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弦沉默半響,開口說著讓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結弦:“天龍大人,天理大人說,您既然擺脫侵蝕的病痛,理應復職。敢問天龍大人打算在何時復職?”
空:“她當真是這么說的?”
空疑惑得不自覺以質問的口吻問道。
結弦:“是的。”
回應空的質問,結弦便開始不顧后果的說著。
結弦:“但您大可不必復職,不是不尊重您,只是想提醒您天理大人把玩棋子玩得多了,經常做些玩火自焚的蠢事,做屬下的除了處理爛攤子,便是處理爛攤子。好了,復職或不復職,選擇在于您,您只需給予一個答復。”
聞言,凱爾對結弦的行為更是感到捉摸不透。
凱爾:“你是對你們的主子有意見才這么說話的,還是你本來就是這種性子?”
結弦抬起右手輕推了一下眼鏡,毫不掩飾的承認著。
結弦:“皆是。我雖然是天理大人的下屬,但她所做的愚蠢之事,作為下屬是有責任提點并指出正確的道路,這是永久不變的規矩。”
鈴:“挺有道理的。”
鈴盯著身側的凱爾。
鈴:“哥哥以前就經常被雷或艾琳念叨。”
凱爾尷尬一笑。
凱爾:“妹妹,說到這就行了,別戳穿老底。”
鈴撇過臉,也沒打算繼續說下去。
結弦:“廢話不多說。”
結弦高挑起眉,語氣沉重的繼續說著。
結弦:“天牢乃是重地,哪怕有著天龍大人在,打算闖入天牢的你們,依然有罪。”
鈴:“想治罪逮捕我們的話,你就不會特意支開天兵了。”
總能看穿對方的心思的鈴又說著。
鈴:“既然支開了天兵,就表示你清楚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不對嗎?”
結弦看著鈴的雙眸,下一秒抬起雙手鼓掌,隨后放下說著。
結弦:“嗯,在這里浪費不少時間,你們都隨我來吧。”
結弦:(洞察能力不一般,不愧是那位敢與天理作對的洛爾古貝特大人所相中的姑娘。)
…
伴著疑惑的心態,一行人跟隨著結弦踏上前往天牢的近路。
雖說一路無阻,但一抵達目的地,便有著看管天牢犯人的兩名天兵阻攔。
天兵:“抱歉,結弦大人,天牢乃是重地,您帶如此多不相關之人進入,不合適。”
其中一名天兵無奈的說道。
結弦:“帶什么人還需要經過你們的允許嗎?”
結弦冷冰冰的掃視兩名天兵。
結弦:“天理大人的面子也不給了?”
兩名天兵驚得渾身冒汗,互相對望了一眼后,還是讓開了道路。
玄:“這算濫用職權嗎?”
玄低聲的問著最靠近自己的凱爾,凱爾只感到無言,也不忘點頭回應了玄的疑問。
隨著結弦的步伐,一行人順利來到關押龍太子的天牢,被關押的他很是憔悴,飯菜也沒吃上一口。
結弦:“龍太子。”
結弦呼喚了一聲,坐在地上的龍太子反應平淡的看去,結弦也趁機看了看他的特征,確認這位是東海的龍太子,便直接將天牢大門打開。
結弦:“很抱歉,是我們的失職,誤抓了身為東海龍宮龍太子的您。”
結弦不顧顏面的彎下腰致歉道。
對天界的待人之道感到失望的龍太子站起身后并沒回應結弦,而是注意到了他身后的一行人。
凱爾:“受龍王所托,我們是來救你的。但你也看見了,我們什么也沒做,你就被放出來了。
龍太子:“父親大人…”
龍太子似乎有了些許愉悅的情緒,因為自己被父親牽掛著。
鈴:“請問。”
鈴直勾勾的看著龍太子,問著
鈴:“你認識南海龍太子嗎?能具體說說他是什么樣的人嗎?”
龍太子點了點頭,說著。
龍太子:“我只知道他一直是他人口中臭名遠揚的紈绔子弟。這次,是因為盜取了天界難有的七彩石,具體的還是過問這位為好。”
結弦:“七彩石…實際上,我并不了解七彩石,但這確實是天界珍藏的寶物之一,它的來源一直是個未知。”
期間,鈴的余光瞄到了空緊握著雙拳,她瞇了會兒眸子,若有所思。
結弦:“龍太子,若是不介意,能否勞煩您一同面見天理大人?”
結弦抬起右手放在胸膛前。
結弦:“我再次向龍太子道歉,望龍太子能賞臉,天理大人定會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龍太子并不想見天理,看出這點的鈴開口說著。
鈴:“不好意思,我覺得你必須去,有些事情不當面說,是不會過去的。另外,因為你,我們的同伴被帶走了,你多多少少有點責任在。”
聞言,結弦緊接著說著。
結弦:“這位姑娘說的沒錯,若不是那位大人,天理大人是不會讓我來到此處確認龍太子的身份。”
龍太子:“這…”
龍太子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龍太子:“好。”
…
來到大殿,洛亞依然給面子待在牢籠里,手銬也依然銬著不解,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結弦:“天理大人,經過屬下確認,這位龍太子確實來自東海,并非南海。”
結弦一來便說出真實的結果,并接著說著。
結弦:“雖說天界有著天界不可逆的天規,但天理大人大可濫用職權免去自身罪責。”
洛亞:“這可不行~”
洛亞狡黠的勾起打趣的嘴角。
洛亞:“天理既是制定天規之人,必是以身作則之人,怎能濫用職權呢?對吧~?”
霍夫曼犀利的瞪了眼洛亞,心想。
霍夫曼:(此人究竟想針對天理大人至何等地步才肯罷休?落井下石…!)
洛亞:“誒~霍夫曼,你可別瞪我,你可是最重要的見證者,到時候的判決還得是你呀~”
還不忘調侃霍夫曼的洛亞笑了幾聲,簡直不把這里的他們放在眼里。
卡薇:“新來的天兵果然需要調教。”
卡薇起了一定程度的興致,臉上掛著的笑意看似會把人折磨。
安德林:“姐,別忘了,曾經在你手中的新人就沒有活下來的,你的調教是致命的。”
安德林不禁吐槽,但也是為了新人著想,畢竟生命很是重要。
然而,卡薇并沒有理睬安德林,視線鎖定在一行人當中的空。
卡薇:“天龍前輩?你終于擺脫侵蝕了嗎?快來復職呀~最近可多好玩的東西呢!”
空面無表情的看著熱情似火的卡薇,隨后看向天理,認真的說著。
空:“在本座墜入深淵,且被侵蝕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天理的棋子。不…也許本就不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