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幾個人帶著工具出現在一樓最里面的那間上鎖的房間門口。
三兩下,明鎖和暗鎖就都被打開了,房內除了霉氣,還隱約有著香燭之氣。
房間很寬敞,沒有多少家私,正位長幾臺上是一個祭壇,幾張照片和靈位——儒雅的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父羅公文謙之靈位”;穿著蕾絲花邊素色連衣裙的美麗女子:“母何氏秋旻之靈位”;旁邊面無表情身形痩削的青年:靈位牌比較新,上寫著“弟羅各斯之靈位”。照片中女子和青年的眼睛長的很相似,都很美,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長幾旁的窗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散落著一塊包裹骨灰盒的黃麻布和一把藍紅相間的半自動雨傘。
東新院區新蓋了幾幢敞亮的病房樓,東邊的小樹林修修剪剪,跟東操場連成了一片森林花園療養區。
樹林前有個枯瘦佝僂的身影在不停的轉圈,
“各斯,各斯,你別走,有我在,不會讓人看到你……”,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對著旁邊的空氣自言自語著,
“嗯,我中午看看能不能溜出去,去家里找你,你做手工面給我吃哈,別懶,手工的啊……”
瞿院長的辦公樓搬到了緊鄰后山可看到湖景的一棟蘇聯建筑中,離這棟院長樓不遠,有一棟老建筑被移種來的籬笆墻密密麻麻的包裹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外墻上有幅斑駁的偉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