“也許我們應該做些什么,好讓她注意到我們。”
“怎么做?她身邊圍滿了人,我們要是過去的話,那些侍衛肯定會把我們的頭砍下來的。”
“惡,別說了,上次的事我現在還在做噩夢了。”
角落里,兩個女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擠在人群之中,而是在偷偷謀劃著什么。在天空中飛過一只驚鳥的同時,一片陰影籠罩住了她們,在她們抬頭之前,那人的手臂就同時摟住了她們兩個,她身上的鎧甲在摩擦時發出堅硬的聲音,“兩個小家伙,你們在這兒做什么呢?”
“呃…”
張麗奉命觀察所有異常的人,她有一雙鷹的眼睛,能在幾十里之外看清獵物的一舉一動(夸張),這兩個女學生顯然有什么情況,于是她過來了,先是友好,后是恐嚇,讓她們把心里那點事兒統統說了出來,“大人別誤會,我們先見女帝,只是想告訴她一些事。”
“什么事?”
“這個嘛……”
“我是女帝的御前侍衛,告訴我就跟告訴女帝一樣,快點說,不然我就把你們抓入大牢。”
女帝的侍衛都這么輕浮嗎,兩個學生對視一眼,似乎也看出來了張麗在裝腔作勢。不過,張麗確實是御前侍衛沒錯,這個年紀的學生總是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哪怕只是一個澆花的,她們也要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
“我想我們有可能知道殺害甘校長的兇手是誰,那人是我們的朋友,她說過好幾次了她想殺了甘校長。”
“哦~”原來是在背后打朋友的小報告啊,張麗發出輕蔑的聲音,表示她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的,這么難的案子,要是被這么隨隨便便的就解決了,那豈不是太扯淡了。更重要的事,她當年讀書的時候,就被學生在背后捅過刀子,這不是俗語,而是她真的被捅了,有些女孩兒很刻薄,看不慣她事事都要爭第一,所以想殺了她。那種事是學生干得出來的,沒有緣由的攻擊同齡人。但是殺了邱老夫人,甘校長,已經黃夫人,這種帶有某種非常邪惡的目的,已經超出常人的能力,不像是十幾歲的人能做到的事,張麗私心覺得。于是她敷衍的問了一句,“你們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現在在哪兒呢?”
“她已經退學了,在半個月之前,就是在甘校長遇害之前…她叫熊珂,住在陶橋附近,就是說跟黃夫人的救濟堂很近,離邱老夫人家也不遠。而且,據我所知她不是主動退學的,是甘校長讓她退學的。”
“呃…”那這么說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張麗撓了撓下巴,看向言錦那邊,侍衛很多,陳美美跟白綾都在,用不著她操心,既然如此她就去看看唄,反正也損失不了什么。
………………………………………………………………………………………………………………………………
在城西,有一條巨大的河流,貫穿南北,所有來京城的游客,都會來這兒瞧瞧,坐著船從陶橋底下經過,就像重新被孕育了一遭似的。在這么美好的地方竟然誕生了這樣禽獸不如的畜牲,張麗敲門的力度出賣了她的心思,她現在有點兒相信這扇古樸的門后住著的可能是那個連環殺人兇手,證據一,門上有很多灰,這說明房主并不熱愛自己的生活,證據二,已經是八月,但門口還貼著新年時的對聯,說明這家人一點兒也不在意外界對他們的看法,融入不了群體,極其以自我為中心。當大門打開時,一個臉上帶點嬰兒肥穿著樸素的纖瘦少女出現在了張麗視線中,“你們想干嘛?”
“你就是熊珂?”“不,我是他的妹妹,熊蘭。”
“哼哼。”你看我信不信,張麗像地痞流氓那樣單手撐著門,自行闖入別人家里。起初她還以為熊珂是個女的,銀臺學堂大部分都是女的。現在才知道,熊珂原來是個男生,并且跟熊蘭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是從她房間里的畫像上看出來的。
熊蘭喜歡畫畫。
“有意思,你家竟然讓男孩去讀書,而女孩不去讀書?”
張麗眼露懷疑,這簡直反常到了極點,男孩反正最后都是要嫁人的,讀書干嘛。而女孩這大好的年紀,成天窩在家里,將來能干嘛?這一輩子豈不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