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每十個產(chǎn)婦就有三個死在產(chǎn)房里嗎?”
“呃?!毕苍浦姥藻\是在耍小性子,本想安慰幾句,結果轉(zhuǎn)念一想瞬間小臉被嚇得煞白,因為她如今也結婚了,懷孕是遲早的事。“帝上,如果您不想要孩子,不要就是了?!?/p>
“真的嗎?!”“真的,要讓奴婢說您自己的身體肯定自己做主。但前朝那些人,恐怕不會輕易答應?!?/p>
喜云說得無比認真,就像在跟一個孩子解釋她為什么今天必須得去上學而不能去游樂園一樣。她心里是想讓言錦去游樂園的,但那樣的話,她的一生就毀了。每個人身上都有責任,身為女帝,一半的責任就是把江山傳承下去,如果讓前朝大臣們發(fā)現(xiàn)言錦不想生孩子,喜云擔心他們可能會想方設法讓她盡早從這個位置下來。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嗎?”
“呃…恐怕是的?!?/p>
言錦沒有第一時間封鎖消息,所以這么大的事,自然已經(jīng)傳了出去。
“帝上,奴婢知道,”喜云蹲在言錦身前,握住她的手。她之前就很成熟,結了婚之后更是增添了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女人在結婚后就是大人了,再也不是孩子了,除了個別非常有童心的人,“每個女人在懷孕的時候都會害怕,但十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當孩子生下來之后,那份巨大的喜悅會沖刷掉之前的所有害怕,到時候您都不會記得現(xiàn)在的害怕。”
“喜云,我現(xiàn)在心跳得好快?!蹦阋惨粯雍ε聠幔垦藻\詢問內(nèi)心,她覺得仿佛不止她一個人在害怕。這具身體還有原主的情緒,好像原主也在害怕似的,對了,大概只有她能真正的理解她吧,因為她們共享一具身體,其他人,即使是最忠誠的伙伴也不可能了解她此刻真正的感受。
是我太脆弱了嗎?言錦詢問內(nèi)心,如果這世上絕大部分女人都能做到,那又有什么難的,只要煎熬一年而已,她能做到,她能做到的,雖說她是那種受不了第二天頭疼而戒酒的人。
“帝上,丹輪公子來了。”
“丹輪?”言錦面露不滿,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因為有八成的可能孩子就是他的,要不是他的,她也會很生氣,總之兩種情況她都會生他的氣?!白屗甙?,朕現(xiàn)在不想見她。”
“帝上…”“讓他走?!?/p>
門口的丹輪已經(jīng)聽到了這一切,當喜云面帶歉色出來通知他時,他理解的點了點頭。他有妹妹,不止一個他是家中的長子,在生下他之后母親還想要女兒來繼承家業(yè),再加上她很喜歡男人,所以她生了一個又一個。他又見證過一次又一次本來脾氣就不好的人變成獅子,在母親懷孕那段時間,全家都得躲著她走,后來她發(fā)現(xiàn)全家躲著她走時,又大發(fā)雷霆了一次。
“我理解,等帝上心情好的時候再叫我吧。”
不幸的是,很快他就要心情不好了。在丹輪轉(zhuǎn)過身之后,看見司卿正朝他們這邊走來,他們兩人之間從來沒有什么利益沖突,就連司卿被封后的時候也沒有,但是這次,丹輪從司卿眼中看到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意味。
他想搶走這個孩子,丹輪心中警鈴一響,轉(zhuǎn)身直接滑過喜云身邊進了屋子里,當時言錦正仰躺在榻上,見一張臉突然出現(xiàn)在她上空,嚇了一跳。
“帝上為什么不想見臣?”
“因為朕…不太舒服。”
還能為什么,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朕變成現(xiàn)在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