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耷抱抱拳,讓在一側。
王霖走到畫像前,比較普通的畫像,只是畫像的眼睛都是眼觀鼻般的低垂著眉目,但是那肅殺的壓力還是能讓人感覺到氣場的強大。
畫像前的幾案上點著著一爐香,幾案的前頭旁邊放了一個荷花缸,沒有荷花,只有一缸的金魚。在緩緩的游動。
畫像上共有是個著長袍的人像,是四大幽冥使者,左下角就是地幽冥使者,明顯的不同,地幽冥使者被一團黑氣籠罩,虛無縹緲。
那是幽冥使者在煉炁,達到一定程度,就能恢復到被封印以前的狀態。
“幽冥使者,你能出來是天數,彭長生幫你做事也是機緣,可你不應該拿那五十個工人的魂魄,這個事情我不知道可以,知道了我不能不管。”王霖凜然說道。
“王霖,你真得認為可以管得了我的事嗎,你可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出來,并且迅速的恢復,因為那場對秩序者的誅殺,一切都沒有以前平靜了。”幽遠深邃的聲音回蕩在屋子里。
“那件事非常復雜,現在也沒有人能了解當時的狀態,后來所有傳出來的消息都是別有用心的演繹,你想洗脫嫌疑,并且保證你幽冥血河的力量,都可以理解,現在不同于以前,除了我們這個界中人的性命,普通大眾的性命無比珍貴,一個都不可以攫取。”王霖說道。
“他,楊朱理學的傳承,先秦時,楊朱一毛不拔被孟子拿來談笑,現在這是以人為本的人本理想。”王霖指著楊貴生說道。
黑氣漸漸散去,畫像依舊,眼神不似先前明亮,暗淡了下去。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即使你有生殺予奪的本事,你也不能妄為。
幽冥使者沉默了,自從地下的石盒出來后,他就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氣息,不再像以前那么暗黑,而是充滿朝氣,陽光,以前的平民百姓像極了自然界中的草木,沒有太多的自主性。而現在的人,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王,都充滿了陽剛之氣,都站起來了,更像頂天立地的人。
那五十個人的魂魄被他吸走以后,并沒有乖乖的被他煉化,可以說很難煉化,因為他們有太多的眷戀家人的感情,情深就影響效果。所以他把他們附在了那荷花缸的五十條金魚上,希望附在金魚身上一段時間后,可以忘記人的記憶。現在幽冥使者已經不煉化他們了。
“王霖,我不用他們的魂魄能量,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才能回到我的地府的家,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幽冥的聲音帶著哭腔。
英雄,梟雄,都有最柔軟的肋骨,那便是他們的家人,他們的愛人,所以一句話說得好,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幽冥,我有陰陽行者的通行證,我可以做法帶你進入地府。”王霖說道。
“好,那么你把魂魄帶回去吧。”幽冥使者的畫像眼神動了動。
一股水浪從荷花缸激起,射入王霖拿來的水桶。
“我今晚助你回去,等我。”說完,王霖拉著楊貴生從窗口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