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生規(guī)規(guī)矩矩的溫良,在祁健的帶領(lǐng)下開啟了瘋狂模式,這是離婚之前的溫良萬萬不敢想的。
也許是情緒使然,也許是伺機報復(fù),溫良在徹底放飛自我的時候,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憑什么蘇曉東可以肆意妄為,自己還要循規(guī)蹈矩。如今人家已經(jīng)再婚,自己沒必要固守著自己原地踏步,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溫良就和祁健在一起了。
祁健呢,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與其說他是想要留在這里講講自己的前任,倒不如說來的時候祁健就沒打算走。
他的確被溫良身上憂郁的氣質(zhì)吸引,無論溫良外表多么鮮艷、快樂,祁健始終能夠在她身上看到一抹憂郁的底色,好像所有的快樂都無法直達(dá)眼底。
工作中,溫良有一種沉穩(wěn)的氣質(zhì),無論多么緊急、多么復(fù)雜的時候,好像她來面對的時候總能輕聲細(xì)語的化解,這一點祁健是佩服的。
最重要的是,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快樂的。她自己也是這樣騙自己的。
祁健那個時候就生出想要保護溫良的決心。
住在溫良這里,是意外,也是心之所向。
祁健之前追女孩子的方式,面對溫良完全不適用,她不信花言巧語,她也不信一見鐘情,可祁健想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溫良看,只有生米煮成熟飯。
折騰了大半宿,倆人凌晨四五點才睡,早上六點溫良的鬧鐘響了,伸手關(guān)上了鬧鐘,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半了。
溫良習(xí)慣早起,賴床可不是她的作風(fēng),伸了個懶腰,溫良的手碰到了祁健,溫良在腦子里迅速的過了一遍昨晚的事情。
“怎么了,想賴賬啊!”聲音從頭頂上傳下來,原來祁健早就醒了。
溫良此刻想溜下床的心思都有,可怎么說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怎么能讓個弟弟唬住了。
“你什么時候醒了?”溫良故作老態(tài)的詢問。
“從你鬧鐘響了的時候”,鬧鐘是設(shè)置的六點,也就是說這個家伙一上午沒睡覺,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溫良驚訝的扭過頭去,“你為什么不睡覺?”,溫良的臉上寫著不可思議。
“我不累”。祁健一副賤兮兮的模樣,似乎等著溫良夸獎他。
……
溫良瞬間臉紅,把腦袋埋進了被子里。
這兩天祁健沒回家,也沒出門,在溫良這借宿了兩天兩夜,吃飯全靠外賣,直到星期天的晚上被迫回家換衣服準(zhǔn)備第二天上班。
祁健走了,溫良把家稍微收拾了一下,一會兒素素姐姐要來。
一進門,姐姐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溫良整個人的狀態(tài)有點癲狂。
“你在興奮個什么勁?”姐姐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
“有嗎?”溫良心虛。
“門口那么多外賣盒子,你周末吃了多少啊這是?沒出門嗎?”姐姐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
“哦,哦,我那什么,我聚會來著”。
“是嗎?”姐姐不信的樣子。
“哎呀,你煩死了,我戀愛了”,溫良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
“哎呦呦,這是鐵樹開花啦,你嚶嚶嚶自己哭啦,不當(dāng)尼姑啦!”姐姐嘴可真損。
溫良哈哈大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當(dāng)尼姑的?”
“是誰說天塌了,這輩子就一個人到老行了,也不用遷就任何人,怎么這個時候想開了?”姐姐絲毫不給溫良留情面。
“我那時候心灰意冷,覺得不會再愛了,現(xiàn)在覺得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歪脖樹,浪費了一片大森林啊!”溫良也斗志滿滿。
“這就對啦!人生不就應(yīng)該這樣嗎!一共能活八十來年,十年少小,十年老弱,剩下的時間一半睡覺,能恣意活著的不就現(xiàn)在這點時光嗎?你浪費在哭哭啼啼上,又有什么意義?”姐姐一語中的。
“怎么樣?”姐姐眨巴眨巴眼睛問。
“還,還可以吧!”溫良笑的嘴巴都要咧耳朵上了。
噗嗤,姐姐實在忍不住大笑出來。
這個傻妹妹啊,現(xiàn)在能想明白了也不算晚,總比一個人在半夜里哭唧唧的想以前那些破事強,人都得往前看,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算晚。
姐姐走了之后,溫良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在黑夜里哭泣了,那個林黛玉式的自己好像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果然,時間和新歡是良藥,所言不虛。
只是,祁健到底是一時沖動還是情根深種,現(xiàn)在的溫良不得而知,好在她也沒想過那么遠(yuǎn),畢竟自己有過一段婚姻,倆人相差五歲,她此刻想的是享受當(dāng)下就好,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可是溫良不知道,無所求,必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