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得月樓酒店,三樓三零二包廂內,燈火輝煌,笑語盈盈。
幾個女孩子圍坐一張圓形桌上,高舉的酒杯為楊絮的生日慶祝。
楊絮滿面喜悅,舉杯回敬著大伙兒。
楊絮一邊抿酒一邊問:荷潔,你在上元村還習慣嗎?那兒可是農村,比我們條件可差多了。
荷潔夾了一筷子,慢慢的吃下,說:還好,上元村是新農村,和你們想象中的農村不一樣。
楊絮話題一轉,兩眼發亮盯著荷潔在燈光下異常嬌媚的臉兒,認真的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為了那小子(程剛)還是為了去鍍鍍金,弄點資本,對以后升遷有好處。
荷潔說:不是你想象那樣。
楊絮不相信搖搖頭:這年頭還有人居然為了純粹事業和夢想嗎?
荷潔淡淡的說:信不信隨你,好了,不說這個,今天是你生日,應當說點高興事兒。
這難道不是高興的事兒?為了心中的夢想,去偏僻的農村?楊絮小嘴嘟起。
高興什么?我都和父母鬧掰了。荷潔眉頭卷了卷,不無傷感的說。
我有空去上元村玩玩,聽人說那兒有許多古跡。楊絮用好奇的口吻問。
對,那兒有許多古跡,你要去玩我給你免費當向導。荷潔嘴角掠過一絲笑。
喝完酒,然后又點上生日蠟燭,關燈,許愿,許完愿吹滅蠟燭,唱生日歌,然后重新打開燈,吃生日蛋糕。
吃完蛋糕又馬不停蹄去歌廳唱歌,跳舞。瘋玩了幾個小時后,己是半夜了,大伙兒才紛紛散了。
只剩楊絮和荷潔。
楊絮問:你真的和你父母鬧掰了?
真的,在,在這個城市我成了無家可歸者。荷潔醉眼朦朧的說,嘴里噴著酒氣,一時頭暈,她分不清天上星星和街頭的路燈。
老同學,沒那么嚴重吧?要不我送你回去,你這個樣子回去我還不放心。楊絮沒有醉,她的酒量比荷潔并不大。
荷潔由于心情不好,一喝便醉。
我,我,我不回去。荷潔口齒不清的說。
要不跟我回去。
中,你不會把我轉賣了吧?荷潔格格笑了,笑得全身直抖。
不瞞你說,老同學,我還真想把你賣了,可惜我沒這個膽量。楊絮一邊走一邊扶著荷潔,隨手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后直奔花園小區楊絮的家。
半夜荷潔酒醒了,口渴得厲害,想找杯水喝。
荷潔從床慢慢的爬起來,忽兒聽到樓梯下一陣腳步聲,她來過楊絮家幾次,獨門獨戶,有個院子,一幢小二樓,楊絮父母是個生意,長年不在家,有個哥哥,家里條件不錯。
是楊絮哥哥回來了。半夜三更他去了那兒?
這樣想著荷潔多了個心眼,立即穿了衣服和鞋子,從房內躡手躡腳出來,躡手躡腳的躲到陽臺上,怯怯的朝這邊張望。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門口,那黑影回過頭。
荷潔借著夜色終于看清那個人,果然是楊絮的哥哥楊干,楊干和菏潔見了幾次面,楊干毫不掩飾自己感情,他說他喜歡荷潔,便展開了追求,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荷潔根本看不上楊干,這個整日在外面游手好閑,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
楊干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推開門,反手將門關上。
荷潔心撲撲直跳,好險呀,想到這兒趕緊出了陽臺,沖到樓梯口,飛一般下了樓,穿過昏暗客廳,輕輕的打開門,飛一般的沖了出去,飛一般的穿過一片寂靜院子,吱呀一聲打開鐵門,飛也似的沖到外面。
半夜馬路人很少有行人與車輛,正當荷潔招手叫車時,身后傳來冬冬的腳步聲。
是楊干氣喘吁吁氣極敗壞的追了過來。
這時一輛紅色出租車停在荷潔面前,荷潔拉開車門,一臉驚恐的鉆進車內,喘著氣兒滿頭大汗的說:去長途客運站。
司機點點頭。
等楊干趕到路邊,車子己駛走了。
第二天一早,荷潔己上了客車,她打電話給楊絮,說了昨晚事兒,楊絮佯裝一臉懵逼。
荷潔立即掛了手機,手抖著將楊絮直接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