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真相已全部浮出水面。

可能是因為我的意識跟隨著海瑟薇輪回轉世了太久。

我能感受到自己變得越來越虛弱，連思維都快黏連在一起，分不清究竟。

就在我以為自己的意識即將徹底消逝之際。

海瑟薇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是時候了。」

她輕聲說道。

已經徹底被罪孽附著的軀體睜開了眼睛。

我望著海瑟薇久違的面容，費力地張開嘴：

「收手吧，海瑟薇。」

「這不是你的歸途。」

海瑟薇愣了一瞬，便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這就不勞你操心。」

「畢竟你這個圣騎士似乎也沒有圣潔到哪里去。」

順著她的目光，我看向鏡中的自己。

一半的靈魂已經離體浮于表面，另一半則流連于軀體不愿離去。

人類身為上帝忠實的信徒，靈魂應該是最純粹的白色，是最強大的能量源。

而此時，我的魂體卻泛著灰色，只有淺淺的幾縷白色。

灰色寓意著信仰的崩塌，圣者背棄，永生都不可能再成為上帝的仆從。

而身為圣騎士的我，靈魂卻是墮落的灰色。

面對這樣的結果我反倒顯得格外平靜。

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如她預料中的張皇失措。

海瑟薇反而有些好奇了。

「所以，我虔誠的圣騎士。」

「你究竟做了什么，才會被你信仰的上帝所拋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