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肯從洛亞背上下來的鈴仿佛失了魂,腦子里瘋狂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臉則埋在他的頸窩里。
米萊:“哥哥今天怎么有點不一樣…?”
米萊喃喃自語,卻不知自己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凱爾:“哪里不一樣?”
凱爾直問道。
米萊先是一愣,后才尷尬的說著。
米萊:“也還好啦,只是…哥今天給我的感覺有點陌生,不太像平日里溫柔的他,也許是我想多了。”
空:“請問,你們世代從醫(yī)嗎?”
空突然問道。
只見米萊搖了搖頭,說著。
米萊:“這個詭城沒有醫(yī)生,我哥是第一個在這里成立了醫(yī)院的人。這次的詭異事件關(guān)系到城里人的健康,我哥為找解藥,不知做了多少研究,也沒好好的休息過…”
玄:“那你知道他是向誰學(xué)的嗎?”
米萊:“我哥是自學(xué)的,聽我哥說,我們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是被拋棄在這的,從小相依為命。在我記事起,他便在詭城成立醫(yī)院了。”
空:“自學(xué)…”
空與洛亞對上了視線,不知在傳達(dá)著什么,隨后又問著。
空:“那你可知自己出自于哪國?”
米萊想了想。
米萊:“沒記錯的話是一個叫做…利比希亞的國家。”
玄:“利比希亞?”
玄的眼神有那么一秒是詫異的,那是牠的家鄉(xiāng),甚至知道那個國家的人民有個特別之處,那便是臉上都有著祖?zhèn)鞯暮谏ビ洠螤钜蛉硕悺?/p>
然而,米萊的臉上白白凈凈,并沒有任何胎記,玄疑惑了一會兒,想起了屬于利比希亞的傳說,牠一下就恍然大悟了起來,卻還是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著他。
玄:“米萊應(yīng)該是健康的小男孩吧?”
玄的提問讓米萊茫然,為了避免誤解,便多說了句。
玄:“別誤會,我只是問問,你看起來挺瘦小的,想著是不是沒吃飽。”
信以為真的米萊笑了幾聲,說著。
米萊:“我很健康的,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能扛起兩大袋米的男子漢!”
玄:“兩大袋…嗯…小身板挺健朗。”
玄多少還是訝異的,眼前的米萊也才十三四歲,能扛起兩大袋的米,力氣也著實不小,但…牠選擇性對這孩子的身世存疑了。
米萊驕傲般的哼哼兩聲,同時也抵達(dá)了目的地。
米萊:“到了,這里是旅館,平時沒什么城外的人會來,空房一定有,我?guī)銈冞M(jìn)去。”
踏入旅館,這里的空房甚至能是每人一手一支鑰匙,價格也低得離譜,但房間里該有的設(shè)備都有,令人不禁渾身發(fā)毛。
玄:“這次不跟主人同房間,感覺好奇怪。”
站在自己房門前不開門的玄說道。
凱爾:“進(jìn)去吧,一個人睡覺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凱爾打了個哈欠便開門進(jìn)去了。
玄:“好吧。”
玄半信半疑的也開門進(jìn)了客房。
空斜眼看著正用著鑰匙打開鈴的客房的洛亞,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踏入屬于自己的客房。
此時,同樣踏入客房的洛亞總算能將鈴給小心翼翼的放下。
洛亞:“背你這么久,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關(guān)上房門的洛亞無奈詢問道。
怎知,鈴不做回應(yīng),氣氛陷入沉靜,兩人的沉默不言反而讓沉靜的氣氛變得令人窒息。
看著一動不動低著頭,還一言不發(fā)的鈴,洛亞終于忍不住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并強制性的讓她抬起頭。
鈴豆大的淚水在這一刻不受控的從眼眶劃出,這把洛亞給看愣了,同時伴著前所未有的不一樣的心慌。
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洛亞欲言又止,最后將其攬入懷中,默默地安慰。
鈴忍不住大哭出聲,也許是為了保護(hù)她從來沒哭過的印象,洛亞展開了結(jié)界,對她的哭聲進(jìn)行屏蔽。
低眸看著哭得淚水止不住的鈴,洛亞的眼眸子里是黑暗的,他心想。
洛亞:(那庸醫(yī)果然得直接滅了才對。)
不知過了多久,鈴的情緒漸漸平復(fù),她手里捧著一杯溫水,用來補充水分。
鈴哭紅的雙眸看向身側(cè)不知在想什么的洛亞,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鈴:“對不起…”
洛亞:“沒事道什么歉?”
洛亞斜眼看去,對上了鈴的視線。
洛亞:“如果是為我這件被你抹了淚水又抹了鼻涕的衣服而道歉,那你還真得說聲「對不起」。”
鈴悶悶的哼了一聲撇過臉,沉默半響后說著。
鈴:“那個人,讓我想起前世的不幸遭遇。
洛亞:“長得一樣?”
洛亞高挑起眉,見鈴不做回應(yīng),又問著。
洛亞:“被霸凌?”
一提霸凌,就見鈴顫抖了一下,洛亞一個緊湊,近距離的看著她的雙眸。
洛亞:“怎么?被霸凌的時候,還對你做過更過分的事?”
這番話一出,鈴的情緒激動了,她推開了洛亞,眼角帶淚的瞪著他:“怎么可能記得!我只剩恐懼了好嗎!”
本只是猜測,但鈴反應(yīng)讓洛亞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洛亞:“那就對了。”
鈴:“哈?”
突然,洛亞將鈴壓在身下,愣得她瞪大雙眼,誰都沒開口說話,直到他就往她的身上撲倒,臉埋在她的頸窩里。
洛亞:“聽著,你已經(jīng)重獲新生,前世的記憶并不是你在這一世所經(jīng)歷的,想必你是孟婆湯沒喝呢。”
洛亞環(huán)抱著鈴,繼續(xù)說著。
洛亞:“實際上,我有辦法抹去你前世的記憶,但一旦抹去,你也許不是現(xiàn)在的你。”
無法動彈的鈴沉默不言,心想。
鈴:(抹去前世的記憶…我更希望打從出生起就是一張空白的白紙…)
洛亞:“三年前,我沒問過你便看了你無聊時所書寫的那本獨屬自己的故事書。”
洛亞的這番話讓鈴一愣,他則繼續(xù)說著。
洛亞:“那本故事所寫的,是你在前世時閱讀的書吧?你和我說過,我至少記住了,也看出里面的偏差。聽好了,故事終究是故事,就好像前世就只是前世。你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每一個人,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屬于你自己的人生。”
鈴:“雖然不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向我道歉?”
鈴斜眼看著只能看見頭發(fā)的洛亞。
鈴:“不經(jīng)允許碰我東西了。”
洛亞輕笑了兩聲,抱鈴的力度又緊了些許,以調(diào)皮般的語氣說著。
洛亞:“對不起,親愛的皇女殿下~”
鈴不滿的鼓起腮幫子,但又無奈的感到好笑,沉默半響后問了句。
鈴:“洛亞,你對每個女孩子都是這種行為態(tài)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