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別怕，外婆給你卡里轉十萬塊錢，我就還不信了，今天這榜一的位子他守不住。”
魏凱：“……”
楚蘊皓：“……”
我滴個老天鵝啊！奶奶（外婆）好勇……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興奮的光芒。
不花自己的錢搞事情，不要太爽哈哈哈哈！
……
京大后山翠竹崖下。
月亮湖面微風徐徐，陽光從天際直射而下，在澄澈的湖面灑下一片金黃。
翠竹林里。
一個個守株待兔的男女拿著手機，就等著那位靈異主播現身。
可大家眼巴巴等了一早上，結果卻連鬼影都沒瞧見。
就在眾人意興闌珊準備撤退時，有人驚叫出聲。
“臥槽臥槽……孟婆直播間開了。”
大家聞言，忙打開音音直播APP。
“天吶！都五萬人了。”
“還在漲還在漲，破八萬了……”
“破十萬了……”
“破十二萬了……”
“破十五萬了……”
一時間，翠竹林里一片喧嘩。
而在人群不遠處的茂密翠竹后面，一道頎長身影斜斜而立，冷傲如幽潭的眸子，緊盯著屏幕右上角粉絲的排名。
唐毅就站在邊上，眼睜睜看著一向人狠話不多的好友，竟然為個榜一的位置，和人家一個個比拼火箭的數量。
這么幼稚的行為，真是驚掉了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蘊廷……直播間打賞不是只有火箭啊！你想把人甩開，可以直接打賞真愛至尊嘉年華啊！”
真愛至尊嘉年華？
在哪里？
見好友一臉迷茫，唐毅滿臉錯愕地開口：“別告訴我，你以為火箭就是最貴的禮物了吧？”
天……
他樣樣優秀門門第一的學神，竟然也有犯糊涂的時候。
“我不像你，玩物喪志。”
冷冷瞥一眼驚掉下巴的唐毅，楚蘊廷神態自若快速滑動打賞一欄的禮物名目。
只是沒人看見，少年的耳垂，已經悄悄紅透了。
……
小公園里。
夏冉把眼花繚亂的彈幕關閉，可禮物特效卻還是閃個不停。
她只好對著屏幕無奈地道：“為你而來，疾風，你們兩個別再刷禮物了，不然我都沒辦法好好直播……”
她話還沒說完，直播間里突然下起了粉紅色的花瓣雨，緊跟著就是滿屏的禮物特效。
恭喜《為你而來》送出真愛至尊嘉年華，成為孟婆直播間的榜一。
夏冉：“……”
好得很，她的話不管用是吧！
那她直接把打賞通道給關了得了。
病房里祖孫三個剛購買了最貴的真愛至尊嘉年華，回頭卻發現禮物送不出去了。
“咋回事咋回事？你這手機是不是壞掉了啊？”
魏老太太急得猛點禮物發送鍵，可送不出去就是送不出去。
“外婆別點了，主播把打賞通道給關掉了。”
“關掉……她怎么會關掉，肯定是你這小子故意搞的鬼。”
魏老太太瞪著楚蘊皓，眼眸里滿是懷疑。
“外婆我冤枉啊！這用的又不是我的錢，我干嘛搞鬼啊？”
“奶奶！皓哥沒搞鬼，真的是主播把打賞通道給關閉了。”
魏凱扯了扯老人的衣袖，將孟婆直播間已關閉打賞通道的提示拿給她看，老人這才作罷。
……
楚家老宅。
魏芷嫣看著孟婆直播間里那張漂亮甜軟的小臉，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怎么會是這小賤人？
她不是已經被處理掉了嗎？
女人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她顫顫巍巍想要立刻質問薛斌。
可手指僵硬不聽使喚，連滑了好幾次才關閉直播間翻開通訊錄。
她撥通了第一個備注為表哥的電話號碼。
“寶貝！昨晚是沒喂飽你，現在這時候還給我打電話？”
聽見對方還有心情調笑，魏芷嫣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可想到這里是楚家老宅，她不得不壓低聲音恨聲質問：“薛斌！你不是說夏冉你會解決嗎？那為什么她現在不止開了直播間？還上了熱搜……”
魏芷嫣顫抖著聲音，將夏冉就是孟婆直播間的主播一事說出來。
最后還崩潰地哭著說：“怎么辦啊……就她那張臉……邱婷看見了……肯定會懷疑的啊……萬一被她查出來點什么……我們兩個怕是死都不會有全尸的啊！”
他們一個偷了她的身份，一個偷了她的女兒。
萬一東窗事發，那后果她想想就后頸發涼。
電話對面的薛斌，在聽到夏冉就是昨天熱搜上那位靈異主播時，臉上的調笑立刻散盡。
等電話對面女人宣泄完，他才嗓音輕柔開口道：“抱歉寶貝，這事是我疏忽了。
前晚我派去的人沒能得手，昨天手頭上的事情又多，我想著一個小姑娘再有本事，兩三天也翻不了什么浪花，就打算緩兩天再處理。”
薛斌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擰著外套就開門往外走。
“這樣，我現在親自去處理這事，秦家現在一團亂，沒人會注意到她的。”
……
孟婆直播間里。
沒了擾人視線的特效畫面，夏冉又把彈幕打開了。
——啊啊啊……主播你不講武德啊！明明說好今天在京大的翠竹林里直播的，可你這是跑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主播你敢不敢報一下地址，老子馬上打飛機過去拜見你。
——主播你的云海呢？為什么今天沒有云海了，你是下凡后沒有法力了嗎？
——狗屁的云海，招搖撞騙的把戲你們都信。
——散了散了！就這還玄術大師呢！床上大師還差不多。
眼見彈幕越來越黑，夏冉也懶得再看，直接再次關了彈幕。
對于黑她的鍵盤俠，她才不氣呢！
這些人再怎么蹦跶，離開孟婆直播間后，都會自動忘了她的樣貌。
她有啥好氣的。
看著干干凈凈的屏幕，夏冉心情很好地開口：“孟婆直播間歡迎各位，每日三卦免費，有興趣的可以連麥了。”
她話音剛落，請求連麥的聲音就哐哐哐響了起來。
直播間一度陷入了卡頓。
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夏冉點開連麥請求欄，登時被排隊的人數給整無語了。
在線人數二十萬，請求連麥人數十八萬。
她懷疑剩下的那兩萬人，是被直播間給卡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