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寧在上元村玩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打算回去。
荷潔把梅寧叫到辦公室內。
梅寧問:“荷書記,你揭發元森的材料呢?你叫我來最主要事兒,不就是帶材料回市里嗎?”
“梅寧,對不起,這只是一個騙局,沒想到元森,這只老狐貍真上當了,還派人暗中監視我。”
“騙局?假的?讓我有點始料不及,怎么會這樣呢?你為什么連我也騙?”梅寧尖了尖眉頭,兩眼睜大,有些驚愕的看著荷潔。
荷潔笑了笑,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從辦公桌邊鐵椅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說:“不錯,我連你也騙了,我搜集了一些材料,只是村民膽小,不敢得罪元森,害怕扳不到元森,元森會報復,所以村民只是停留在簡單的控訴上,沒人敢在材料簽字,材料不簽字,等于作廢,于是我就將計就計,故意將材料事兒放風出去,沒想到的事,元森還真的上當了。”
“原來是這樣,你耍弄元森父子,讓他倆差點兒狗急跳墻。”
寧梅恍然大悟的說。
“對,我只是沒細細的跟你解釋,所以你也受騙了。”
停了一會兒,又問:“你回去后,過幾天還要來交錢,王大可等著你。”荷潔把目光投向門外,院內偶爾有幾個進出辦事的人,都低著頭,行色匆匆。
“對,過幾天還要來,不來那我壓金豈不打水漂了?”寧梅露齒一笑。
荷潔把投在門外的目光慢慢的收回來,慢慢的轉過身,慢慢的走進里間,不一會兒,從里間的木柜內取出一套衣服和一頂假發。
寧梅一看,十分驚愕的問:“荷書記,你這是干嗎?”
“女扮男裝,這是假發,這是胡子,這是面具,這是男裝,還有男鞋,你己經被人監視了,如果你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肯定會有危險,以防萬一,只能這樣委屈你了,下次來絕對不會這種情況,因為元森父子知道這是一場騙局了。”
荷潔說著把衣服假發等,輕輕的放在辦公桌上,隨后走到門口,見院內暫時無人,便叫道:“寧梅,你快穿上,趁這會兒沒人。”
寧梅嗯了一聲,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戴上假發和胡子,腳蹬男鞋,乍一看一個以假亂真的中老年男人,赫然出現在辦公室內。
寧梅穿好后,笑著問:“像男人嗎?”
“像,只是聲音是女腔。”荷潔認真的看了看。
梅寧開玩笑的說:“搞得像間諜似的。”
“好了,別說了,你快走吧,一路小心,如果有人問你,你盡量點頭或搖頭,別出聲,一出聲就露餡了,過了上元鎮后,一切就平安了。”
荷潔細細的叮囑道。
梅寧點點頭,說:“放心吧,誰還會知道我女扮男裝呢?”
說完立即轉過身,走出辦公室,穿過院子,到了院門口回過頭,沖著站在辦公室門邊的荷潔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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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
元森正在院內散步。
他一邊散步,一邊還念著詩詞: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
忽兒手機響了。
元森忙從兜里取出手機一看,又是元明清打來的。
元森打開手機,沉臉大聲道:“別廢話,揀重點說。”
“爸,這次真的是重點。”元明清一臉沮喪道。
元森一聽口氣,知道不是什么好兆頭:“什么重點,快說。”
“爸,那個市里的女孩子進了村委會后,再也沒有出來,好像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了?”頓了一下,氣極敗壞的問:“有沒有陌生的男人從院內出來?”
“有,有個中老年男人,走路一小步一小步的,身子還在搖擺。”元明清絕望的說。
“混帳的東西,女扮男裝跑了,在你們眼皮底下跑了,混帳的東西。”
元森惡狠狠的瞪大雙眼,惡狠狠的罵道。
又不甘心的問:“跑了有多長時間?”
“好幾個小時了。”其實不止幾個小時,元明清只能少說一點時間,以免招來父親更兇惡的唾罵。
“這么說來己經出了上元鎮了。”
“這個我不知道,如果是開車來的,怕是快到市里了。”元明清怯怯的說,又怯怯的問:“爸,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混帳的東西,等著上面來人,你我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