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荷潔躺在床上,外面下著小雨,屋檐下傳來斷斷續續的雨滴聲。
荷潔拿起放在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輕輕的放下,順手抓起擱在旁邊的手機,忙給程剛打了個電話。
“程剛哥,你回家了,這二天怎么沒電話?”
程剛說:“我在忙,忙得暈頭轉向。”
荷潔耷拉著眉毛,微閉兩眼,平躺的身子問:“程剛哥,你是不是忙著向領導申訴,希望得到平反。”
程剛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申訴沒有,他們不聽,我把錄音放給領導聽了,領導還是說木己成舟,繼而又說只有過一段時間再說了?!?/p>
“錄音?你怎么有錄音?”荷潔不解問。
程剛馬上把那天從汽車站返回上元村,去找素素找趙明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樣?!焙蓾崌@了一口氣,又說起今天在元洋院內事來,嘴角抽了抽道:“程剛哥,你的影響力還不容小覷,聽說你走了,元洋枝枝等人都打退堂鼓了,我好說歹說總算勸了回來?!?/p>
“小荷,你也不賴,三言兩語勸了回來了?!背虅傎澋?。
“程剛哥,你先休息一段日子,然后再重新找份工作吧,我估什你重新來這兒機會不大了?!焙蓾嵢鐚嵉恼f。
“機會不大,我也努力去爭取。”程剛大聲說。
“好吧,當愿如此。”荷潔說。
“小荷,你一個人在那兒多注意安全,特別是晚上,一定要把院門,大門,房門關好。”程剛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這幾天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焙蓾嵨⑽⒁恍?。
“這么早起床干嗎?不會練功夫吧?”程剛開玩笑的問。
“對,程剛哥,要想在這兒生存,首先要有自衛能力,所以我必需學功夫,我一連學了幾天,身子比先前敏捷多了,我想如果學上一二月,那完全能對付一二個男人了。”荷潔充滿信心的說。
“照你這么說,如果學上一二年,那一群男人也不是你的對手,這樣一來你不成武林高手了嗎?”程剛半譏半笑道。
“那也不一定,那至少能對付五,六個男人不在話下。”荷潔笑道。
“那你就堅持練吧,練就出一個女俠來。”程剛咧開嘴巴嘿嘿的笑道。
“程剛哥,看來你回家后心情好多了。”荷潔從神情與語氣中聽出來。
“小荷,我己想開了,一蓑煙雨任平生?!?/p>
“程剛哥,想開了就好,我就怕你想不開,弄得一根筋似的鉆牛角尖?!焙蓾嵡艘幌绿删昧擞行┞槟径┯驳纳碜泳従彽恼f。
“小荷,你和我相處這些日子,你見我什么時候鉆過牛角尖?”程剛眉頭皺了一下問道。
“好了,程剛哥,不要打擾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兒咱倆多聯系?!焙蓾嵳f完便掛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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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荷潔迷迷糊糊之中,看見程剛回來了。荷潔頓時又驚又喜,由于過度激動,一下子醒來,才發現是個夢。
一種從未有過憂傷,悲涼爬上心頭,荷潔再也睡不著了,與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如索性爬起來,窸窸窣窣的披上衣服,披頭散發趿著一雙拖鞋,叭噠叭噠的走到窗戶邊,輕輕的拉開窗簾。
院外一片寂靜,月亮從烏云層殺出一條雪路來,把銀色的光輝慷慨的灑向天地,灑向上元村,也灑向寂靜小院內,風吹過院內的樹木發出沙沙的響聲。
荷潔佇立在窗戶,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她的臉浸透在銀白色月光中,呈現出一種迷離的色彩。
忽兒從院內古木下飛快閃出兩個黑影來。
荷潔一驚,忙挪到墻壁邊,只露出半邊臉一只眼朝外張望。
這時那黑影躡手躡手朝門口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張望,到了門口,伸出大手用力一扭門,門吱呀一聲開了。
兩個黑影進了房,一下子撲倒床上,床是空的。
人呢?人去那兒?
其中一個黑影低聲說:“我傍晚蹲點時,明明看見荷主任進了這個房間,白天我也觀察了,沒錯呀,怎么會這樣?真是活見鬼了?!?/p>
另一個說:“荷主任不會發現什么吧?”
“發現?她不可能發現呀?除非她有反偵探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