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予，你別太過分！”黎漾懶得搭理他這發瘋一樣的要求。
傅清予不由分說的，直接上手撕開她身上的裙子，扯爛后，就像是丟垃圾一般丟在地上，將自己外套裹在她肩上，用力扣住她肩膀扣得她生疼。
他對上她滿是受傷的眼睛。
里面夾雜了太多的情緒。
有不安，有憤怒，有無能為力，也有痛苦。
“離婚協議你看了吧。就算你撕了，我還可以繼續打印，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話音落下。
傅清予沉下目光，松開她，避開她犀利的目光。
“爺爺最近的病情不太穩定，我不想他因為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操心，三個月后，離婚。”
他看著她，目光中滿是警告。
“你記清楚了，只要你名字還寫在我戶口本上，就管好你自己，從心到身給我干干凈凈的。還有，不許搬出梁園，我不想爺爺看出什么端倪。”
說完轉身摔門而去。
屋子里再度恢復沉寂，黎漾西裝下的身子不斷發抖，眼眶紅成一片。
不過是三個月。
很快就過去了，不搬離別墅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回來。
黎漾咬牙上樓，把公寓退了后去洗澡。
剛洗完澡就接到電話。
“黎小姐，不好意思，剛查庫存發現產品還有，暫時不能跟你們黎家合作了。”
黎漾和氣提醒：“林總，我們已經簽訂了合同，合同已經生效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這算我們違約，違約金我司賠償。”
接著又打來兩個電話，都是差不多的說辭。
黎漾沒想到傅清予手伸得這么快，又這么狠。
這是逼著她去求他。
黎漾第二天又打一圈電話，想約人出來，但都拒絕。
無可奈何，她只好撥通傅清予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那頭傳來男人疏離的聲音，“有事？”
黎漾打心底里生出一種無力感，“我談好的合同，是你給攪黃了。”
傅清予冰冷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你腦子不清醒不知道真正該求誰，我幫你醒醒腦。”
他說這話的時候，黎漾都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黎漾覺得有些可笑，“我求你你會答應嗎？你突然中斷跟黎家的合作，不就是為了讓我難堪？”
“不會求人先學學再來，我很忙，沒時間聽你質問我。”
黎漾深吸一口氣，“我請你通融一下，恢復跟黎家的合作，行嗎？”
可下一秒，那端傳來許清如聲音。
“傅清予，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這里不用陪。”
黎漾冷笑一聲。
他的確真夠忙的，一邊找她麻煩，一邊照顧綠茶。
剛想掛斷，傅清予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來醫院陪到許清如出院。”
黎漾震驚，有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你要我去伺候你情人？”
傅清予淡聲提醒她，還是以她的說辭回堵她：“她是我姐，也是你姐，她傷勢加重跟你脫不開關系，你來陪陪怎么了？”
怎么了？
那女人騷味熏著她了！
黎漾咽氣，想到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努力平和起來：“你換個條件。”
“你憑什么跟我提條件？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機會，是否把握自己掂量。”
說完不給她猶豫的機會，瞬間掛掉電話。
黎漾忍得肝疼，抹了抹眼睛，若無其事換衣服去醫院。
不就是照顧病人嗎？
她個醫生不會?
一整天黎漾都在許清如病房呆著。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傅清予這么閑的，直接把辦公的電腦都搬來病房陪著許清如，還時不時地指導她買飯，帶著許清如去衛生間。
許清如依舊溫柔，一邊吃著黎漾跑了十家水果店買來的反季水果，一邊笑著道：“清予，不用折騰漾漾的。”
傅清予正在辦公，聽到這句話，看向正在捯飭花瓶的黎漾，“細致點，別惹她。”
黎漾咧嘴笑，掐下一朵花，“我哪兒敢呢？”
然后攥緊手里的花，扔進垃圾桶里。
傅清予沒再搭話，有人打了電話后就離開了。
一時之間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
許清如看著黎漾還在忙著收拾東西，笑著開口，“真不好意思，傅清予為了我這么折騰你。”
黎漾往椅子上一坐，面色淡然：“真感到抱歉的話，我們就和平點，你躺你的，我坐我的，別折騰我。”
許清如眼皮一跳，繼續笑得溫柔：“當然不會了，傅清予心疼你，我怎么舍得支使他的心頭肉？”
心頭肉?
呵。
黎漾不受激將，低頭看手機。
“當初傅清予把你藏得真夠好的，我們一直問他有沒有心上人，他否認。結果我結婚還在度蜜月，他就把你娶回家了，我都來不及趕回來參加婚禮。后來定居國外，也一直沒跟你見過面，傅清予又不發你照片……沒想到認識你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許清如感嘆，目光灼灼。
“我這人最討厭彎彎繞繞，也不吃這套，如果你想讓我倆離婚把他搶過去，光靠你一張嘴是行不通的，懂嗎？”黎漾有被膈應到，但面上不動聲色。
許清如卻溫和一笑。
“呆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邊，很痛苦吧？我看傅清予對你一點不疼惜。”
黎漾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盤，回以一笑：“痛苦快樂都是我的事，你要擔心的是，只要我不離婚，你就算跟他睡一張床上，也還是個局外人。”
許清如淺笑喝茶，在黎漾玩手機不再搭理她的時候，瞇著眼睛看著黎漾。
……
晚上傅清予過來，黎漾仿佛長了眼一樣關懷許清如，“窗戶要關起來嗎姐姐？冷不冷？”
“姐姐渴不渴，需不需要喝水?”
“姐姐是不是冷了，我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一頓關懷備至，連傅清予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許清如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抬起手：“躺了一天，我想下床走走。”
黎漾有些猶豫。
她并不是很想扶許清如。
可許清如按著腹部，做痛苦模樣。
她還沒說話，傅清予直接把人抱下床，小心翼翼，對黎漾使喚道：“把輪椅推過來。”
黎漾：“……”
牛。
當你老婆面抱其他女人。
算你狠。
黎漾瞪了他一眼，轉身推來輪椅。
三人出去散步，許清如笑的開懷，“清予，下午爸爸跟我打電話，他想跟你談談合作，他現在引入了國外一條電子元件生產線，技術在行業前列……”
黎漾心頭一跳，盯著傅清予，想從他嘴里聽到拒絕的話。
然后，她就聽見他想也不想的開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