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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舊物覓影花

輕霖頓住轉身,看見笙月怒氣全無的雙眸,有些猶豫,感覺留下似乎不會有什么好事!

“你若想離開也行,發個誓,日后再不來這竹苑擾我清凈。”笙月見他猶豫又開口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她的竹苑是他的別院嗎?

輕霖雖覺得留下不好,但那個誓似乎更不好,況且即便他留下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好,我留下。”他笑,衣擺撩起又坐下,在看書時總也看不進只字,日頭照得他身前發熱,后脊寒涼。

“這樣才乖,繼續看書吧。”輕霖頓時滿臉黑線,渾身僵住,他輕咳一聲不作理會。

“炎曦。”笙月懶洋洋地朝外面喊了一聲。

炎曦急忙進來,她雖聽到院里有動靜,但此前沒有笙月的指示她不能進來。

炎曦看了一眼安靜看書的輕霖,心下舒一口氣,“少主。”

笙月擺擺手示意過來,炎曦走近,笙月在炎曦耳邊耳語兩句,炎曦就快步離開了。

“輕少主慢慢看書,本主的露茶喝完了,不便招待,已經讓炎曦去向晴翁主討了,還請輕少主稍等片刻。”

過了半個時辰,炎曦還沒回來,輕霖卻是看不下去了,他合上書,心道這茶想來也是喝不上了。

“輕少主書看完了?”笙月見輕霖起身,挑眉道。

“嗯,時間不早了,本主該回去了,怨少主的茶改日再喝也是一樣的。”輕霖看著笙月,總覺得有什么事發生了,樓怨閑散平靜的有些異常,比起請他喝茶,直接動手把他攆出去才是她該有的樣子。

“嗯,這炎曦是去的久了些。那本主改日再請輕少主喝茶。輕少主慢走,本主就不送了。”

“告辭。”輕霖看了一眼笙月平靜的面容,笑笑轉身離開了。

輕霖剛出后院就瞥見一身紅衣多了幾處劍傷的炎曦、炎玥候在前院,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了,傷口也并未包扎。輕霖面色一沉,頓覺不好,飛身趕往柳苑。

輕霖身形落地,就看見一地的柳條枝子、柳葉和散亂的血跡,流禾、流沫身上各有十幾劍傷、唇色泛紫的躺在地上。

輕霖急忙上前用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又把了把脈,看樣子毒已經漸漸解了,只是解毒不及時,劍傷加上中毒,傷勢過重昏過去了。

輕霖臉色稍稍舒緩,“來人。”過了一會兒,院中一片寂靜,輕霖起身撫額,看來她把這周圍的人全支開了,也是,若不如此,這里打斗那么激烈怎么會沒人通報他。

他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出去尋人將流禾、流沫安置好,又處理好傷口,回了臥房。他只是想去仔細瞧瞧她,探探她而已,她卻第一天就傷了他的人,當真是犯她一尺,還人十丈。

笙月在輕霖離開后就將炎曦、炎玥喚進來。

“他看見你們了?”笙月半躺在軟塌上,姿勢懶散。

“是,輕少主看見我們二人后就急忙離開了,應是回柳苑了。”

笙月嘴角上揚,看來她讓炎絡為她講輕霖的事講對了。輕霖這人挑剔得很,非近侍不用。如今流禾、流沫需得躺上幾日養傷,沒有這二人,他的一切可都得自己來了,不知道這位倉黎少主能不能自理呢?

“你們去找炎絡要些最好的藥涂上,好得快些,今日和明日讓院中的婢女先頂著,你們休息兩日。”

炎曦、炎玥退下,笙月心口憋悶的一口氣終于吐出,心情舒暢無比。

安晴聽聞了輕霖的隨身侍衛被人打傷昏迷,帶著阿英急忙趕了過去,得到輕霖半玩笑地回復說是手下人手癢癢和怨少主的侍衛切磋了一下。安晴雖然汗顏,不敢相信只是切磋,但少主之間的事她一個翁主也不好多問,只是提議再多指派些人手來侍奉輕少主,但被輕霖禮貌回拒了。安晴又去了笙月的竹苑,只得到了一樣的回復,這才安下心來,兩位少主都如此說了,她又能說些什么呢,只要二人相安無事就好。

次日辰時,輕霖再次飄身而落,竹苑的兩名婢女正在雅亭擺放碗筷,看清來人后,略帶羞澀地行禮:“見過輕少主。”

“多擺副碗筷。”輕霖輕輕地開口,兩名婢女聽到這似有魔力般的聲音,更顯嬌羞,她們沒想到在這竟能和九州三公子之一說上話,便不待問過笙月就連忙應聲將備用的碗筷擺上。

輕霖很滿意地擺擺手示意退下,而后很自然地坐下用膳。

笙月聽到院里的聲響,已猜到來人,臉色頗為不悅,讓她無奈的是她眼下沒辦法趕走這個人。

“怨少主,昨日本主的隨從不小心被人傷了,本主無人侍候,來你這叨擾幾日,你不會介意吧?”輕霖動手夾菜,也不看笙月,自顧自地吃起來。

笙月看著他連貫自然如流水般的動作,只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真正的輕霖,面相清涼俊朗,但脾氣卻是任性又厚臉皮,絲毫沒有她初見時的那種深沉靜默如霜的感覺。

“怨少主如此盯著本主,會讓本主誤會的。”

笙月眉尖輕挑,眼神幽幽道:“蹭飯可以,不準多話。”話落笙月也落座,拿起碗筷用飯,她只想趕緊吃完,避開這個厚臉皮的人。

輕霖頓住動作,面色一僵,好看的眸子眨了又眨,蹭飯?

輕霖微微笑道:“都是托怨少主的福啊!”

笙月夾菜的手微抖,夾住的菜落在石桌上,雙眸一緊,渾身散出寒意。

輕霖感受到寒意,也不在意,若是可以,他還是蠻高興能和這個被樓衍封作正位少主的小姑娘切磋一下的。

“怨少主吃飯時要專心,你看,夾的菜都掉了,多可惜。”輕霖話落又為自己夾了口菜。

“啪”的一聲笙月手中的竹筷折斷,但笙月還是極力忍住怒意,這個人與她的關系一時不好鬧僵了。“本主飽了,輕少主慢用!”說罷,一甩衣袖,起身回了房間。

輕霖又夾了一口菜,放在鼻尖,輕嗅一下,放下,“可惜了這一桌子菜。”隨即喚來婢女處理了。

善用毒,果然不假。飯未用畢就被人強行下了桌,他有些不盡興。輕霖揉揉眉頭,他已十八,竟然和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較上了勁,他搖搖頭輕笑,無聊或者幼稚,不知是為哪般了。

笙月回到房中躺在軟榻上,心情格外沉重。輕霖的糾纏只是一個導火索,令她真正難受的是她母親的生辰就要到了,她卻不知道她在哪。輕霖一直在雅亭里看書,到了晚間飯點不見笙月出來,他也無心吃飯,吩咐人給笙月夜里備著飯菜就回了柳苑。

半夜時分,笙月從榻上起來,飛身至屋頂又重新枕著胳膊躺下,手中拿著碧玉簪,出神地看著。

晶瑩碧玉,如水月光,一襲銀絲白衣閃著點點亮光,青絲如瀑,隨風擺動,白皙玉顏,紅絲遮面,平靜如畫,輕霖看著有些出神,那碧玉簪看著很是熟悉。他本是在屋頂吹風,讓自己冷靜一下,他比她大了將近五歲,怎么能與她計較,他的人她傷了也就傷了,畢竟是他先不請自去擾她清凈的。

笙月凝視著碧玉簪,紅芯微閃,笙月猛地坐起身,看向四周,當看到輕霖正看著自己時,將碧玉簪隱入袖中。還好浴血這一下提醒很是微小,輕霖離的遠些并未察覺碧玉簪的異常。

輕霖被笙月略帶怒意的雙眸盯著,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起身,她明明那么認真出神地看著手中的玉簪。輕霖壓下疑惑,賠笑道:“怨少主好興致,來這屋頂賞月啊。只是怨少主身子未愈,還是少待些時辰的好。”

笙月討厭他的聲音,更討厭他那張欠扁的臉,但奈何她現在只有四成功力可用是奈何不了他的。笙月飛身過去,落在輕霖身旁,彎下身,嗅到了淡淡的花香,這花香清而不濃,吸進胸肺給人一股清涼,似被清水洗了一般。

輕霖看著笙月彎下身,長發落在自己的身上,更為意外,心神一時不能自已,他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面前的這個人他雖不能推測出她的真實實力,但也清楚她現在的狀態大約奈何不得他,不然又何需讓她的隨從去傷了他的,大可直接同他動手的。

輕霖嘴角上揚:“怨少主這樣,讓別人看見了,可是有損…嗚!”輕霖雙眸張大充滿震驚,她竟然…吻了她。

笙月突然低頭,又抬起頭,看著輕霖震驚失色的俊顏,一張小臉盡是得意之色。

“輕少主,本主丑名在外,而您可是公認的九州三公子之一,別人誤會就讓別人誤會去嘍。”

“嗚…”輕霖伸手摸著自己的喉嚨,他怎么說不出話了,她剛才做了什么?輕霖再不似方才的好奇、玩味,神色認真起來。

笙月“呵呵”一笑,目光流連在他被一只玉手遮住的頸部,“輕少主不必這么驚慌,本主只是覺得你這副嗓子太過招搖,小筑里的不少侍女免不了要被禍害,你呢,整日里嘴巴也不肯閑著,索性呢,本主替你做主讓它休息三日,你看如何?”

輕霖的臉色青綠變化,兩只如水的眸子怒視笙月,唇瓣間還存留著那人清涼的氣息。

“輕少主也是病人,不能輕易動怒,況且輕少主年長于我,又何必與我計較呢。若與我計較,豈不顯得你小心眼、小肚雞腸?是不是?”

輕霖聽完徹底無語,他竟被戲弄了!輕霖迅速松開了放在頸部的手,緊握住笙月的手腕,眼神緊鎖笙月帶著笑意的雙眼,怒氣轉瞬就會爆發。突然面色一沉,又似泄了氣,飛身下了屋頂,房門突然被重重地打開,隨即又被重重地關上。

笙月收起笑意,揉了揉被抓紅的手腕,他想試探,她便如了他的愿,叫他好好吃一番苦頭。

五日后,安盷和病好的安晴一同來看望笙月。安晴傷寒好了,也許是安盷也在的緣故,人也變得活潑了一些。

安晴說服笙月同他們一道出門走走,又說當下時候覓影花正值第一個花期,少主只品了茶,卻未賞過花,豈不可惜。笙月為客,又因多日來思索方法未果,想來走走也不錯。

安盷又命人去詢問輕霖是否愿一道來賞花,以示待客之道。輕霖詢問了賞花都有何人后毫不猶豫地加入了。

一行八人,安盷和輕霖走在前頭,笙月則和安晴走在后頭,四人各有一個隨從走在最后,尋著一條小道去了夢云丘陰坡。

轉過坡向,一片深藍色覓影花叢出現在眼前,那藍藍得純粹,藍得水潤。花叢之中又有半米寬的小徑,以供賞花采花的人通行。

笙月出神地望著這花叢,原來這就是覓影花,她是見過的。笙月臉上不自覺得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少主,你怎么了?”安晴注意到笙月的變化,小聲問道,引得輕霖和安盷回頭,炎曦也上前。

笙月低下頭以遮掩臉上的情緒,“本主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你們繼續賞吧。”說罷,將手遞給炎玥,轉身向一側的亭子走去。

“晴兒,你去陪著少主。”安盷開口道。

笙月擺擺手,“不必了,本主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也好,少主若有需要便差人來告訴我們。”

輕霖瞥見笙月臉上的一抹憂傷之色,舒展的眉頭一緊,看向那一片藍色花海。那憂傷不像是因擔心身體而引起的,倒像觸景生情。

笙月繼續向一旁的亭子走去。安盷、輕霖、安晴看了笙月一眼,向前走去。

笙月走近亭子里落座,自行倒了一杯露茶,端起,放在鼻尖,閉上眼睛輕嗅。

炎玥立在一旁不敢做聲,能讓少主如此傷神的怕是只有那一人,莫非寧夫人和這花有關聯?可是當年的寧夫人明明只是一個婢女,成為夫人后一直幽居,又是如何與這覓影花牽扯上的呢?

片刻后,笙月放下茶杯,溫涼的茶水花香散去。笙月緩緩睜開雙眼,起身出神地望向花海。她是見過這花的,只是不像這里的這樣多。那茶她也是喝過的,只是經過了六年多的無光,她的腦海中只剩下母親的身影,關于那谷的記憶淡了,關于那茶的記憶也模糊了。

笙月突然想靠近那花,“你不必跟著,我想一個人走走。”她對身后的炎玥吩咐,抬步走出亭子,沿著小徑慢慢地走著。

炎玥呆呆地站在那里,這是她第一次聽見少主用了“我”而不是“本主”,這一聲“我”也讓她更加好奇寧夫人,她真的只是一個婢女,一位幽居的夫人嗎?畢竟一個普通的婢女要想與覓影花產生關聯可太難了。

笙月出神地走著,雙手掠過花叢,覓影花枝上的刺劃過笙月白凈如玉的右手,留下了一道道細長的傷口,鮮血順著直接低落在地上,暈出點點紅,戴著銀絲手套的左手倒是無恙。

“怨少主仔細些手。”輕霖從背后用自己的修長的右手護在笙月右手外側,瞬間被勾劃出細長的傷口。

笙月突然感到浴血顫動欲出,左手催動內力按在懷部,安撫浴血,但浴血似乎是失了控一般,掙扎欲出。笙月此時只有四分內力可用,但浴血此時還不能暴露,只得擔著性命之憂將所剩四分內力全都傾注手上安撫浴血。

笙月扭頭看著輕霖,對他握著自己手腕的右手頗有些不快:“你來做什么?”

瓜子木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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