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連綿的海浪把最后一滴血給沖刷干凈,老二站起身,環視了一下眾人道:“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杰,要想打天下,那必須是能者上庸者下,讓兄弟們吃飽飯,是老大的責任,運用智謀巧取,而不是讓兄弟去拼命,我剛才說了,內官的手諭在此,以后這我全權負責,上頭可以隨意調動兵馬,給我全力的支持,跟著我的人我許你榮華富貴,想離開的現在就走,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絕不為難。”
“二當家,我等愿忠心耿耿,跟隨鞍前馬后,隨二當家調遣,請二當家明鑒。”
一個超過之前更具大的陰謀就此開始執行。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無論這個人你走的是正途,還是邪道,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外表斯文的年輕人,在五年前不如路邊的一個乞丐,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古少年多貧寒。
二當家自幼喪父,母親含辛茹苦把他養他,從小就看透了人情冷暖,經歷了生離死別,所以他是一個敏感,自卑的脆弱的人。
當母親對他的成長與發展已經不能提供路標的作用的時候,他就在向外尋求,過早的步入社會,他比同齡人要吃更多的苦,遭更多的罪,當然他也知道他的一切經驗都是實踐得來的,不相信書本的知識,那些書本的知識透著濃濃的書卷氣與財富背書,都不是太實用。也不適合二當家這樣的浪子。
漂泊的生活練就了二當家快速行動的能力,在一個環境中,他知道什么是該做的,而什么是可以放棄的,沒有利益的時候講得是感情,有利益紛爭的時候看的是大局,販夫走卒可以是患難兄弟,達官貴人也只不過是一張張牌而已。
在胤壽來之前,他就已經和內官達成了契約。內官其實控制了60多個類似虬角漁村這樣的地方,源源不斷生產著內官需要的精美物品。二當家的野心可不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漁村,他想要的是宮外大采買。像胤壽這樣的人都是內官的親信,但是作威作福可以,真成不了什么大事。
二當家知道內官的采買款項占每年的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款項。這不是一兩個內官能控制了的。
天下之財供使用之人,天下之材也同樣如此,財進其力,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是二當家的理想。
為了理想他可以乞討,可以忍受苦難,可以搬掉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可以手刃刀疤臉。
其實在除掉刀疤臉之前,他也猶豫過,當初若不是刀疤臉把病倒在路邊的他給醫治好,給他事做,他也不能那么快的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刀疤臉的脾氣他是了解的,那是一個不會溝通的人,可以說成年之后他就不學習了,不長進了,而且二當家也旁敲側擊幾次,可是油鹽不進,沒辦法,悄悄布局,不為所用,只能除掉。
“我給你立堂立碑,讓你永享香火”。
二當家手粘三支清香,仰天祝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