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遠處街道的顏色開始不對勁了。
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夾雜了金紅和黃白的顏色,就跟打翻了的果汁似的,不斷往邊上蔓延、蔓延再蔓延。
已經有不少街道被染上了異樣的顏色。
不用猜都知道是成群結隊的螃蟹。
皇飯兒聽到了尖叫聲。
尖叫聲隨著螃蟹的蔓延,由遠幾近、此起彼伏,但最多也只是尖叫聲,除了震驚、恐慌,聽不出其他情緒。
畢竟只要把窗和門關嚴實了,螃蟹就不會爬到家里來,更別說是高層的住宅樓了,連只螃蟹的腿都看不到。
這正是皇飯兒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那么被傳染,進而丟掉性命的人,最多局限在一片西邊海域和一座海鮮自助餐廳。
他們的死是因為傳染物突然爆發,沒能避開。
但隨著螃蟹和鮑魚的視頻傳到網上,越來越多的人,甚至是整座魚尾港的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躲在家里,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幾乎不會被傳染,更不會被不知名的細菌掏空五臟六腑,繼而長出惡心的增生肉,成為細菌繁衍的容器。
如果是這樣的話,魚尾港副本發生的傳染事件只能說是一場非常嚴重的災害事故,跟末世扯不上什么關系。
之后只要派幾輛鏟車,把上了岸的螃蟹碾死,再把傳染了不知名細菌而丟掉性命的人火化了,以及居民們不再靠近海域、不再吃海貨,這場災害事故就能得到緩解。
所以皇飯而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不符合蘑菇游戲的“高能”。
“家里只有一間客房,今晚傅老板就睡那兒吧。飯兒跟我擠一擠,睡我房間。”曹菲菲一邊說著,一邊從主臥衣柜里抱了床被子出來。
忙忙碌碌了幾分鐘,替傅硯辭把客房的床鋪好了。
“謝謝。”他淡淡道。
曹菲菲擺了擺手:“嗐,客氣啥,一個晚上算你500。”
皇飯兒:“???”
這貨說的什么鬼話,不就睡個覺么還得掏錢,一個晚上還得500,什么星級水平啊,二級三級還是四級啊。
等一下,她該不會也要掏錢吧?!
皇飯兒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僵了。
因為她看到曹菲菲突然笑瞇瞇地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咧著無奸不商的嘴巴說道:“算你250,友情價。”
“什么友情價250啊!”皇飯兒可不干。
“逗你的。”曹菲菲笑笑。
皇飯兒輕吁一口氣,“我就說嘛,咱可是好閨蜜。”
然后就聽到曹菲菲說:“算你200。畢竟一間房500,你跟我睡一床,對半分250,友情價么200好了。”
皇飯兒:“......”你還是別說話了,說了等于白說,還賊氣人,她都想操起垃圾桶錘她一腦袋了。
怎么跟閨蜜睡一間房還得掏錢啊?
什么塑料姐妹情。
冤種,大冤種啊。
最后皇飯兒的200塊房費是傅硯辭掏的。
傅硯辭的代名詞是什么,陰暗和焉壞,怎么可能真給她掏錢,當然是從她每天2000塊的工資里扣了。
皇飯兒只能假笑。
折騰了一下午有點餓了,索性冰箱還有一些吃的,曹菲菲簡單地搞了一只玉米、兩只蜜薯、三根臘腸、一包榨菜,還有一勺醬油,在電飯煲里燜起了煲仔飯。
別說,聞起來還挺香。
最后皇飯兒吃了兩大碗才不記仇地癱在沙發上打飽嗝。
她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傍晚五點,她有些納悶:“天怎么這么快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