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挺憤怒的離開了楚均的宅子。據說,抽馬抽的,馬都瘋了。
“你把吳仲烈睡了?”蘇小小戲虐的看著李程希。
“酒后失德。我都不記得,那人長啥樣?就記得,挺高的!”李程希簡單的總結。
“夠激烈的,你看你滿脖子草莓。”蘇小小不懷好意的微微一下。
李程希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還特意穿了件高領想蓋蓋。估計那個吳少將軍也好不到哪去。自己瘋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你咋知道是我?“李程希問道。
“那吳仲烈早上怒氣沖沖的抽馬離開,滿臉的,滿臉的被人欺負了的憤恨。他兩個左右衛跑來和楚均打聽,昨夜歌姬是誰?!“蘇小小笑瞇瞇的說道。
“我一想就是你。誰有這本事?在門口有親兵守護的情況下,走的那么干凈?誰家小女娘能這么生猛,直接把高大威猛的烈將軍,扒皮拆骨的吃個一干二凈,還一走了之。也就你!哈哈哈“蘇小小分析著。
“是挺激烈的“李程希看著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草莓說道。
同樣滿身青紫還有吳挺。
坐下浴桶里的吳挺,看著自己滿身草莓,身子下不由得又是一陣串火。
這女人,這霸道。
神色的撫媚,嬌柔。高高在上時的不屑與孤傲。腰身柔軟,皮膚細膩。
自己那妾室與陪房相比之下。一個個木頭一樣,碰一下就淚汪汪的。
自己想湊過去說句:“別哭了我不碰你”。
沒想到,那女的居然一翻白眼昏過去了。沒得一點興致。啥都沒干,老夫人就喜笑顏開的給抬了姨娘。
原來閨房之樂,是真的樂呀!怪不得,那些老兵一個個嘖嘖贊嘆,回味不已!
而且那女人居然在自己耳邊說那種浪話。
煙柳巷子的姑娘都不敢。
吳挺耳邊又響起:
那女人沙啞的魅惑的聲音,剛說完浪話,就狠狠的咬住自己耳垂子。逗引得自己又得披掛上陣!
也不知道大戰幾百回合,現在腰桿子還發酸。
你說,你說一個女人家家的,體格子砸那么好!自己一個人習武的都覺得不是對手!
吳挺想著想著,一拳打進水里。真惱人!
“這女人,太可惡了。“吳挺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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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比試,一般都是少年兒郎參與,讓軍中女眷看看,誰更出色,等比試完,繡帕子,香囊子都飛過來,有的過幾日,就會有媒婆子上門。
這種情況,楚均就沒報名。萬一那個不開眼的女娘,塞給自己點東西。回去蘇小小還不踹死自己。
一想到那小白腳丫子,多久沒碰小小了?
要問問李程希,蘇小小恢復怎么樣了?
每次看,兒子摟著自己媳婦,楚均就欲火中燒的,那是我的!臭小子!
果不其然,吳挺風頭正勁,7-80斤的方天戟舞的虎虎生風。馬背上騎射也是箭箭紅心。引得小女娘們尖叫連連。
連吳老將軍都摸著胡子笑的找不到眼睛。虎父無犬子,看來這個二郎才是自己吳家軍將來的中流砥柱,鎮守西陲的一員猛將呀!在磨練幾年,曲部也可以放心的交給他了。
這次效果不錯,夫人磨了自己好幾天,要搞這個比武,給兒子物色合適的女娘,也該成親了,都25了。當年自己25歲,大郎都出生了。
吳挺看著自己的左右衛懷里都抱滿了荷包,繡帕。自己牽著馬往營子后面走,敢走前門?估計能被小女娘們踩死。讓這兩個左右衛去前面,吸引火力吧。
吳挺盤算,只要繞過后面傷兵營,就可以從后門悄悄的溜走了。
吳挺剛走到后門,還沒等上馬,吳挺就聽到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想,又恨的牙根癢癢的聲音。
“我先走了,下次有問題你在問我。一個簡單的洗手和鹽水消毒,可以解決很多感染問題。”李程希說道。
“謝謝!謝謝程希!”沈一帆送著出門了。
“沈大夫,劉校尉找您!”一個小兵匆匆趕來。
“你去忙吧!我走回去,反正也不遠。”
看著沈一帆遠去的背影,李程希轉身離開。
還沒出門,就看一個高高大大的全身甲胄的人牽著馬,拿著一個長家伙,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天呀,后門都要派這么隆重的守衛,看來今天真的是在搞大活動。前面小女娘的尖叫能把天喊個窟窿,還不算軍士們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李程希路過門口高大守衛時,看看膘肥體胖的馬說:“馬不錯!”看都沒看吳挺一眼。
吳挺就等在這里,眼盯盯的看著這女人笑顏如花的和一個男醫官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她,輕盈盈的走向自己,盤算著自己如何應對下面的場景:
她會嬌羞嗎?會跑掉嗎?
自己說啥?告訴他,剛才自己贏了頭彩?還是說,其實這段時間
自己挺想她的。還是提一下那晚………
結果,結果,人家對自己視而不見,夸了一句馬?
“馬挺好?那人呢?沒看見高大威猛,英俊帥氣的我嗎?”
吳挺準備半天,被噎的差點喘不上氣。這女人,是裝不認識?還是真不認識?都,都那樣了,還不認識?騙鬼呢?
眼看著女人就要走過去了,又聞到她身上好聞的蘭花香味.
吳挺低聲問:“你想騎馬嗎??”
“啊?”李程希立馬停下腳步。
“可以嗎?“李程希眼睛一亮。眼睛彎彎的笑成了月亮。笑得那么好看。吳挺看著一點迷糊。
“可是我不會呀!“李程希一邊走近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一邊實話實說。
現在吳挺,滿心滿眼都是李程希。那香味,那模樣,那笑容,那想要摸烈風的小手,
耳邊在聽到這句話“可是我不會騎馬呀?”,
在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吳挺耳里,聽起來,就是在撒嬌,就是在賣萌,就是在暗示自己,來呀,將軍,教教奴家!
下一秒,李程希就在馬背上,身子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環繞著,后背靠著高大堅實的胸膛,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教你”
濕熱的呼吸,讓李程希耳朵癢癢的。
一騎絕塵!
“Ohray“李程希開心的笑著,開心的迎風喊著。
她終于知道,為啥古代的騎馬了!一則是交通工具,二則人類對于速度的追求,那種速度帶來的快感,腎上腺素的飆升,風馳電掣的視覺沖擊。都讓人著迷。
這就是為啥飆車,滑雪,未來的宇宙級飆戰機。都是讓人著迷和熱血沸騰的項目,因為都是人類本能對于速度的一種挑戰和追求。
但是騎馬又是另一種體驗,因為馬是活物,飆車的男人說能感覺到發動機的生命。開飛機的李程希也能感覺到自己戰機的態度。騎馬,你感受到的是馬的雄壯,力量感,脖子上青筋血管的視覺沖擊。還有馬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聽覺沖擊。
這樣的,感覺太好了。
就是唯一感覺不太好的,就是自己不會騎馬,需要讓后面這位大哥帶著騎,馬鞍子小的很,大哥的甲胄又冰又硬的硌得慌。
吳挺倒是很享受帶著這個女人騎馬?懷里香香的,軟軟的,還暖呼呼的。女人沒有嚶嚶嚶的哭泣,沒有唯唯諾諾的縮成一團,沒有八爪魚一般死死的掐自己胳膊。
迎著風,滿耳聽到的都是,爽朗的笑聲,贊美聲。如果能正面瞧瞧小臉就更好了。
一口氣跑到山崗上,吳挺停下來,自己跳下來,回身想把小女娘抱下來,沒想到,看到人家抱著馬脖子親熱著:“馬大哥,你跑起來太帥了了。一會兒給你胡蘿卜吃!對了,這沒有胡蘿卜,給你拿點大白蘿卜吃,我飛機上還有大蘋果,可好吃了。“
李程希可太喜歡馬了。2500年后,馬基本都已經滅絕的,保留著DNA。希望以后繁殖。因為人類的速度,馬已經被淘汰。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沒有人花精力繁殖和培育了。
“我扶你下來”吳挺無奈的打斷一人一馬的溝通感情。
“好!”李程希爽快的把手搭在吳挺手里。結果沒想到,這大哥眉頭一皺,伸手直接給自己抱下來。
還有這待遇。F古代人真是禮儀之邦。李程希覺得今天真是賺到了。
“謝謝了,大帥哥!我叫李程希!你叫什么?謝謝你帶我騎馬?那天我帶你去天上飛!”人要知恩圖報,李程希覺得自己太有禮貌了。在禮儀之邦嗎就要禮尚往來才對。
吳挺才知道,這女人原來叫李程希,她是真的沒有記住自己,吳挺心里有點釋懷了。咋還有點難過呢?
“我叫吳挺,字仲烈。”吳挺一字一句的說。
“仲啥?”李程希加問一句,
“仲烈,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阿烈“吳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最后那兩個字“阿烈”
“我叫吳挺吳仲烈。你叫什么?”激情后,抱著懷里已經變成粉紅色的女人,吳烈聲音沙啞的問道。
“阿烈?哈哈哈,好可愛的名字!”李程希笑的開心。
“阿烈,”李程希雙手托著吳烈的臉,試著把雙眼焦距聚焦一下,失敗了,醉得厲害。
“阿烈,你猜我叫啥?!猜不到?猜不到?死勁猜!慢慢猜…….”李程希聲音漸漸低下去,竟然自顧自的靠在吳挺懷里睡著了。
吳挺看著睡過去的小女娘無可奈著的搖搖頭。睡吧!明天再問也不遲!
李程希覺得自己在石化,還是風中一節一節石化那種,這要是有地洞,估計李程希能立馬挖坑鉆進去!
“就這么巧嗎?自己點子就這么背嗎?”李程希嘟嘟囔囔的。
李程希太尷尬了,但是在尷尬也要面對事實,自己和這個吳烈的那一晚。是有點那啥?!不過,好像感覺不錯。這句話可不敢說。
李程希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的說:
“那天我們都喝醉了,發生了一點點誤會。希望吳將軍不要往心里去。我們前程往事,一筆勾銷如何?!”李程希腦子一轉,也對,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
“誤會?這種事叫誤會”
這女人是不是拿錯話本子了?這不是應該,爺們不想負責說的P話嗎?自己在軍營里,聽那些糙爺們演練過,如何拒絕小女娘,不想負責。就是這個腔調。
吳挺覺得,覺得TNND有一種被辜負感。自己心里這幾天怪怪的的,居然夜里都會夢到李程希。夢里,李程希笑瞇瞇的拉著自己,試云雨,那極致的快樂!
婢女進來伺候更衣,摸到那冰涼,都相視而笑,紅著臉,趕緊拿來,干凈的衣物。這女人就輕飄飄一句誤會?就一句誤會?
吳挺很生氣,轉念一想,也罷,自己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老爺們,天涯何處無芳草。
既然神女無意,襄王何必多情呢?吳挺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想到這里,吳挺深深的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沉聲說道:“好!誤會!從此陌路如何?也罷!我這就送李姑娘回去。”
是個爺們!李程希覺得這男的不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長得又高又帥的,那夜也是比較和諧,棋逢對手。可惜了!
李程希,笑著點點頭,說:“不勞煩吳將軍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謝謝,你帶我騎馬!”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山谷里野花爛漫的,留下吳挺一人一馬,在山崗上,懵逼。
半響,吳挺抬起頭,黑墨一般的眼眸看這山谷自言自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下哪有輕易攻下來的城池!李程希!李程希”少年將軍眼中亮光閃閃,心中主意已定,翻身上馬,揚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