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六)
氣勢恢宏的皇家宮殿,太后倚靠在軟榻上,閉著雙眼,周邊一宮婢手腕輕搖,為她帶去陣陣清風(fēng)。
而另一個宮婢,則是跪坐在榻前,兩手握拳,一上一下在太后的小腿處極有規(guī)律的捶著。
一太監(jiān)雙手奉著一錦囊,面色平穩(wěn),腳步卻是匆忙,走過重重回廊,路過精致不一的宮殿,入了慈寧宮。
太監(jiān)一入殿便跪在大廳中央道:“稟告太后娘娘,從邊關(guān)得來的信件已到,請?zhí)笠婚啞!?/p>
太后睜開眼睛,手揮了揮,示意太監(jiān)上前將信件送過來。
再一次示意制止宮婢的動作,拿過太監(jiān)手中的錦囊,直起身子慢慢看了起來。
太后面不改色的對著幾人道:“哀家這里不用服侍了,去將謠兒喚過來,哀家想見她了。”
“是”太監(jiān)低頭而去。
旁側(cè)宮婢也行了禮相繼而去,碩大的宮殿瞬間寂靜下來。
容謠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這宮殿似乎氣氛有點不太對,示意身后的宮婢在外等候,提起裙角便進(jìn)了房間。
太后看著容謠,容貌艷麗逼人,又是處于年少時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倒是有些緩和。
“姨祖母,怎么了?”容謠艷麗的容貌浮現(xiàn)出乖巧的笑容,主動走到太后身邊坐定,伸出手不急不緩為太后按摩著肩膀。
“還是謠兒貼心。”太后舒適的喟嘆一聲,隨即卻又是問道:“然兒一去快兩月有余,你可想他?”
“姨祖母~”容謠嬌嗔,面色微紅,看起來羞澀可人。
“謠兒,你要明白,除了男人的寵愛,必要的手段也是不可少的。”太后拉過容謠的手,輕拍道:“只有這樣,你才能站的更高,看的更遠(yuǎn)。”
“姨祖母有話直說就是,謠兒不怕。”容謠心思微轉(zhuǎn),便覺得邊關(guān)傳信回來機(jī)率頗大,笑了笑道。
是的,她不怕,無論什么結(jié)果,她都不怕。
“你這孩子自幼聰明伶俐,哀家也不瞞你,邊關(guān)有消息傳來了。”說罷將太監(jiān)遞來的錦囊遞給容謠。
太后面色沉靜,看不出什么,可容謠卻總覺得這錦囊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消息,姨祖母往日心情再不好也多是溫和慈祥,今日卻是沉靜的。
看來這消息果然不會是讓她開心的消息。
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做足了準(zhǔn)備,從錦囊中拿出信條展開。
容謠眼神幾個來回便看了清楚,心下一沉,面上卻還是平靜的。
“姨祖母,我相信然哥哥。”容謠面不改色的一笑。
太后看著容謠這副模樣微微一嘆道:“當(dāng)初召葉清歌進(jìn)宮,哀家便想順計劃而行,可她卻毅然決然請旨前去邊關(guān)。”
“哀家生怕這其中出差錯,讓然兒護(hù)行,沒想到,卻忘了男女情愛這一回事。”
容謠一窒,卻還是笑道:“姨祖母,你要相信我,我要的誰都搶不走。”
雙目含笑,可眼里卻是勢在必得。
太后松了一口氣道:“哀家倒是看走眼了,這葉清歌倒有些本事。”
“不過是欲擒故縱,暫時入了然哥哥的眼。”容謠嘴角輕勾,將信條塞入錦囊道:“她只怕不知道然哥哥要的是兵符,可不是她。”
“看來還是得加快速度了,以免多生意外。”太后雙目微沉,計上心頭道:“你需得沉住氣,等葉之言全力支持然兒,你的好日子就到了。”
“謠兒明白,然哥哥想要的,我給不了,自然也不能阻擋。”容謠知道太后是怕她心里有疙瘩,出言安慰罷了。
太后滿意點了點頭,隨即道:“那兩父女是你的踏腳石,無需多放心上。”
“姨祖母也無需憂思,我終究相信著然哥哥的。”容謠點了點頭,說完也不多打擾太后,當(dāng)即就告辭離去了。
只是出了太后的宮門,帶笑的面孔才收了回來。
葉清歌變了,她比誰都清楚,那日茶樓初見,她躲在隔壁,雖沒看到葉清歌的容貌,可也知道不差的。
而之后兩人的交談她一句也沒放過,對于葉清歌說不會再糾纏風(fēng)臨然初聽有些不置可否。
將門之女愛慕成王殿下,世人百姓誰都知道。
若她真的那么容易放棄,又何必在開始鬧的人盡皆知,每日糾纏。
可后來她是真的不予糾纏了,即便是看見風(fēng)臨然,她也是淡漠掃一眼,隨即淡然離去。
如今的葉清歌,多了一種她看不懂的東西。
或許在這一場糾纏中,她是真的從中掙脫了吧!
對于葉清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或許說該露出什么感覺。同樣愛慕一個人,她羨慕她的勇氣,可也鄙夷她的糾纏。
她對她的愛慕感同身受,可又暗怒她總是出現(xiàn)在風(fēng)臨然身邊。
什么時候開始,風(fēng)臨然身邊總能看見她的身影,或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或者拉扯著風(fēng)臨然陪著她。
而她,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滿心羨慕。
葉清歌走后,她卻看見風(fēng)臨然目光送離著葉清歌,半響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
而葉清歌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第一時間注意到,她甚至連頭也沒有回。
若是以前,葉清歌恨不得多跟風(fēng)臨然多相處一會,怎么會這般容易離去。
要么是欲擒故縱,要么是真的不在意了。
那時,看著葉清歌裊娜的背影,她覺得或許她是第二種。
葉清歌是真的對風(fēng)臨然沒有興趣了。
可風(fēng)臨然卻是對她上了心,他說她沒有以前那般好操控,可他看不到自己眼睛里的興味。
性情突變,成王慕歌!
多么明顯的答案,與她最初的想法竟絲毫無差。
容謠看著廣遼的天際,微微一笑。
傾慕又如何?你終究為的是兵權(quán),江山與美人你最終只能得到一個。
或者說,你只能選一個?
然哥哥,你會選什么?
風(fēng)臨然,你終究與她之間隔了太多東西。
滄海桑田,從來都是一瞬間的事。
然哥哥,我不會做任何事情,我有我的驕傲,但我會看著你,如何做出選擇。
那時,我也就知道……
知道我與你之間的結(jié)局了。
即便此時此刻明明我心里是多么的不安,我甚至害怕我與你再也回不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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