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秋最受不了溫芷嬌滴滴的撒嬌,陪她瘋了一下午后將人送到了家門口。
溫芷吸了口奶茶,嚼著珍珠,白皙的臉頰因為咀嚼的動作鼓了起來,口齒不清道,“你嘗,這個很好喝。”
僅僅是一個抬眸,陸子秋臉上便不受控制的浮起紅暈。
杯口還帶著淺淺的口紅印,就著這個姿勢,溫芷將奶茶遞到了陸子秋嘴邊。
后者也不扭捏,低頭輕抿了一口,“很甜。”
溫芷揚(yáng)起笑臉,聲音愈發(fā)軟了起來,“跟我一樣甜嗎?”
陸子秋被她這一問便紅了臉,飄忽的眼神似乎暴露了他剛剛強(qiáng)裝的淡定,溫芷見狀又湊近了幾分。
柔軟滾燙的指尖捏上了陸子秋的耳垂,紅白相映間,陸子秋的耳垂更紅了幾分。
偏偏溫芷一臉認(rèn)真問道,“子秋,你很熱嗎?”
陸子秋不自然的別過頭,將人的手拉下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別后便落荒而逃。
溫芷站在原地,對著車尾擺手,臉上的笑容洋溢著勢在必得。
溫吟這個花瓶找到自己的風(fēng)格了又怎么樣,打扮的好看又怎么樣?
自己可是蕭墨三人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溫吟她拿什么跟自己比?
就憑那一張花瓶一樣的臉嗎?
——
溫吟打開房門,窩在略顯破舊的沙發(fā)中,闔上眸回憶著前世的種種。
自己因為蕭墨的幾句話陰差陽錯的進(jìn)入了娛樂圈,卻一直不溫不火,直到現(xiàn)在還是個默默無聞的三線,毫無代表作不說,甚至因為溫芷粉絲的原因,一身黑料。
各種回憶交織在一起,溫吟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墻角。
畫板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墻角,溫吟眸中閃動著光亮,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仿佛一瞬間燃燒了起來。
渾渾噩噩的幾年,連溫吟都忘記了。
自己也是美院出身的尖子生。
平板光亮閃爍直至深夜,溫吟將初稿保存后,伸了個懶腰。
很久沒有接觸設(shè)計稿,溫吟卻沒想到自己沒有一點生疏,畫到最后,溫吟連疲憊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反倒是更有精神了,將設(shè)計稿投遞到郵箱后,溫吟合上了平板。
節(jié)目組只給了一天的休息時間,第二天下午便通知嘉賓去機(jī)場,開始第一期的正式錄制。
溫吟剛上飛機(jī)便對上了道探究的視線,緊接著便是一道嬌聲傳來。
“溫吟,你來啦。”
此言一出,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自己。
直播還沒開始,蕭墨三人的眼神自然談不上和善,卻也是一個人都沒移開視線。
溫吟點頭,熬夜改設(shè)計稿過后自己只想補(bǔ)覺,沒心情陪小黑蓮花演戲。
陸子秋見溫吟眼下的烏青,下撇的嘴角斂了幾分。
沒想到溫吟這么喜歡他,黑眼圈那么重難不成是看到自己和芷芷太親密被刺到了?
陸子秋不由得往溫吟身上多看了幾眼,這點小細(xì)節(jié)自然是沒有逃過溫芷的眼睛,瞥向溫吟的余光多了幾分銳利。
邵以南到快起飛才姍姍來遲,其他八位嘉賓已經(jīng)到齊,空出來的位置并不多。
看到錢書枳那激動卻又隱忍的表情后,邵以南選擇了坐在溫吟身旁。
女人好像是在補(bǔ)覺,漁夫帽遮蓋住了大半邊臉,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整個人快要蜷縮在角落。
邵以南坐下后,明顯察覺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多了起來,抬眸只對上了陸子秋那還未收回去的目光。
飛行的時間并不短,錢書枳正拉著黎向薇嘰嘰喳喳的說這些什么,視線時不時落在邵以南身上。
而溫芷四人更甚,溫芷一路上說說笑笑,將一旁的三個男人哄得不亦樂乎。
嬌滴滴的夾子音讓邵以南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索性帶起耳機(jī)閉目養(yǎng)神。
顛簸間,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些重量。
邵以南睜眼,深邃的黑眸中閃過警惕。
募地,鼻尖被清香包裹,是很好聞的青檸味,溫吟的腦袋不知什么時候倚在了自己肩上。
邵以南下意識地停了要推開她的動作。
像是這個姿勢不舒服,溫吟癟了癟唇,腦袋朝另一邊偏去。
撞上玻璃的前一秒,一雙大手墊在了腦袋和窗戶之間,溫吟的唇角這才慢慢上揚(yáng),臉頰甚至還在溫暖的手背上蹭了兩下。
細(xì)膩柔軟的觸感讓邵以南渾身一僵,最終還是沒收回手。
此時安靜的溫吟好像和前幾天氣場強(qiáng)大的女人仿佛不是一個人。
這一幕被轉(zhuǎn)身的陸子秋收入眼底,眉眼間盡顯厭惡之色。
他原本以為溫吟來到這里是為了自己,沒想到人家還有更大的魚要吊。
陸子秋注視著邵以南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區(qū)區(qū)一個頂流,溫吟也能看上?
心底忽然涌出股煩躁,陸子秋卻難以琢磨透,只得憤憤轉(zhuǎn)身,就連溫芷的話也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
剛剛那一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落地的那一刻,直播便已經(jīng)開始,短短幾分鐘直播間便已經(jīng)幾萬人。
【終于等到芷芷了!兩天真的超漫長的好嘛!】
【芷芷和蔣時淮站在一起啊啊啊啊真的好配!學(xué)長真的戳到了我的點上了!】
【溫吟怎么在邵以南身旁站著?這女人一天不蹭熱度是會死嗎?】
【樓上的黑子攻擊溫吟別帶上我家哥哥!】
溫芷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鹿眸,細(xì)嫩的指尖指向面前,“這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蕭墨見節(jié)目組為眾人“精心準(zhǔn)備”的心動小屋后,也是蹙起了眉頭。
荒郊外,小木屋已經(jīng)可以用搖搖欲墜來形容,甚至還有一抹刮風(fēng)就倒下雨漏水的破碎感。
溫吟見到后卻是沒多少驚訝,比眼前再破的屋子自己都住過。
確認(rèn)了節(jié)目組沒再開玩笑后,溫芷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上下打量著面前破舊的屋子,秀眸不受控制地皺起,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錢書枳內(nèi)心不爽,但也沒在面上表露半分,甚至善解人意道,“這屋子看起來還可以,大家打掃打掃應(yīng)該就可以了。”
溫芷不耐瞥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在裝什么呢?剛剛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她對屋子的嫌棄可不比自己少。
溫芷心直口快道,“這屋子一看就沒辦法住人好嗎!還怎么收拾!”
嬌氣又尖銳的聲音落下,不僅是在場的嘉賓,連屏幕面前的粉絲都愣住了。
【節(jié)目組好筍啊,第一期就讓嘉賓們來荒島嗎?這是要荒島求生?】
【我記得溫芷剛剛出道時的形象設(shè)定的是溫柔賢惠吧?現(xiàn)在這算是崩人設(shè)了?】
【對啊,其他嘉賓都沒有說什么,不知道溫芷的意見為什么這么大。】
【我從溫芷身上完全沒看出來賢惠兩個字好嗎?倒是看出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