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潔說:“老書記,你過獎了,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頓了一下道:“老書記,作為小輩,我有什么不周到地方,你不妨說出來,我想聽聽你的教誨。”
元森說:“小荷,你沒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事事周到,上元村有你這樣好領導,是難得,好了,我去前面看看,有時間去我家坐坐,我家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老書記,你太客氣了,有空我一定去拜訪。”荷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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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洋正在店里招呼客人,這時門外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他還以又來客人了,忙從里面跑出來,一看居然的元森。
元洋一愣,馬上笑臉相迎。
“老書記,你今天怎么有空出來了,難得呀,老書記,你請這邊坐。”
元洋笑著用手兒指了指客廳內長沙發。
元森并沒有坐,站在客廳內環視了一下,說:“以后別叫我老書記,我己經下來了,落毛鳳凰不如雞。”
“不,你永遠是我們們老書記。”元洋一臉真誠笑。
“元洋,你也別恭維我了。”又道:“民宿生意怎么樣?”
元洋泡了杯茶,不由得想今天什么日子?老書記新書記都來了。
這樣想著恭恭敬敬的將茶懷遞到元森手上。
元森說:“元洋呀,都是自家人,還這么客氣?”接過杯子,并沒布喝,而是將茶杯,彎下腰輕輕的放在面前茶幾上。
“老書記,托你的福,生意還好。”元洋說。
“生意好,這一切離不開你的努力,和荷書記的英明領導。”元洋嘴角抽動幾下,眼角的笑像波紋一樣擴展開來。
“不,老書記,有你在,我們就有了主心骨。”元洋奉承道。
“元洋呀,這種假話最好別說了,以前我反對民宿,是我老了,思想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如今有荷書記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帶頭,上元村一定會跨上新臺階的,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完元洋轉身走了。
元洋沖著元森的背影說:“老書記,你走好。”
等元森走遠了,聽不到腳步聲了。元洋狠狠呸了一下:“什么東西?還假仁假義,上元村多少人被你害過?元大明是怎么死的?廣明又為何自殺?元小純又是誰的種?老天為什么不睜開眼,打雷把他劈了。”
元洋又想到表妹丫丫,二十年前,丫丫在村委會打雜,由于丫丫容貌出眾,身材苗條,一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那天丫丫打掃元森的辦公室內,無意間抬頭沖著元森靦腆的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元森頓時被丫丫小酒窩給迷住了。
從此元森找各種理由叫丫丫來他辦公室打掃衛生,時間一長,丫丫被元森高大帥氣外表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六月一天下午,丫丫還像往常一樣來打掃衛生。
元森剛睡了午覺醒來。
這時天突然變了,狂風大作,雷鳴閃電,接著又嘩啦啦的下起了大暴雨。
丫丫去關窗戶。
元森來到丫丫身后,丫丫聽到粗重的喘氣聲,像一列火車駛過。
丫丫心跳了跳。
等她關好窗戶準備走時。元森從后面抱住她。
丫丫一驚,身子抖得像風雨中的一片樹葉,是怕嗎?丫丫不知道。
丫丫掙扎著,瞪大兩眼叫道:“書記,你,你,你不能這樣?”
但這一切都己晚了。
丫丫很快被她攔腰抱起,朝里間走去。里間有張臨時休息的床。
元森就在這張不大床上,用一個大男人柔情款待了丫丫。
事后丫丫哭著說:“我以后還怎么見人?你……你好狠呀!”
“你跟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元森的嘴角掠過一絲滿足而得意的笑。
果然如此,元森很快不再讓丫丫打雜了,丫丫被安排村辦廠當會計。
然而好景不長,不久元森看上了有夫之婦柳柳,和柳柳打得火熱。
丫丫知道后,和元森鬧過幾次,有一次元森火了,還扇了丫丫一耳光,丫丫一氣之下便割脈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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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在村外荒崗,一處荒草叢中。
元森站在丫丫的墓前,久久凝視著被晚霞染紅的墓碑。
這時旁邊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聲,一只白兔從草叢中箭一般的竄了出來。
兔子,二十年前一只兔子。
元森雙眼漸漸的潮濕了。
兔子消失后,周圍死一般靜,晚霞漸漸的暗淡了。
元森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一步一步朝荒崗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元森取出兜里的手機,給元明清打了個電話,元明清問:“爸,你在那兒?我開車去接你。”
“在村西頭,荒崗邊。”
“爸,你去那兒干什么?”元明清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