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元小純正在院內給花草澆水。
手機響了。
元小純忙放下水壺,從兜里取出手機,打開一看是荷潔打來的。
元小純心中微微有些感動,父親死后,親戚朋友那么多,又有幾個人打電話關心過她?
“荷書記,你有什么事嗎?”元小純一改往日那種冷漠口氣。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荷潔興奮的說。
“什么好消息?”元小純忙笑著問,嘴角勾了勾。
“我己經查到了,廣明叔,他不會寫字,也就是那封遺書是假的,是人代寫的,這說明廣明的死存在諸多疑點。”
荷潔微微激動說,兩眼閃閃發光,仿佛看見嫌疑犯己落入法網。
“荷書記,太謝謝你了,只是一切都晚了。”元小純嘆了一口,抬頭看了看天邊逐漸暗淡的晚霞,微風吹拂院內的樹木花草,發出柔和的沙沙聲,一群小鳥從天空中鳴叫著飛過,飛向河邊樹林里。
村里傳來腳步聲說話聲和斷斷續續的狗吠聲。
“元小純,什么是晚了?”荷潔急切的問,細長眉毛彎了彎。
“派出所那邊早己結了案,理由是自殺,屬于個人極端行為。”元小純凄涼一笑。
“結了案,也可以翻案呀?”荷潔不甘心。
“我不想翻了,太累了,既便查出來也又有什么意義?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元小純神情黯然的說。
“什么意義?你不是一直苦苦尋找生世之謎?你不是一直在查找你爸是怎樣死嗎?怎么現在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你甘心就這樣讓壞人一直逍遙法外嗎?”
荷潔大聲的質問道。
“不是我不甘心,而是我……”
“元小純,你是不是被人恐嚇了,才不敢了。”荷潔繼續質問道。
“荷書記,沒人恐嚇我,我只是覺得太累了,想放棄想休息。”元小純輕咬下唇說。
“沒人恐嚇你,你騙人,肯定有人威脅你,不然你不會放棄的,就像我一樣,不會放棄民宿一樣,人活在這個世上,必需有股傲氣,韌氣和精神氣。”
荷潔神情高亢的說。
“荷書記,你以為幾個恐嚇電話就能讓我放棄嗎?不,我只是覺得沒有意義了,謝謝你關心我,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差點兒忘了說。”
元小純耷拉著眉毛,慢慢的走到墻角,墻角邊有一叢怒放的梔子花,白色的花瓣在晚風中輕輕搖曳。
元小純彎腰,伸手摘了一朵花兒,放在鼻尖上嗅了嗅,一縷香氣立即深入肺腑。
“什么事兒?”荷潔問。
“我閨蜜元小芉在東莞打工,現在她想回鄉創業,辦民宿,她還讓我和她一起干,我暫時沉默了。”元小純平靜的說。
“元小純,這是好事呀,我們村委會歡迎在外打工的游子,重新回到村里創業呀。”荷潔欣喜的說。
又急切的問:“元小芉什么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應該快了吧。”元小純努了努小嘴說。
“我期待著元小芉早日回來。”頓了一下,又說:“你能把她的手機號碼給我,我去問問她。”
元小純說:“可以。”
掛了手機,元小純很快把號碼發給荷潔。
荷潔收到號碼后,馬上便打了元小芊的手機。
手機很快接通了,荷潔先自報家門。
元小芉聽了,頓時又驚又喜,兩眼閃著興奮光,眉毛跳了跳,說:“哇塞,你就是那個一拳一腳打倒兩個歹徒俠女,荷書記。”
“元小芉,你過獎了。”
“誰給你手機號碼?是不是元小純?”元小芉小嘴張開,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荷潔點點頭,說:“歡迎你回村創業,辦民宿,上元村需要你這樣熱血,充滿朝氣的年輕人。你是否還有認識的年經人,你能否叫他們也回村創業,上元村需要年輕而充滿朝氣年輕人,越多越好。”
元小芉說:“有是有,我不知道她們愿不愿意回去?”
荷潔嘴角弧了一下,笑道:“你慫恿慫恿她們嗎,再說你帶了頭,不信她們不回來?”
又問:“元小芉,你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