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的初戀強到不能說是倒霉姑娘（4）

◇

聲音似乎是從少女口中發出的。

“圖片-”

『啟動數據鏈接——失敗——確認存儲區嚴重錯誤——修復——獲取備份失敗——無法恢復數據——初始狀態啟動<Cipher>——’

那種天真爛漫的聲音不像是從女孩嘴里說出來的，卻又像是在唱歌。

歌聲般的話語戛然而止，少女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緩緩睜開的眼眸，碧綠如玉。

“…………”

然而，少女只是盯著美琴的臉，并沒有開口。你還昏迷不醒嗎？

“……呃，那個，你沒事吧？”

這是從美琴口中說出的蠢話。

或許是回應了這句話，少女從美琴的懷抱中溜了出來，自己站了起來。

“...H...？”

然而，當少女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腳卻像初生的小鹿一樣不踏實，被韃靼給絆倒了。

美琴驚慌失措，扶住少女的肩膀。

“喂，你不應該這么快起來的，你被關在這里了，呃，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即使我趁她不解的時候問她，她也只是疑惑地歪著頭。

之后，我眨了幾下眼睛，終于睜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美琴的臉。

“早上好，主人。”

這是一個安靜的聲音，就像搖鈴一樣。

“相對神戰少女機械之門試生產零零計數器<Cipher>已啟動。少爺，請吩咐。”

“嗯？”

面對從未聽過的單詞列表，美琴只能發出氣憤的聲音。

就在美琴一頭霧水，無法回答的時候，少女用茫然的眼神自言自語道。

“主服務器<Septentrio>的鏈接丟失了。Master，請恢復它。”

“誒誒誒？”

妹子說的是官方語言……我覺得是，但是有很多詞我聽不懂。

-冷靜下來。首先……第一件事是什么？我應該怎么辦？

美琴對這種情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沮喪。說到底，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和女生單獨聊天的情況。

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筆直的眼睛和謙虛的薄唇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

支撐著這樣一顆腦袋的脖子細得仿佛隨時都會折斷，濕漉漉的頭發貼在皮膚上，一個少女般的凸起正從那里探出頭來。纖細的腰肢中間是水滴狀的肚臍，那里積聚的液體順著毫無保護的腹股溝——

“——嘿，對不起！衣服！你需要穿的東西，對吧？”

美琴終于回過神來，連忙將自己的長袍披在少女的肩上。

-我在做什么……。

我盯著剛剛認識的女孩的尸體。而且，他一定是看的相當的毫無保留。

――但是，非常漂亮……。

雖然不自覺地捂住了臉，但我還是膽怯地從指縫間窺視著少女的樣子。

“……？”

女孩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嗯，你那邊也有麻煩嗎？

無論如何，如果你沒有什么要說的...

“嗯，嗯……嗯，你有沒有痛？感覺不舒服。”

這就是我困惑的大腦設法回答的問題。

我無法想象我為什么會被困在這樣的地方，但時間應該不會很短。哪里有變化并不重要。

少女好奇地歪著頭，用平淡的聲音回答道。

“師父，我有一個疑問，你所說的‘痛’是什么意思？”

“圖片……？”

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美琴愣住了。

就在那時。

斷柱的碎片似乎還留在頭頂。落在了美琴的頭上。

“-掌握。”

“圖片-”

少女猛地伸出手臂，彈開玻璃碎片。

“少爺，您受傷了嗎？”

“我、我很好，但是……”

我徒手砸碎了玻璃。鮮紅的血從女孩的手上溢出。

盡管如此，少女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他歪著頭，仿佛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體里正在流出紅色的液體。

從那個反應來看，我覺得她根本不知道“痛”這個詞的含義。

美琴從袋子里拿出手帕，包在少女的手上止血。

“我現在只能做這么多，抱歉，以后我會處理的。”

女孩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手。

然后美琴直視著少女的臉說道。

「我叫美琴。該怎么稱呼你呢？」

“我是……Cypher，請給我打電話。”

像是迷茫，又或許是痛苦，少女第一次——塞菲爾的臉上充滿了情緒。

“至于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痛’是……嗯，我覺得是痛還是痛，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避免。”

美琴包住少女受傷的手。

「所以，如果可能的話，如果你也能避免那種事情，我會很高興。我認為看到別人痛苦可能是一件壞事……所以，好好照顧自己。？」

賽菲爾依舊不以為意地歪著頭，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對于這樣的女孩子……美琴想捂臉逃跑。

--我對第一次見面的女孩說什么？

為什么在得到幫助后突然說出類似布道的東西？首先要說的應該是感謝的話。就算在這里挨了一巴掌，我也無怨無悔。

-但為什么？我以為我必須保護這個孩子...

片刻后，賽菲爾微微點頭。

“痛苦=痛苦，痛苦，應該避免的事件——我已經認識到了。”

然后他安靜地站起來，張開雙臂，好像在舉起什么東西。

“我會完成我的任務——煉化<Squama>。”

話音剛落，長袍便從少女身上輕輕卷起。

“嘿-”

長袍下面是赤裸的。美琴試圖提高聲音——他聽不見自己的話。

鱗片般的六角光芒從Cypher身上溢出。就在你覺得它閃耀的時候，它卻像水銀一樣融化蔓延，包裹著你嬌嫩的四肢。

眨眼之后，光芒已經消失，少女的身上披上了一件神秘的衣裳。

這是一件奇異的衣服，有著鋼鐵般的光彩，卻又如絲綢般貼在少女的身上。看起來像是貴族穿的緊身衣，但怎么看都不是棉的，也不是絲的。美琴知道的最接近的東西是龍的膜。

它以黑白兩色為基調，在它的表面，和眼睛一樣的綠色光芒如同血管一般貫穿了整個表面。背后有一件風箱狀的鎧甲，似乎是在加強脊柱，上面還穿著類似高跟靴子的東西。然而，所有這些似乎都與衣服融為一體。

美琴揚起嘴巴喃喃自語。

“你把衣服召喚出來了嗎……？”

煉金術是將材料轉化為其他物體并為工具本身注入魔力的力量。你不能無中生有。

然后就是召喚魔法了。這本身并不罕見。有些魔術師不僅可以召喚生物，還可以召喚無形的火焰甚至水。叫衣服沒什么奇怪的。

不過，戴著它召喚也未必不能，但應該是需要超凡精準的魔法。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上位魔法師嗎……？

但是，這似乎與魔法不同。

這么想著，美琴忽然回過神來。

“啊，那個，那個長袍！

“……？我得到了它”

衣服清晰的展現出了身體的線條，看哪里都有些吃力。

好吧，我很感激你還穿著那件衣服。

美琴終于可以直視少女了。

接著，賽菲爾輕輕撫摸著美琴的額頭。

然后他摸了摸美琴的額頭。

“主人的頭上也確認了類似的損傷，請教我‘痛’的處理方法。”

想來，美琴身上也滿是從地上掉下來，被槍的后坐力炸飛的傷痕。

——你不應該把自己束之高閣！

美琴被戳到疼痛的地方，帶著勉強的微笑回來了。

“嗯，我這邊也不能做什么，暫時先到外面去吧。”

“是的主人”

雖不是很熟，但似乎很擔心初次見面的美琴。

聽到這個回答，美琴稍微松了口氣，也笑了起來。

“是啊……對了，你剛才好像在叫我師父，那是什么意思？”

好像有些主仆關系是這樣稱呼的，但對于初次見面的人來說應該不是這樣。會不會有別的意思？

“師父就是師父，他是托付我整個存在的絕對存在。”

“等一下？”

聽到意想不到的沉重回答，美琴的臉頓時抽搐了一下。

“女孩子輕易說出來可不行！”

“服從主人的命令，是我的使命。”

“所以如果我告訴你殺人，你會去做嗎？”

“了解。請指定攻擊目標。”

“嗯嗯嗯嗯嗯？”

光是在這里問一句，他們好像也聽不懂。

——把這孩子丟在這里絕對不行。

你永遠不知道誰會強迫你做某事，而她甚至不認為這是錯誤的就去做了。

美琴略一思索，將手搭在賽菲爾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這樣吧。你……賽菲爾不能聽從別人的命令。自己思考，自己行動，聽從命令。”

「明白。那么請吩咐我。」

“你什么都沒告訴我嗎？”

震驚之下，美琴搖了搖頭。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聽別人說什么嗎？”

「……？高手就是高手。不是別人。」

“那就不要聽主人吩咐了！”

“在遵守該命令方面存在嚴重差異。我要求更正。”

“說真的，我很抱歉！”

服從“命令”不服從命令，到那個時候就已經服從了，這是一個悖論。如果被問到，Miriam會被嘲笑。

氣喘吁吁的美琴沮喪地跪倒在地。

像是在關心美琴一樣，少女蹲下身子凝視著美琴的臉龐。似乎從長袍的縫隙里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東西，我又一次陷入了目光投向哪里的困境。

“少爺，需要幫忙嗎？”

“……沒有。沒關系的，你不用擔心。”

美琴鼓足了力氣站了起來。

——我不認為你是個壞孩子。

可以說她不諳世事，不諳世事，但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有一顆為他人著想的心。

我必須自己做點什么。

美琴想起現在的情況，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是啊。因為不能出去，所以遇到了麻煩。」

相反，他需要幫助。

連穿過門進入這個房間都是痛苦的，但你如何從那里逃脫？

他打算自言自語，但塞弗將注意力轉向了半開的門。

“沒有電源反應。設施已經停止運作。我們建議在緊急情況下摧毀門。”

“是的。我希望我能打破它，但以你的體格，我可以通過——”

“我得到了它”

“……是的？”

美琴話音剛落，賽菲爾已經悄悄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