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靜靜地站在墳墓前,用毛巾輕柔地擦拭著墓碑,聊著家常。
“老婆,你和孩子在那過得開心嗎?我好想你們。城東那個炸串店關門了。哎!又少了一個可以回憶的地方。老婆,我會好好地生活下去。至于他們,呵呵。“
儒雅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法律還是能讓他們受到應有得懲罰。”
“徐老師,你也在這里啊?看你經(jīng)常來這里打掃這里。”
村殯儀館的老板剛好辦完事路過,看到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這是你家人嗎?“老板用眼一掃墓碑,隨口問道。
徐主任笑了,笑得非常冰冷。精明的老板見勢不妙,就立刻找個借口離開,心里嘀咕著:以往看著徐主任是個好說話的人,今天怎么看起來那么可怕。
這時電話電話響起
“徐主任,A鎮(zhèn)領導找你,想和你談一下事。“
“好的,就來。”
天色漸漸暗沉,刮起大風,飄起雪花,南方第一場大雪悄悄地拉開帷幕。
風雪中,有許多社工和志愿者勸說路邊休息的流浪者去救助站,小許也在其中。他抬頭望天,緊鎖眉頭,心中漸漸變得焦躁起來。據(jù)天氣預報,這次大雪會連下好幾天,溫度將會跌破0度,但是很多流浪者自認為南方的天氣不會那么冷,堅決不走。
雪越下越大,小許已被現(xiàn)實打敗,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嗓子早已沙啞,但是眾多的流浪者只勸走一個,挫敗感深深地打擊到他。但是他還不想放棄,不停地勸著。流浪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忍不住問道:”讓我們?nèi)ゾ戎荆阌刑岢蓡幔俊?/p>
小許紅著眼,堅定地說:“我們是社工,我們?yōu)槟銈儼踩耄]有提成,救助站是免費提供住宿的,等天氣好想離開就離開。”
那個流浪漢搖搖頭,不再說話。
雪越下越大,李鑫在放學后又被陳嬌嬌帶人打了一頓,還是強忍歡笑做完兼職。
大雪紛飛的夜晚,路人的腳步匆匆忙忙,明亮的路燈在飛雪中變得昏暗。此時李鑫積攢的眼淚可以無所顧忌地發(fā)泄出來。她不想回家,現(xiàn)在家里冷冷清清,母親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回來,父親杳無音信。
漸漸地離家越走越遠,恍惚間來到父親出事的地方。河邊已白雪皚皚,大雪模糊了遠景,入水無聲。李鑫大聲地喊著:“爸爸,爸爸,你在哪里?”一遍又一遍地喊著。
而此時的小許還在勸說眾多的流浪者,已是疲憊不堪的他,還不愿意放棄,他剛剛接到消息,今晚溫度會創(chuàng)新低,他不能讓這些人出事。
“大家,聽我說,不要呆在這了,溫度會越來越低!”
一些已裹著棉被打算入睡的流浪者,對他已不耐煩,嚷嚷著讓他趕快滾蛋,不然報警。小許幾乎崩潰。
”讓我來吧。“這時,徐主任帶著一批人過來,對小許說:“你去休息,我來勸說。”
小許固執(zhí)地搖搖頭,他要看到這些流浪者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