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蘇媽來了,溫爸溫媽來了。
四位老人坐到一起,如坐針氈。怎么就發展到這步了?怎么就走到這步了?
沒人敢信。
沒人敢不信。
“喝了點酒”,這是蘇曉東對這件事的全部解釋。
“你讓我們怎么辦?怎么見面”,溫媽帶著哭腔問蘇曉東。
“從來就不敢想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們家”,蘇爸爸坦言,想都不敢想,一個勁說自己教子無方,坑了溫良。
溫良傻傻的坐在客廳,眼里空無一物,就這么呆坐著。
其實,溫良到現在也覺得不真實,好像是一場夢,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跟自己沒有關系,可卻又真實的發生了,讓她不得不信。
事發到現在,溫良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拉著窗簾,不見任何人。
溫爸溫媽變著花樣給她做的好吃的,她也食不知味,只能象征性的吃兩口,讓父母放心。
直到蘇曉東和蘇爸、蘇媽過來,溫良知道,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也不是在做夢。
“能原諒他嗎?”問這話的是蘇爸。
溫良抬起頭看向蘇曉東,他如坐針氈的在沙發上坐著,好像與他無關,低著頭,像是在等待一個回答,又像是無所謂回不回答。
“把你的手機支付賬單打開”,溫良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已經刪了”,蘇曉東像只刺猬一樣彈起來。
“我說的是支付賬單,不是好友”。
“刪了,都刪了”,蘇曉東解釋道。
四年的相處,溫良知道,他在說謊。但她沒有點破,她選擇了閉嘴。
蘇爸蘇媽和蘇曉東走了,溫良留在了自己家。夜里十點半,蘇曉東給溫良發來一個鏈接,是一個視頻。
溫良還沒有打開,那邊就撤回了。
從這一刻開始,蘇曉東就失蹤了。
……
回想到這里,溫良痛苦的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她不愿意回憶半年前的事情,那段記憶太過于痛苦,她想要忘記。
其實后來冷靜下來,溫良也有認真的分析過,蘇曉東這個時候的逃避完全是自卑作祟,這個場面他控制不住了,他收拾不了了,所以干脆躲起來。
可是誰又比誰冷靜多少呢?
凌晨四點,溫良想去公司找蘇曉東,被溫爸攔了下來,這個點去干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溫良來到公司,空無一人。在門口遇見了同樣來找蘇曉東的蘇爸爸,他也是聯系不上蘇曉東,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會,人間蒸發了。
蘇爸和溫良一起回了家,跟蘇媽匯合,看看怎么辦。
出國了?還是去找那個女人了?誰也不知道。
蘇媽讓溫良先不用著急,穩住,在家里住下,他早晚得回話,不可能躲一輩子。溫良回家簡單的收拾了衣物,跟著蘇媽一起住下了。
只是當時誰也沒想到,這一住就是半年,直到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