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亮了。
正當(dāng)程剛瀕臨絕望之時,手機(jī)響了。
是小李打來的。
小李在手機(jī)內(nèi)大聲的驚呼起來:找到了,找到了,荷主任在這兒,你們快過來呀。
馬所長小吳和程剛忙趕了過去。
荷潔躺在墓碑邊草叢邊,她并沒有暈過去,只是身子太虛弱了,嘴唇焦干,沒有力氣喊了,聲音也啞了,臉色灰白。
小李己將荷潔慢慢的扶起,荷潔見了眾人,兩眼濕潤了,嘴角瓢了瓢,像哭又像笑,神情極其復(fù)雜。
程剛激動撲了過去,一把扶住荷潔身子,激動的說:小荷,我們總算把你找到了,我們都快急瘋了。
謝謝馬所長,謝謝小李,小馬,謝謝程剛哥,你們辛苦了。又緩緩道:程剛哥,你瘦多了。
小荷,你也一樣,上車后送你去醫(yī)院。
程剛一邊扶著她走一邊興奮的說。
不用去醫(yī)院,我只是身子有點(diǎn)虛,養(yǎng)一二天就會好的,去醫(yī)院反而不好,讓更多的人知道,萬一傳到我父母那兒,他們會怎么想?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
荷潔慢慢的說。
馬所長說:荷主任說的有道理。
一行人慢慢的出了墓園。
這時天己經(jīng)完全亮了,東方的天空出現(xiàn)一線魚肚白,爾后太陽慢慢的露出頭,周邊的云彩染上一層粉紅的朝霞,微風(fēng)輕拂路邊的樹木和草叢。
大伙兒都上了車。
車子發(fā)動后,上了路,直奔上元鎮(zhèn)。
馬所長打了個盹醒來,兩眼惺松的問:小吳,你查到那個院子是誰家?
小吳雙手扶著方向盤,兩眼炯炯的盯著前方,說:查到了,是一處荒廢多年院子,院子主人一家子都出國了,有個本家偶爾幫他照看一下。
既然荒廢多年了,怎么會冒出一條狼狗來?
狼狗是可能是他本家的,也可能是對手放出煙霧彈。
馬所長不由得嘆道:對手比我們想象還要狡猾。
那現(xiàn)在要不要繼續(xù)查下去?小李插了一句。
當(dāng)然要查,那怕查不出來也要查,這是我們的責(zé)職,正因?yàn)槲覒B(tài)度認(rèn)真,對手才害怕了,才放了荷潔,這就是民警的威懾力,也是正義的威懾力。
說到這兒,又想起什么似的問:荷主任,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荷潔無力的搖搖頭,無力的說:沒有。只是從這個院子折騰到那個院子,從這個屋子折騰到那個屋子,這輛車換到那輛車,來回折騰而己。
他們只是嚇唬嚇唬你而己,我諒他們也不敢對你怎么樣?馬所長兩眼望著車窗外。
太陽己經(jīng)升起來,天邊的朝霞消失了。
小吳頭也不回的問:馬所長,這是誰干的,柳柳,還是元森,還是另有其人?
馬所長說:論嫌疑荷潔前男友最大,其次便是柳柳和元森元明請,也不排除其他人,總之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整個上元村的人都是懷疑的對象,這話己經(jīng)說過了,重復(fù)也顯得沒有意義了。
小吳問:馬所長,先回派所出還是去……
笨,先去上元村村委會,荷主任身體這么虛弱,還禁得起來回的折騰嗎?馬所長把投向窗外目光收回來,毫不客氣的橫了小吳一眼。
歪在后座的荷潔虛弱的說:馬所長,我沒事,你們熬了一夜,早己疲憊了,小吳,先送馬所長回派出所休息。
馬所長說:小吳,先送荷潔回村委會。
好,我知道了,馬所長。
程剛見他們爭論不休,說:警車大白天去村委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這樣一來反而影響不好,我扶著荷潔下車,在路邊打車回去,神不知鬼不覺,也你們也省了兩頭來回跑。
馬所長想了想,說:這個主意不錯。
半個小時后,荷潔和程剛回到村委會。
荷潔躺在床上,拿起手機(jī)想給前男友陳強(qiáng)打個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放下。
這時手機(jī)響了。
是父親打來的,荷潔一驚,身子一抖,不由得想難得父親知道了,又想不可能呀,上元村離市里很遠(yuǎn),他們怎么可能知道,再者說這事兒除了元森父子和柳柳母女,還有他們幾個人,沒外人知道呀?
這樣一想荷潔略略放心了。
父親開口便問:荷荷,你在上元村還好嗎?
一句話讓荷潔淚崩。
荷潔極力平息了一下波動情緒,極力平靜的說:爸,我在這兒很好,你和媽媽還好嗎?
父親說:還好。
荷潔左手抽出床頭柜餐巾紙,輕經(jīng)的拭干眼角流出來的淚,一頁不夠,濕透了,她又抽出又一頁。
此淚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