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什么,我什么都沒說呢。”“我能從你的表情中看出來。”
北據睜著清澈的大眼睛,看得北冥低下了頭,本來他一整天都在找機會告訴弟弟這個消息,沒想到最后是在兩人小解的時候進行了這場對話。
“是的,我要走了。你不用為我難過。”
“我沒有難過。”
“……好,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得好好思考一下該怎么跟父皇和你母妃說這個消息。”你留在了月國,還跟月國的一個宮女結了婚。他們來這一趟什么都沒得到,還搭上了一個皇子,厲害,月國。
“我不擔心,母妃會理解的。父皇那邊,只要把我的信給他看就行了。”
“嗯。”北冥勉強的點點頭,不用自己面對的人當然說得容易,到時候他這個哥哥肯定會遭受到鋪天蓋地的怒火,指責他為什么不勸阻不懂事的弟弟。一想到自己會面對的事,他恨不得也留下,即使繼承不了皇位也比承擔那種壓力好。
“皇兄,你不想留下嗎?”兄弟間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北據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讓北冥心里一慌,不過他仍然帶有火氣,所以想也不想直接回懟到,“我不像你,我有職責在身上。”
“呵呵,我是問你想不想?”北據繼續直擊他的內心,“我能感覺到你跟女帝之間有點什么,每次你從宮里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那是因為我們離大計又近了一步,明白嗎。不對,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用,你一心都在女人身上,把我們來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凈了吧。而且以后,我們恐怕就是不同陣營的人了。”
“我們一直是不同陣營的人。”北據表情正經了起來,他不是聽不出北冥在陰陽他,不過他從來不是一個玻璃心的人,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人,這點是他們兄弟從本質上最大的不同,從這點來看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北冥總試圖拿捏別人,殊不知這種性格也最容易被人拿捏,在北據看中,北冥一直是個為別人而活的人,這是北冥所不知道的。“你有母后,而我有我的母妃,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陣營的人,而且以前關系也并不好,只是這次來月國只有我們兩人才不得不熟絡了起來,不是嗎。”
“是嗎。”北冥有點腦羞,這么說雖然沒什么不對的,但聽起來真叫人不是滋味兒,他又不是什么城府深的人,這一路上他早已把北據當成真正的朋友。原來從始至終自私的那個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