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晚上,九時許,荷潔己洗好澡上床。
外面下著小雨,幽黑的屋檐下傳來斷斷續續的雨滴聲,夜是那么寂靜安寧。
燈光從天板下灑下來。照在床上,床上有一張棗紅色被單,荷潔把身子裹在被單內,微微仰起臉,燈光打在臉上,呈現出一種迷離的美。
她想起什么似的,尖了一下眉頭,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手機邊還有杯溫茶。
她忙給程剛打了電話。
手機很快接通了。程剛說:“小荷,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好幾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了?”
荷潔小嘴抽了抽:“程剛哥,不錯,我最近的確很忙,白天忙著收集證據?!?/p>
“收集證據?干嗎?”程剛忙問,粗短的眉頭皺了一下,半張著嘴巴,左手習慣性推了推鼻梁上眼鏡。
“元森父子在上元村作威作福的證據?!焙蓾嵱行┘拥恼f,胸脯微微的起伏著。
“在上元村,誰還敢作證,我一直以為村民在元森高壓的統治下,個個都下破了膽?居然還有人作證?”程剛睜大雙眼,不大相信的說。
“一開始沒有敢說?!?/p>
“那后來村民又怎么敢說了?奇了怪了?”程剛笑著問。
“程剛哥,一點兒也不奇怪,由于后來村民都知道我有功夫,其實說到功夫,真的很慚愧,我就練出那么幾拳幾腳,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在上元村乃至周圍都打出了一片天地,村民個個都翹起大拇指,說我是巾幗英雄,或是俠女,村民這才開始相信我,愿意出來作證?!?/p>
荷潔兩眼望著對面的粉紅色窗簾,滔滔不絕的說。
“你收集的這些證據到底是真還是假?不會是個鬧劇吧?再說元森父子是地頭蛇,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能容忍你這樣做嗎?我看沒那么簡單,小荷呀,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妙?!?/p>
程剛善意的提醒道。
“證劇當然是真。有的是手機錄音,有的是材料。”荷潔卷了卷眉頭。
“材料上簽了名字嗎?沒簽名字也是無效的。”程剛咂了咂嘴銳。
“當然簽了名字,不簽名字無法生效?!焙蓾嵃淹断虼昂煹哪抗饴氖栈貋恚盅a了一句:“程剛哥,我多么希望你能回來,和我一起并肩工作,學習,一起面對生活和未來,沒有你,我在這兒總覺得缺少什么?!?/p>
“小荷呀,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那兒難處,我現在雖說在工作,但我還是不死心,一直在申訴,希望有一天再次回到上元村,回到你身邊?!?/p>
程剛情不自禁的說。
“程剛哥,希望你能如愿?!焙蓾嵼p聲說。
“還有沒有別的事了?”程剛繼續問。
“有,元小純和柳柳鬧崩了?!焙蓾嵭覟臉返湹恼f,兩眼閃閃發光。
“她母女怎么鬧崩了?”
“元小純懷疑她不是元大明所生,上元村的人都說元小純是元森的私生女,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所以元小純質問柳柳,柳柳當然不會承認的?!?/p>
荷潔小嘴一撇笑道。
“她倆鬧崩了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如果元小純真的是元森所生,那元小純還認不認元森這個父親?元森還敢不敢當著上元村的村民承認這個私生女嗎?依我看老奸巨猾的元森,為了名利,他永遠都不會承認的。”
程剛細細的分析道。
“程剛哥,你說的有道理。”
“小荷,你收集到證據后,打算怎么辦?上報?”
“程剛哥,對,上報?!焙蓾嵈嗦暤?。
“小荷,你還是小心一點,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元森雖然下臺了,但他威力還在,這話我己重復了好幾遍了?!?/p>
程剛不無憂慮的嘆道。
“這個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