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尹寧還沒到一個月就暈了兩次,簡直比喝涼水塞牙還倒霉,尹寧從BJ到三亞好好的度假時光就這樣陷入了部落之間的爭斗,開始被莫名其妙的薇姐帶出來,結果被居心叵測的老伯利用作為部落斗爭的武器,現在陰差陽錯又挨了一掌躺在床上。在暈迷的這段時間,尹寧迷迷糊糊夢到自己從三亞回到BJ的家,打開家門的時候一群素不相識的人把她迎到家里,一個打扮很有涵養的中年婦女自稱是她的媽媽,一個西裝革履滿腹才華的儒商說是她父親。尹寧迷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爸爸媽媽這幾個字都開不了口,除了家還是那個家,人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人。來到自己臥室門口的時候,突然打開門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睛,他的容貌瞬間把尹寧帶入那個她一直不想回憶的那個場景,尹寧心臟收縮寒毛豎起,捂著嘴大口喘氣,彎著腰想要嘔吐...
尹寧被夢中的情形嚇醒,想要掙扎起來,發現動彈不得。只有看到周圍,發現除了眼睛能動以外其他的身體像脫離了大腦一樣一動不動。尹寧心慌了,知道自己遭遇了鬼壓床。房里除了她以外一個人都沒有,這時房門突然打開,禁婆和阿黎走了進來,尹寧趕緊閉上眼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的窘態。阿黎上去查看了一下,對禁婆說:尹寧還沒醒。禁婆見狀走上前打開尹寧被老伯手掌掃到的后肩,上面豁然留有一個黑色掌印,禁婆用銀針扎了進去拔了出來,銀針成黑色。禁婆又方言嘀咕道,阿黎知道禁婆說的好大的毒性。昨天禁婆在尹寧被擊暈之后趕緊運力護了尹寧的心脈雖然成功解除了尹寧殘留的掌力,但是老伯運用的是他們部落的煉成蛇毒,此毒以內力融化蛇毒,一掌發出擊中普通人一般都會當場斃命,即使沒有被內力所傷,但是蛇毒隨著內力打入體能過一時三刻也會毒發身亡。尹寧命大,老伯打出時已被殺,掌力已經很小了,毒性在進入體內時被禁婆很快控制住。但是也是控制住無法清除,因為這是老伯的獨門絕技,禁婆也沒有解藥。阿黎帶著哭腔求禁婆想一想辦法把尹寧救回來,這段時間阿黎和尹寧的相處也結下了深厚的感情,禁婆想了想對著阿黎吩咐一下就離開了臥室。尹寧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是感覺到阿黎關心自己的心情,過了半個時辰鬼壓床退去,尹寧獲得身體控制權,掙扎一下慢慢地起床。除了右肩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外,其他地方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阿黎發現尹寧起來之后,趕緊過來扶住。高興地對她說她有救了,禁婆找到了方法。尹寧苦笑地搖搖頭,尹寧發現自己心態崩了,有點得過且過,對于好消息也沒有那么興奮甚至有點悲觀,自己都有破罐破摔的想法。阿黎發現不對勁給尹寧打氣讓她振作起來。尹寧說她肚子餓了,阿黎去外面把竹筒飯和粽子拿進來,尹寧一言不發的把東西吃完,阿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第二天,禁婆派人過來,先給尹寧戴上頭套,她沒有拒絕,安靜地服從命令,然后阿哥把她攙扶著走出去,她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爬了多久。尹寧走到一個感覺陰涼地方的時候,終于停下了腳步。她聽到門鎖鐵鏈地聲音,然后禁婆的說話聲,禁婆說完又沉默了幾分鐘,又聽到腳步走遠的聲音,門鎖聲然后又是一陣沉靜。沉靜地掉下一根針都可以聽見,尹寧大聲呼喊:“喂喂,有沒有人...”沒有人回應。自己只好動手把頭套解除,映入眼簾的還是一片黑暗,尹寧無語摸索著朝前走,突然她聽見前面響起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還帶著金屬摩擦的聲音,很快地走到她跟前,尹寧大氣不敢出,感覺好像有只野獸站在她的前面,自己的心臟在啵啵的跳。
短暫的沉寂之后,尹寧最后鼓著勇氣超前摸,當她摸到一股毛發,嚇得像觸電一樣縮回手,但是一只強壯寬厚手掌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尹寧拉也拉不動,對著前面的手臂使出折蛇手,這是阿黎教的防身術,一般的蛇或手臂會被折斷,老伯也是曾經吃過她的暗虧。折蛇手在碰到手臂時被對方另外一只手也抓住,然后就是一翻手尹寧胳膊就被扳到后面,尹寧吃痛哎喲慘叫一聲,這時抓著的手突然卸了力松開了尹寧。尹寧揉著肩膀聽到黑暗中鐵鏈拖著地緩緩地離去。尹寧問:“你是誰,我怎么在這里。喂,說話呀。”尹寧對著黑暗嘶吼但是沒人回應。在這個空間里沒有時鐘沒有日月星辰交替,尹寧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尹寧不好意思地找了一個靠墻角落蹲著。這個房子像是一間牢房,里面有一個古怪的人,像一個長滿毛的野獸,尹寧想是不是禁婆他們把她獻給這個怪物,好讓他把她吃了。尹寧啞然失笑,吃了就吃了吧,這個世界透著詭異透著黑暗。死了說不定還是個解脫,尹寧在等著那個時刻來臨,也不打算反抗了。黑暗中的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尹寧又累又餓又困,從被帶離住處到現在就一粒米都沒有進食,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三天尹寧已經記不清了,后面的毒傷已經發作過兩次,大半身子已經麻了動彈不得,躺倒在地快陷入昏迷狀態,再來一次尹寧估計就要離開人世了。對面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就像再看著她一點一滴的失去生命力。要死了嗎,尹寧在夢里看到日死夜想的家,那個熟悉的床,還有她喂養的寵物可基犬添福。家里父母圍繞在她身邊,拉著她問東問西,埋怨她怎么出去旅游這么久沒回家。尹寧伸著手想要抓著媽媽,可是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房子、父母、添福如畫面一樣在遠離她,她想叫喉嚨卻卡了石頭一樣說不出話。劇烈地咳嗽把尹寧拉回現實,嘴巴感受到的是冰涼的清水,尹寧不顧矜持尋找到水源大口大口地喝著,那是一個儲水袋。喝了一陣尹寧總算是緩了口氣,四處張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溫暖的懷里。尹寧臉色一紅掙扎著從那個人懷里跳了出來,趴在地上察看了一下衣物,發現都在沒有撕破的痕跡。尹寧有氣無力地問對面:“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救我。”那人不回答,尹寧正準備追問,突然肩上的傷口毒性發作,尹寧怒目圓睜顯然是在遭受極大的痛苦,一股痛徹心扉的破壞力正準備涌向心臟。尹寧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準備平靜的接受死亡,閉著眼等著那一刻到來。
說時遲那時快,對面忽如一陣風襲來,把尹寧的上衣撕開露出右肩的傷口,那傷口已經黑腫得不成樣子,他飛快用自己的手指甲劃開中毒處,那地方很快就滲出黑血,那人不管不顧地張開長滿胡須的嘴對著傷口吸吮,毒血很快的從靠近心臟的地方倒流回去,黑腫的肩膀慢慢的恢復血色和平復下來。尹寧半身麻痹的身軀也恢復了體力,毒竟然被這個人給解了。毒血在那人口腔里運功吐了出來,地板竟發出吱吱的聲音。尹寧大傷初愈正準備昏過去,那個人在她后背緩緩地注入一股暖流。尹寧的嘴唇開始恢復少許血色,神志也有些清晰起來。“你是誰,為什么救我。”尹寧再次詢問。“別說話”一股磁性的地方口音普通話回應了她。過了半晌,那人手一收,收功回氣。尹寧感覺全身輕松不少,輕飄飄地感覺可以一躍三丈高。那人看著尹寧沒事,準備打發她走。尹寧說:“我跟你素未平生,你救了我,我要報答你。”那人冷笑道:“別裝了,你跟禁婆一起下來的,她說你中了毒,救不救在我。就把你丟在這里,我可是不想我這間牢里有一個死人發臭在這。你再不走我可就把你吃了,女人的肉我可是很久沒吃過了,呵呵哈哈。”尹寧沒好氣道說:“我的命是你救的,要殺要剮須聽尊便。外面雖然是光明的,但是很黑暗,這里雖然是黑暗的,但是卻很光明。我還不如死在這里好了,至少可以死在救命恩人手里。”那人無語發出哼的一聲。尹寧索性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結果肚子又不爭氣的發出咕咕叫,尹寧真是不知道自己餓了多少天。但是這樣子很窘迫,臉一下又紅了下來,如果這里有一面鏡子就可以看出尹寧紅潤的臉蛋。那人似乎很鄙夷尹寧,從身邊掏了掏扔出一個飯團過去給尹寧,飯團不偏不倚掉在尹寧懷里。尹寧撿了起來,那人陰陽怪氣地說:“吃吧,毒死你。”尹寧一聽來氣,三下五除二地把飯團吃得干干凈凈,問那人還有沒有她要繼續毒死自己。那人似乎被尹寧反應整怕了,扔了幾個飯團后擺開說:“沒有了。”尹寧也不客氣把這幾個飯團都被她消滅光,她確實餓了很久了。
“前輩,再給我喝口水,我都快渴死噎死了,快,尹寧再次發出命令。”“你叫我前輩,你叫我前輩,哈哈哈哈...”聲音響徹整個大牢。笑聲過后,尹寧大膽的問他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被關在這里。那人思考了很久,故意問尹寧:“你要是知道了我的事,你就不能離開這里了,你還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呢。”那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尹寧,尹寧此時內心深處泛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