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輪回,每個見到吉吉的人都說小家伙長得好快,吉吉長得像他爸爸,又高又帥。
周末,玲瑞想到爸媽好久沒見吉吉了,外婆前天還打電話問吉吉好不好,她突然很想去買個車,這樣帶吉吉回去看望老人就會方便很多。盤算一下錢也是夠的,于是她帶著吉吉去汽車市場轉了一圈,她看中了一輛白色的轎車。
銷售員不停的講述著車子的性能,想讓玲瑞趕緊下單。但她很想聽聽王鵬飛的意見,總想著男人對車更了解一些。她打通了王鵬飛的電話,王鵬飛迅速的趕了過來,看了一下后,他建議玲瑞再多看看。
“瑞瑞,你不是想去你媽那嗎?我是車夫呀!走!”他說著拉起吉吉的小手。吉吉歡快地轉過來朝媽媽喊:“媽媽快來。”
玲瑞向銷售員示意了一下,趕緊跟了出去。
來到外婆家的小吉吉抓住瓜瓜哥哥的小手在院子里玩開了,玲瑞跟他母親介紹了王鵬飛,“這是我和明偉的同學。”
“好,好,真的好。”母親一邊答應著一邊仔細地打量王鵬飛。
“來,阿姨我幫您洗菜。”王鵬飛在玲瑞家一點也不拘束,儼然像個家里人一樣,玲瑞母親很高興,不停地望向這個大男孩。
“媽,你干嘛老盯著他看?”玲瑞覺得不自然,忙提醒她母親。
“不錯,真不錯,看那車就知道家里條件也不錯。”
“真拿你沒辦法。”玲瑞看著母親心花怒放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么。“八字還沒一撇,別看了。”
“嘻嘻,好看的,不比明偉差。”
玲瑞向母親瞪了個白眼,走開了。
一整個傍晚大家都很開心。玲瑞的父親看到女兒找了又帥又有能力的男朋友也很開心。
“店里生意還好?”玲瑞父親問道。
還沒等玲瑞回答,王鵬飛笑笑說道:“伯父你就放心,玲瑞很會管理店,生意好得很,她是個女強人。”
玲瑞忙羞愧地說道:“沒有,不要叫女強人,不過生意還好,地段好。”
“生意好就好。”老父親顯得很放心。
過了幾天玲瑞還是盤算著買一個家用小轎車的事。一空下來她就在手機上看各款車型和性能。一天,她正認真研究,王鵬飛打來了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想問她一下。
“你說吧,沒關系,不用跑過來講的。”
“我還是過來跟你說好了。”王鵬飛在電話那頭顯得好像有點為難。
過了十幾分鐘他就來到了玲瑞店里,他看小章在整理貨物就把玲瑞拉到門外輕聲說道:“瑞瑞,我資金周轉碰到點麻煩,兩家單位一直欠著款沒付過來,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周轉一下,我知道你要買車,過些天再買好嗎?你如果要開,你先開我的。”
玲瑞聽他講是碰到困難了,又看他苦悶的表情,馬上說道:“不用,你的車你要忙事情的,我其實就想有時天氣不好的時候帶下吉吉,錢你拿去周轉好了,不過你也知道不多,怕幫不上什么忙。”
“瑞瑞,謝謝你。”王鵬飛興奮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玲瑞有點反應不過來,羞紅著臉說:“我去拿卡給你。”她拿了銀行卡遞給王鵬飛,“密碼是吉吉的生日。”
“謝謝你,瑞瑞,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了。”
“好的。”玲瑞看著王鵬飛離開的背影,心里想著:沒事,小孩從小吃點苦也好的,別給他太優越的生活。先讓王鵬飛把難關渡過,她沉了沉氣,繼續招呼顧客去了。
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一天,玲瑞正在店里忙,因為是周末,小吉吉陪在媽媽身邊“幫忙”,玲瑞看著可愛乖巧的兒子忍不住親了親他。
“讓我也親一下。”玲瑞抬頭一看,原來是王鵬飛。他拎著水果興高采烈地進門來,玲瑞站起身走過去,王鵬飛突然從身后拿出一只玫瑰花,玲瑞接過花感到非常甜蜜,她拿過一個小瓶子把花插進去。
“今天怎么有空……”還沒等玲瑞把話說完,她突然發現門口多了一個人,定神一看,原來是高明偉,只見高明偉看了他們倆一下,又看了瓶中的玫瑰花,然后橫著臉說:“你們兩個怎么回事?”
王鵬飛和玲瑞都沉默不語,高明偉的臉色越發陰沉,他走到王鵬飛跟前說道:“你沒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我……”王鵬飛支吾難言。
“我和鵬飛在交往。”玲瑞輕聲回答道。
高明偉轉向玲瑞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許你們交往。”他又轉向王鵬飛,“你滾遠點,還有,把欠的賬快點還了。本來看在同學份上不想和你說這事,可你這攪屎棍也不想想玲瑞多不容易,你這種人有沒有良心。”
王鵬飛低頭不語,玲瑞見王鵬飛可憐連忙護著他說道:“明偉你別這樣,你知道鵬飛不像你,他都靠他自己,我們倆交往你也別管。”玲瑞側著頭逃避高明偉兇狠的眼神。
“明偉,你聽我說……”王鵬飛想拉高明偉的胳膊,被高明偉使勁一甩,沒拉著。
這時吉吉發現爸爸來了,他高興地跑了過來:“爸爸,爸爸。”
高明偉一把抱起兒子,然后對王鵬飛說道:“你明天早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他沒理會玲瑞徑直向車子走去。
“你帶吉吉去哪里?”玲瑞忙問道。
“回家,我明天會送他過來的。”高明偉頭也不回地說著離開了。
王鵬飛也沒等玲瑞反應過來說了聲:“那我也走了。”然后逃跑似的離開了。
玲瑞看著他們兩個都離開了,呆呆地佇立在那兒,直到有顧客進來買單,她還在回想剛才的事。小章忙跑過來接過顧客的東西掃碼,他關切地望著瑞姐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上吉吉不在身邊,玲瑞輾轉難眠,她慢慢的走到露臺上,靠著欄桿望向馬路。夜深了,人們都回家了,車輛變少了,她又抬頭望向天空,月亮是一輪殘月,斜倚在天際邊,幾顆最亮的星星散布在頭頂,玲瑞想著:“這些最亮的星星都是恒星,它們都是非常遙遠”,慢慢思緒上頭,“整個宇宙是多么龐大多么神秘,自己如螞蟻般的小生物是多么可悲可嘆,這生活中的小煩惱又算得了什么呢!”這么一想她立馬呼了口氣,伸長脖子,雙臂向后伸展,一個懶腰過后,輕松了很多,她想到身邊不幸的人太多太多,自己有店鋪,有兒子,父母身體健康已經很好了,一種滿足感襲來,她抬起頭拉伸,立馬感到很舒服。
鄭元仁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走到陽臺上望著不遠處的露臺,他看到玲瑞所有的動作,玲瑞的這種樂觀似乎從空氣中飛了上去,飛到鄭元仁的心里,,他看了一會不自覺的笑了,然后喝了口熱咖啡,香香醇醇的。
第二天下午高明偉把吉吉送回來,他站在玲瑞面前一動不動,僵持了會兒,玲瑞感到很不自在。
“你想說什么?”
“你們倆沒有在一塊過吧?”高明偉顯得很煩躁。
“沒有,你別管。”玲瑞看到有顧客在店里覺得很難為情。
“什么別管,有沒有?”
“說了沒有,你快回去吧!”
“我跟他說了你倆不合適,別再來往了。”
“你干嗎?同學也不給做了?”玲瑞有一點生氣,她走到高明偉身邊,把他推出店外。
高明偉繼續說道:“這個人,人品不好。我以后就當不認識他了。”
“知道了,你用你的有色眼睛看人,快走吧。”
高明偉不安的離開了,他發動了車子,還回過頭望了一下玲瑞,。在他眼里這個傻傻的女人什么事也干得出來他實在是太不放心了。
過了幾天,王鵬飛真的沒有再來找玲瑞。這天中午,店里空空的一個顧客也沒有,玲瑞望著店內覺得自己的心也空空的,她拿起手機給王鵬飛發了一個信息:“這幾天忙嗎?”“是的。”王鵬飛很快回了信息。“明偉跟你講什么了?”“沒有,他就是有點吃醋。”過了會兒,王鵬飛又發來一個信息:“瑞瑞,你還方便挪用幾萬塊嗎?這幾天資金真的很緊張。”玲瑞猶豫了一會兒,“好的,但是不多,只有5萬。”“好的。”“我卡號發你,你打給我。我實在走不開。”“好,你發過來,不過你得趕緊安排回攏,我也快要進貨了。”“好的,沒問題,你放心吧。”過了一會兒王鵬飛發來了個賬號,她通過手機銀行把錢把進貨款打給了他。
又平靜的過了些天,小章看到空落落的貨架,忍不住問:“瑞姐,真的需要進貨了,你看這已經沒東西賣了。”玲瑞也知道要進貨了,但她的存款都給了王鵬飛。她佯裝輕松的樣子對小章說:“是該進貨了,你今天先回去吧,我來關門好了”“沒事,我再待會兒。”“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點來。”小章無可奈何地回了,玲瑞也早早的打烊了。
回到房間,玲瑞給吉吉洗澡,哄他睡覺。然后拿出手機給王鵬飛發信息,就像前天回的一樣,他還是說過兩三天就有了。玲瑞跟他講了自己的難處,王鵬飛回答知道。玲瑞的心有點涼,有點糾結。又過了一天玲瑞又問了一下,對方還是回答:“好了知道了”。接下去的兩天,玲瑞看著冷冷的生意,心中很不是滋味,下午一個送貨電話打進來,玲瑞趕緊去貨架上拿貨,當她拿老顧客要的東西時呆住了,油已經賣光了,她趕緊打電話給配送站,要求先稍微送一些貨,配送站的負責人也很納悶,她怎么最近進貨量那么小,問她是不是生意不好,玲瑞含糊的回答了一下,說是有點。
隔天晚上她又拿起手機給王鵬飛打電話,想讓他先稍微還一點,但王鵬飛的手機關機了,玲瑞有些絕望,她想著王鵬飛是否碰到了經濟上特別難的事,想著他不會有什么意外吧,但她馬上又提醒自己,不會的,可能是沒電了,過了這難關就好了。又是一天王鵬飛的手機一直關著,玲瑞有點慌了,中午也顧不得吃飯,跟小章交代了一下,直接奔王鵬飛公司去了。剛上樓她就看見凌亂的報紙物件到處都是,王鵬飛的公司早已人去樓空,她看得無法相信,忙撥通了王鵬飛姐姐的電話,她跟王鵬飛姐姐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玲瑞要早知道你們在交往,我就該提醒你。鵬飛這兩年做了太多沒分寸的事,交的朋友也不好,從家里從我這里借走不少錢,他父母寵他,我只是她表姐也不好多說什么。至今,他一分錢也沒還回來,連你他也這么騙,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王鵬飛姐姐在電話那頭無奈地說道。
玲瑞聽著心里已經徹底涼了。她強忍住心中的悲憤,跟王鵬飛的姐姐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再找找他看。”
“玲瑞你千萬別著急,現在了解還來得及,錢再賺。”
“我知道。”玲瑞掛了電話,靠著墻壁蹲下來看著這一片狼藉,她還是不太相信王鵬飛真的騙了自己,但她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慢慢的起身離開。
回到店里,小章看到她滿臉的惆悵,知道肯定是為錢發愁,發生在玲瑞身上的一切他也看在眼里。聰明的小伙子只是因為太靦腆,不知道該如何關心他的小姐姐,他忙了會兒事,然后走到玲瑞身邊說道:“瑞姐,我這有一點錢,本來想湊齊了假肢的錢還你,還缺點,你先拿去。”他說著將一疊用黑塑料袋包住的錢塞到玲瑞手里。玲瑞先是愣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小章善良的臉龐,然后忙推回去說道:“小章,姐沒事,你跟你爸爸也沒什么錢,這錢是你的工資,你放身邊防身,萬一有個急用再用,知道嗎?”聽了這話平時輕言輕語的小章竟然急了,喊道:“瑞姐,這就急用,你快拿住,這就急用。”他說著將錢直接塞到玲瑞手里然后迅速地走到一邊。玲瑞看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想想世上總還是有善良的人在,當初他幫了小章一下,現在小章反過來幫自己。玲瑞朝小章笑了一下,表示先收下了。小章看了心情特別好,更加勤快的整理起來,他沒留意到這時的玲瑞早已熱淚盈眶。
用小章的積蓄進了一批貨,店終于又比較正常的運轉了。
白天玲瑞送吉吉上學,回來管店,再接吉吉,加上努力地接外送單,她也更忙了。但一到晚上她還是會想到王鵬飛,想到近來的這些開心的日子,她真的希望他是無奈的選擇才將她陷入絕境,而不是有意的,但想想發生的這些事,她的心里又覺得王鵬飛就是有意騙他的,無限失落與心酸,她甚至覺得男人有些可怕,但想到善良的小章,她還是感到世間是有陽光在的。
過了一個月,她覺得自己總是這么消沉也不好,然后弄了一條繩子,早上走到露臺上跳了起來,她要增加點有氧運動,好讓生命充滿活力。
這天清晨,她跳了一會兒,忽然看到小吉吉自己穿了件外套也走到了露臺上,他叫著:“媽媽,媽媽,我也要跳繩。”玲瑞高興的把繩子弄短給兒子跳。
“我在幼兒園也跳過了。”吉吉開心的說道。
“那寶貝跳給媽媽看。”
看著兒子蹦跶,她心想: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都健康,其他都能過去。
望著不遠處的露臺,又展現了愉快的氛圍,鄭元仁也露出了微笑,這些天來,他感覺到玲瑞有事但他不敢去問,好幾次開車經過她的店門口踩了剎車,又沒有停住。他問自己:到底要不要介入這個女人的生活。因為他聽唐凱說起過,超市的老板娘和她的男朋友也去玩過滑翔傘。“她有男朋友了”,他這么想著。
高明偉又板著個臉來到玲瑞的店里,玲瑞看他兇巴巴的樣子就轉過去看著其他地方,兩人沉默了幾秒鐘,高明偉又走近了一點,將一個車鑰匙扔在玲瑞面前,“你開著,給兒子的。”
玲瑞想了一下說道:“明偉,不用了,多個車,也多點負擔,吉吉還那么小,不需要這個車子。”
“是公司名義下的,你開著吧。保險保養這些,有個小吳在負責,我知道你前段時間被王鵬飛騙光了。”
玲瑞聽著猛抬頭問道:“你怎么知道?”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安心帶好兒子,要是錢緊張的話跟我說。”高明偉說著說著話語變得溫柔起來,玲瑞聽著心暖暖的,她知道他還是關心他們娘倆的。高明偉用詭異的眼神看了一下玲瑞然后走了,他心里可能還是想著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被自己的老同學玷污過。
看著車鑰匙,玲瑞想著算了,總歸是做父親的心意,想讓兒子舒服一點。晚上,她開著車接了小吉吉,小吉吉開心的坐在車上,然后一路拍媽媽馬屁,“媽媽真棒,媽媽又開車了。”玲瑞笑得跟桃花似的,兒子開心是她最快樂的事。
發生了這件事,高明偉不再放心,他時常跑過來看看娘倆,有時外人看過來好像仍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元旦,他們約了高中時的班長一家聚餐,男人們聊著生意股票,小孩們互相打鬧著,坐在邊上的玲瑞安靜的看著他們,這時坐在玲瑞邊上的班長夫人忽然問玲瑞:“現在都生兩個?你們還打算生嗎?”
玲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笑著說道:“我們不生了。”
班長夫人又很苦悶的說道:“我爸媽他爸媽都讓我再生一個,我都快煩死了,想不好還要不要多一個。”
“小孩有個伴挺好的。”玲瑞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是的,就是累,我看你自己帶孩子,我也是。太累了,都睡不好,帶個小孩自己一年長兩歲。”
玲瑞看她講話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看你性格那么好,我們加個微信以后他們男人玩男人的,我們玩我們的。”
“好。”
把他們送回店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小章父親這幾天身體不好,所以小章也九點準時關門回去了。高明偉把睡熟的小吉吉抱上樓。等玲瑞把孩子安頓好,他看了一下玲瑞瘦小的身影,本來想走了,又忍不住過去將她抱了起來,玲瑞輕聲的說:“你干什么?”
高明偉坐到椅子上,將玲瑞抱在腿上,“你說我想干什么?”高明偉湊過來親了她一下,玲瑞沒有躲避,只是木訥的被親了一下,然后試著從高明偉身上下來,高明偉用雙臂將她緊緊扣住。“你真的再不想跟我和好了?”
“你有你的家庭。”玲瑞回答道。
“那你做我的情人不好嗎?”玲瑞扭過頭看了一下問話的高明偉,“你情人太多了,我怕一不小心就被忘了,還是不做的好。”
“是不是王八蛋以前一直住這兒?”
“沒有的事。”
高明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玲瑞。夜幕下,他的雙眼充滿了憤怒,甚至還有點悲憤。
“你別多想,回去吧!”玲瑞想安慰他。
“我要殺了他。”高明偉扭頭走了。玲瑞感到心跳加速,說不出的郁悶。等高明偉開車離開了,她走到露臺深深地吸氣再吸氣。
她無力地坐到地上,抱住自己的雙膝。此時此刻腦袋好重好重,直接依在了膝蓋上面,心里想著:“過得真糟糕,真糟糕,不要那么糟糕”。
周末,嫂子知道玲瑞又有車開了,一定要他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玩,玲瑞也想著帶孩子們出去玩玩。她吩咐好小章,然后帶著寶貝們出門了。一路上都是孩子的歡聲笑語,她也很開心,看這車子那么好,嫂子口不由心地說道:“要是那個高明偉能把我們玲瑞娶了就完美了。”玲瑞母親忙給她使眼色。玲瑞沉默著不說話。孩子們自顧自玩著小游戲,吃了好吃的,買了好玩的,特別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