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四郎吳聰也加入李程希得授課小分隊,他教李程希古文詩詞,李程希交給他數(shù)學,物理。吳聰聰明的很,一下子就喜歡上數(shù)理化,覺得自己一天12個時辰都不夠用了。
沈惠兒也找借口不太去婆婆那里伺候,她要巴結李程希,希望問出那個做出救命藥的大夫的去處。
李程希看著求自己的沈惠兒,
“嗯,大哥的病,我會找時間仔細檢查的。大哥需要鍛煉身體,不能總窩在屋子里,屋里更不要點啥香料。
都是污染,本來肺子就不好。引起哮喘,被子,每七天洗一次。會減少哮喘源。還有治療脫敏的藥物。藥不是我做的,我不會。“”
沈惠兒拿著李程希給的藥,千恩萬謝。等找機會,好好謝謝二弟妹,這要是能治好大郎的病,多好。自己下半輩子,也有依靠了。
沈惠兒還想說點什么,突然,吳劉氏身邊的田嬤嬤進來了,和沈氏,李程希福了一福說:“老太犯了頭疾,你們趕快去侍疾。”
那沈氏一聽,不敢耽擱,馬上起身,喊丫頭,準備去吳劉氏那里。
李程希不想去,也不好意思說不,剛要起身,耳朵上的耳麥就亮了,“石頭請求開緊急會議。”
李程希在休假,不是緊急會議,愛迪不會打擾她。
“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去。”
李程希一邊說,一邊往內(nèi)室走去,還不忘記關門鎖好。免得一會兒投影儀,會嚇死外面兩個女人的。
結果沒有想打,電話會議一直開到很晚。等李程希趕過去,剛走到院子門口。
就聽見吳挺的聲音:“母親可好些了,我這才剛下馬,就聽說母親頭疾犯了。”
“你那個好媳婦,根本不顧我這個母親的死活,侍疾都不見人影,看看是不是天打雷劈,報應她。你個沒出息的兒郎,也不用來問我,讓我死了的干凈。”屋里吳劉氏底氣十足的罵道。
“母親。程希肯定是有事耽誤了。”吳挺解釋道。
“不用你給那個賤人找理由,出去跪著,我不想看到吳家二郎,這副模樣,每夜你們院子的淫聲浪語,整個吳家,誰不知道那個賤人的手段。你個傻孩子。就是被拿捏住。”吳劉氏越說越激動,居然嗚嗚的哭起來。
吳挺跪下,磕了一個頭,一言不發(fā)的轉身出去,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
秋天的夜,涼極了。尤其那石磚地。吳挺本來常年行伍,膝蓋就不好,這么跪,真是。
李程希看著,心里難過。但是人家是母子,自己又如何?那女人那么罵自己。放在平時,揍的她滿地找牙,將軍府敢攔,就炸了將軍府。可是現(xiàn)在,那個人是這個男人的母親。
李程希決定不在看了,轉身離開。
吳挺很晚才回來,幾個小廝,扶著,走了一瘸一瘸的。
“你還好嗎?”李程希問道。
“我知道你看到了。為什么沒進來?”吳挺坐在床邊,責問。
“進去?和你一起跪著?我也不傻,你是她兒子,她自然舍不得。我要跪,她能讓我跪到死。”李程希認真分析著。
“來我給你,準備的熱毛巾,敷一敷。”李程希走過去,蹲下,準備給吳挺把褲子聊起來。
“不用!”吳挺,抬手下意識的擋了一下。
正好李程希低頭要看他的膝蓋。沒想到,一下打在李程希的臉頰上。李程希一個中心穩(wěn),就倒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吳挺。
“好,我不碰你。”李程希揚起下巴,冷冷的說,轉身就走。
晚上,吳挺自己睡在內(nèi)室,李程希在外面的塌上睡了一夜。
一大早,吳挺又起來練功,出去,看看睡在外面塌上的李程希,還是一樣的被子踢的一塌糊涂。吳挺,給她掖好被子,轉身去練功。
李程希累死。半夜,補Bug,DC小隊的VIvan失蹤這幾個月。愛迪根本聯(lián)系不上,只知道,還活著,但是活在那里,根本不知道。石頭說,讓自己把剩下的假期,過完。在回去商量對策。
但是李程希要把Vivian的工作那部分做完,否則其他小隊的編程無法繼續(xù),莫比烏斯環(huán)的程序,必須盡快嵌入原密碼,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要在妄想。
周老師也沒有死。第四空間的出現(xiàn),整個DC小隊,被要求升級為第四空間管理委員成員。還要一大堆問題。和AI的和平條約修正案,越簽越多。每次都要升級大量文件。
李程希覺得,這個愛情,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枷鎖。有時候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真他媽的難過。
晚上吳挺一早就回來了,拉著李程希就開始道歉,這小子堅持了2天獨守空床,終于受不了。吳挺知道,李程希倔的很,自己冷戰(zhàn),估計李程希能一輩子不搭理自己。
“你放開我。”李程希一把推開粘過來的吳挺。
結果吳挺卻沒有松開她,反而一把把李程希擁在懷里,“我錯了,那天打到你,是意外。我當時膝蓋疼的厲害,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就那我撒氣?起開,少碰我。”李程希冷哼一聲。
“我不,你看看,我膝蓋現(xiàn)在還是青紫的呢。”吳挺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得寸進尺的,把頭湊到李程希的耳邊低聲說。
那炙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李程希覺得癢癢的。
“你膝蓋好點了嗎?讓我看看。”李程希轉過身子,這一轉,兩個人幾乎面貼面,吳挺一看李程希心軟了,知道自己道歉成功一半了,需要加強攻勢,這叫什么?軍事上,叫乘勝追擊。
吳挺這幾天想死李程希,那味道,那笑容,那懷抱,那香味。現(xiàn)在佳人在懷,吳挺挺心疼的,一邊是自己的母親,雖然跋扈,但也是母親呀!
這幾天的委屈,無奈,都在這里了。
李程希沒想到,吳挺最近這技術見長,一個吻居然讓著自己神魂顛倒,迷迷糊糊的,只想張嘴罵人。
不是在冷戰(zhàn)嗎?不是應該生氣嗎?哎,自己對于這個男人就是心軟。
等李程希回過神來,已經(jīng)把他在美人榻上了。
“明天你去給母親請安,侍疾一下,”吳挺小聲的求著李程希,李程希仔細想想,這男人夾在中間,也是挺難的。
“好。”李程希把頭靠在吳挺懷里,決定在試一試。
一大早上,吳劉氏就看到李程希過來請安,那一臉得意,捂著頭一會兒疼,一會兒胃疼,一會兒喘不上氣。李程希翻著白眼看著老太太表演。
愛迪的體檢報告說,這老太太一點事沒有。就是吃的多,積食,還有糖尿病,高血壓。
吳挺一下營,就趕緊跑來母親這邊。想趕緊把李程希接回去,他真是擔心,這女人。
果然,還沒等進門,就聽到母親吳劉氏的哭聲,
吳挺趕緊幾步跑進去,就看著李程希黑著臉站在屋子中間,吳劉氏在床上,頭上白色抹額,臉色蒼白,嗚嗚哭。李達家的婆子,給吳劉氏按摩后背,勸解;“夫人何必動氣,你看這不,哥已經(jīng)來了。”
“我的二郎,快把你家小祖宗領回去,我老婆趕快死了干凈,可不能活著讓人嫌棄。現(xiàn)在還能動,這二郎媳婦,就這樣,將來我趴在床上,動不了,豈不是要被活活折磨死。”吳劉氏冷笑,狠狠的盯著李程希。
“你身體指標好的很,短時間死不了。”李程希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這老太婆表演。這一天給她折騰的。連飯都沒吃好,忍氣吞聲的熬著時辰。
最后伺候吃藥,明明有丫頭拿著痰盂候著,老婆子非要往李程希手里吐,不接著就是不孝。這一口,就是壓到李程希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希,跪下給母親認個錯。”吳挺直接跪下,伸手去拉李程希。
“母親?我還沒過門,誰是我母親?你倚老賣老。我不買賬。我呸。”李程希黑著臉,甩開吳挺的手。
“二郎,你看看你媳婦。你看看,你看看,賤人,你給我滾。滾!”吳劉氏底氣十足的吼著。
“走就走,早不想呆著了。”李程希,咬牙切齒的說。轉身就走。
吳挺一看李程希走的那么干脆,急忙站起身身子,想追出去。
氣的吳劉氏直錘床,一聲大吼:“你給我站住,你敢追出去,我死給你看。”
嚇得吳挺,一下子,停住了身子。
吳挺,和母親談了好久,大半夜的才回屋子里,婢女們掌燈的掌燈,伺候更衣的伺候更衣。但是卻沒有李程希的身影。
吳挺黑著臉,讓婢女伺候著換了衣服,從凈房出來,坐在床上,一會兒讓婢女倒茶,一會兒讓人上點宵夜,折騰到大半夜,也不見李程希回來。
沒辦法,只好自己在床上睡個囫圇覺。
第二天,吳挺起來,打開房門。看到外室的美人榻上睡著不是李程希是誰?
吳挺小心的走過去,蹲下,仔細看看熟睡中的李程希,真好看,眉目如畫,嘴唇嫣紅嫣紅的,吳挺把頭低下,靠著李程希的懷里。
“我沒有惹你母親,她找我茬。”吳挺聽到頭頂李程希的聲音響起。
“嗯,我知道,母親一向跋扈。”吳挺往前湊湊,頭徹底抵在李程希的懷里。真溫暖,真好聞,嗯,還挺柔軟的。
“我不會再去給你母親請安了,也不去侍疾。你母親沒有生病。”李程希把自己的決定說出來。
“好。”吳挺悶聲答道。
李程希沒有想到,吳挺這么痛快的就答應了。心里很是感動,就抬手,抱住吳挺的頭。
兩個人你就這樣,享受著這寧靜而美麗的早晨。
讓李程希沒有想到的事,居然是幾天后,吳挺找自己,張嘴說出,那讓人震驚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