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潔見趙樹滿頭大汗,幾乎一路小跑進了屋,說:“你也不容易,如果上元村民宿能有發達騰飛的一天,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如果說功勞,荷書記,你的功勞才是最大的,上元村有你這樣書記,是我們整個上元村榮幸榮耀,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化妝師,盡我一份微薄之力而己,比起你來實乃慚愧。”
趙樹咧開嘴巴如實的說。
荷潔笑道:“現在不是論功行賞之時,咱們得干活,趙樹,你趕緊去化妝,陳叔,你去找道具,陳圓月你來準備準備拍攝。”
“好嘞。”趙樹響亮說著從隨身攜帶挎包里取出畫筆,用命令的口氣叫元柳元朵元貞三個人坐下,又拿出鏡子放在三人面前,開始一臉認真虔誠的化起妝來。
半個小時后,妝化好了。
用“淡妝濃抹總相宜”來比喻,一點兒也不過分。
老陳看了三個天仙一樣女孩子,樂得合不攏嘴。
“荷主任,我帶你們一起去二樓三樓看看吧。”
“對,二樓三樓上看看,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嗎?”
陳圓月一臉興奮的說。
老陳走在前面,上了木質的樓梯,由于人多負重,樓梯發出吱吱的呻吟聲,元柳不安朝腳下看了看,不安的說:“陳叔,這木梯會不會有塌下來的危險吧?”
老陳拍胸保證道:“小仙女們,放心吧,這幢樓屹立儒林街風風雨雨陰陰晴晴有幾百年了,豈能被你們幾雙小小腳步踩塌了,那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一邊說一邊上了二樓,走到靠窗一個高大柜子邊,從腰間取出鑰匙,輕輕的打開木柜,說:“這里有保存最完整朱顏《詩文》,朱顏詩文在當時萬歷年間非常有名氣,荷書記你不妨抽出一本詩集看看。
荷潔點點頭走過去,拿起一本詩集,泛泛的瀏覽了一下。
其中有四句詩讓荷潔記住了:
春光無限皆有限
大好時光有誰憐
昨夜東風過院墻
今朝落花沉如夢
陳圓月笑道:“沒想到朱顏先生還是個情種。”
荷潔放下手中詩集,老陳重新鎖好抽屜。
“閑話不說了,元柳元貞元朵,你們開始擺造型,盡情的發揮你們的才藝吧。”
“荷姐,今天你是大導演,我們是演員,一切聽你指揮。”
元柳脆聲笑道。
“不,元柳小妹妹,人生如戲,每個人既是主角,又是導演,你又何嘗不是?”
荷潔抿了抿嘴說。
一個小時后,一行人從學院出來。
荷潔看了看天,太陽己經慢慢的落下去了,天邊還殘留一些淡淡的霞光,荷潔收回投向天邊的目光,說:“諸位今天辛苦了,時候不早了,大伙兒都回去吧,明天去戲樓,祠堂,大戶人家庭院去拍攝。”
陳圓月睜大雙眼,臉上流露出疲憊的神情:“荷姐,這些視頻還不夠嗎?”
“不夠,多拍一些,然后優中選優。”荷潔簡潔有力的說。
十幾分鐘后,倆人回到村委會,一進辦公室門,荷潔頓時傻眼了,辦公室內一片狼藉,像洗劫了一樣,幸運是辦公桌上電腦沒有被損壞。
陳圓月瞪大雙眼,一臉驚愕的問:“這是怎么回事?遭賊了嗎?”
又道:“荷姐,你快看看少了什么?”
荷潔嘴角掠過一絲輕笑:“能少什么?無非是找資料。”
“什么資料?”陳圓月問。
“你說什么資料?什么資料最重要?”荷潔眉頭挑起反問。
“哦,荷姐,我明白了,這肯定是元森叫人干的,調查取證資料,元森父子害怕了。”
陳圓月恍然大悟道。
又忽兒不安的說:“荷姐,調查資料被盜走了,那你的心血不是白廢了嗎?”
荷潔本來想說,話到嘴邊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不是不相信陳圓月,有些話真的不能透露。
晚上荷潔打電話給程剛,把辦公室遭盜事兒重復了一遍。
程剛瞇來起兩眼笑道:“我知道你心細,不可能把調查資料隨隨便便的放在辦公桌上,如果我沒有猜錯得話,你有二份,甚至三份資料,那盜走的是無疑是假資料了,這叫引蛇出洞,可惜事兒你遲回來一步,讓蛇溜了。”
荷潔換了話題:“你最近越來越忙了?如果我不打電給你,你決不會打給我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比如看上了那個小美女。”
程剛一驚,想,看來還是女孩子敏感。
“那有這事,是窮忙。”
“不,程剛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真的看上了那個小美女,我決不會纏著你,你有你的自由,愛的自由和選擇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