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誰?哦,是王老師呀?”洪魚鬩從固定電話上拿起剛打來電話的話筒詢問道。
“那個小魚呀,你去‘亙靖中學’報名了嗎?明天‘亙靖中學’報名時間就截止了。”電話那端著急的詢問,由于接電話的人沒調節音量,所以電話那端說些什么能聽得一清二楚。接著,洪魚鬩回復:“我沒去報名,我爸媽假期打算接我去H市上學,所以我就沒打算去報名。”“你真的不打算去亙靖中學報道嗎?這樣挺可惜的?”老師表示對自己學生沒去對本縣來說最好的學校之一報道感到遺憾。“謝謝老師好意。老師,我不知道我小學畢業考試成績,請問一下能否幫我查詢一下成績可以嗎?”“這個我幫你去查一下,你先等會兒……你的小學畢業考成績我幫你查到了,你需要記下嗎?”固定電話打來的那端聲音很大,接電話的人也沒調節音量。“老師,我需要記下,您先等一下我去找支筆記錄下。”洪魚鬩慌忙中趕緊放下話筒找來筆和紙,重拿起話筒講道:“好了老師,您可以說成績了。”隨著講話的內容越來越重要,接電話的人也調低音量以防被偷聽,接下來電話那端的聲音就消失了,就只剩下,“嗯,好~老師再見!”但洪魚鬩放下話筒走出放固定電話的房間。
上官尉奚從洪魚鬩接電話到雙方談話結束,一直站在房間外聽著洪魚鬩回復電話那端。直到洪魚鬩走出房間,上官尉奚趕緊詢問:“都說了些什么?”
“我的數學王老師打電話詢問我去亙靖中學報名了沒,我說沒呢。然后順便請他幫我查了一下我的小學畢業考試成績,語文和數學總分178。比亙靖中學錄取分數線超出兩分”洪魚鬩很是開心的說道。
聽到這個成績,上官尉奚很是驚詫。一直以來聽洪魚鬩不停在自己耳邊議論“我一直認為女生成績比男生好,比如我們班的女生成績就比男生好,不明白為什么男生成績那么差……”。這樣的言論讓上官尉奚理解為“女生成績比男生好,我在班級里可是名列前茅”。上官尉奚認為:自己在班級前三的成績總分172,洪魚鬩成績在班級里是有多么優異才說出那樣的話。既然這么好,至少總分不低于180才對,但她居然對自己的畢業考試成績非常滿意,甚至言行舉止流露出自己出乎預料的考出意料之外的成績。這直接改變上官尉奚對洪魚鬩的看法,上官尉奚吃驚的想,‘原來洪魚鬩的成績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出類拔萃。’隨即問洪魚鬩:“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去亙靖中學報名呢?難道亙靖中學不好嗎?”
“亙靖中學當然好,我也想去報名,但爸媽之前打電話跟我說假期接我去H市上學,那我就不用再去亙靖中學報名了呀。”洪魚鬩很是開心。上官尉奚也沒繼續說下去。
時間很快,上官尉奚期末考試成績也出后便去學校領成績單。從學校領取暑假作業剛進家門便瞧見從廚房剛忙完的男子,只聽:
“放學了?這次期末考試成績單發了沒?”男子從廚房剛忙完的樣子走近上官尉奚詢問說。
“你怎么回來了,工廠里給你批假了?”上官尉奚詢問。
“我跟廠長請了幾天的假。時間足夠。”男子回應。
“期末考試的成績單發了,你要看嗎?”上官尉奚詢問男子。“你擱一邊,我一會兒手里的事兒忙完便看。”男子轉身邊忙著手里的活兒說。“給你放桌上,一會兒你自己拿”。上官尉奚對著廚房的方向大聲說道。
不一會兒,男子忙完手里的活看完成績單刻意壓低聲對碰巧從一旁經過的上官尉奚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在這說不好嗎?干嘛刻意到房間里說。”上官尉奚有點厭惡加不耐煩。“你愛聽不聽,不聽你以后有事兒別找我!男子威脅道。最終上官尉奚無奈下跟著男子進臥室,男子壓低聲對上官尉奚講:“這次回家,是接你和洪魚鬩去H市上學。”“哦,那什么時候出發?”上官尉奚詢問。“后天一早出發。對了,這事兒你別和萬俟偰說,我和你媽最先打算是接萬俟偰和洪魚鬩去H市的,但是你爺爺和奶奶堅決要留下萬俟偰,上次過年回家就為這事兒吵架。至于你姐那,上次就跟她說了但沒告訴她具體時間,等她放學回來再跟她說。”上官尉奚表示明白“好的。”便走出臥室。
自上次桑沖和呂娥姁第一次出門打工后回家過年,倆人一人拎著一袋蘋果一人提著一包酥糖,剛到家門口便瞧見正趴在奶奶背上的上官尉奚,桑沖刻意問:“媽,這就是洪魚鬩嗎?”“你們出去打工時小魚就已經這么大了,怎么可能一直不長個子,她在里面寫作業呢?這是上官。”洪魚鬩的奶奶回答。隨后手里的東西被一旁萬俟偰的爺爺一手接過提進屋里。隨即上官趕緊讓奶奶放她下地,她剛下地,一旁的呂娥姁蹲著要背上官尉奚,上官尉奚也沒推遲,直接爬上對方背上,呂娥姁便是洪魚鬩的母親,也是上官尉奚和萬俟偰的母親。(一家七口人,每人姓氏不同是因為,桑沖想要打破家族延姓的規矩,打破迷信。)
呂娥姁正背著上官尉奚,聽到“這就是萬俟偰吧?”男子邊說邊伸手準備揪住萬俟偰耳朵,萬俟偰瞧見男子伸向自己的手,趕緊抱著奶奶的腿,把頭埋進奶奶的膝蓋邊不讓男子碰。
男子未得逞便伸手打算抱趴在呂娥姁背上的上官尉奚,上官尉奚瞧見準備抱萬俟偰未得逞的男子滿臉堆著笑,伸手準備抱自己,滿心的惡心,趕緊把扭身一旁觀看的姿勢轉變趕快趴在呂娥姁背上,表示不愿讓男子碰,且一臉嫌棄且厭煩的向對方揮手示意別碰。
一旁的奶奶瞧見后便斥責上官尉奚:“他是你爸,你吃穿用都是他打工掙的錢買來的,你還嫌棄他不成?”男子聽后站出來緩和緊張氣氛:“沒事兒,她還小不懂事兒。”
這讓一旁的上官尉奚很是難受。更加反感桑沖。接下來的幾天圍著大方木塊拼成的桌子吃飯時,上官尉奚總會與桑沖隔著一兩個座位吃飯。直到桑沖與呂娥姁返工廠后才恢復正常。
出遠門當天凌晨四點多便起床,那天早晨,出遠門和送行的人都輕手躡腳。萬俟偰在爺爺什么時候起床送行都不知曉。
上官尉奚起床穿衣服時,再次詢問呂娥姁:“真的不帶萬俟偰嗎?”
呂娥姁:“你爺爺奶奶對萬俟偰很是寵愛,你沒必要為他擔心。”“我們就這樣走了,不跟他說一聲嗎?”上官尉奚還是擔憂道。“干脆你等他醒了跟他說一聲,我們就先走了。好了,你發什么神經,再不快點時間就來不及了。”呂娥姁不耐煩的責罵上官尉奚。凌晨五點左右,送行人與遠行人短暫的分路揚鑣。上車前,洪魚鬩爺爺給了桑沖一瓶灌滿的瓶裝渾濁的污泥水,強調:擔心倆孫女到了省外會水土不服橫生出怪病,特意取瓶接水。為倆人到省外幾天適應性的先喝著自家的地方水。
上車后,遠行的路人與送行的路人都認為會是永遠的分離,沒想到幾個月后很快再次相見,再次相見便是隨之而來的——扭轉乾坤。
呂娥姁與桑沖上車找到座位坐下后隨即跟上的洪魚鬩和上官尉奚搶著要與呂娥姁坐。上官尉奚率先在呂娥奚旁坐下,一旁的洪魚鬩不滿上官尉奚正準備爭論,剛說完:“我先說要與母親一起坐的。”檢票員在汽車便說趕緊找座位坐下,馬上發車了。洪魚鬩很干脆的坐在桑沖旁。一路上,洪魚鬩和上官尉奚暈車,一直頭昏惡心想吐,幾次險些吐在車上,還好吃的桶裝泡面吃完后還剩泡面桶,直接往泡面桶里吐。一路顛簸著幾天幾夜,終于到站H市。
從家鄉到H市走前父母沒打算帶上官尉奚所有衣服,臨行前父母只說到了H市重新買衣服,結果一直等到上官尉奚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才去市場為上官尉奚買了兩條裙子,在那之前,除了穿自己身穿到H市的衣服外便是洪魚鬩聲稱穿不了的一條裙子和一件衣服。去H市時正逢夏季最炎熱七、八月,所有當天換下的衣服第二天中午便能曬干。所以洗澡時換下家鄉穿著去H是的衣服,穿上洪魚鬩的綠色裙子,等換下的衣服洗完晾曬干便穿上洪魚鬩不要的衣服穿上自己晾干的褲子,儉用一段時間后差不多勉強習慣。這期間,上官尉奚一次與樓下的一對姐弟玩時,作為姐姐的突然拿著一罐小瓶裝的,說是腦白金,問上官尉奚要嘗嘗腦白金嗎?說著,上官尉奚覺得好奇,一手接過女子從瓶子里倒出的一粒棕色圓形的東西,形狀看著有些古怪,看著像東西被高溫后用手捏過的樣子,看著沒食欲。上官尉奚看著覺得惡心本想扔掉,但礙于是自己親手接過對方給的東西,出于禮貌,便沒扔掉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這事兒就在場的那對姐弟和上官尉奚知曉,上官尉奚沒跟其余的人說過此事。
七、八月學生都放假,身為父母的桑沖和呂娥姁還在工廠上班。不時身為父母的他們需要年長一點的女兒也幫忙去廠里照看機器。說是照看,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倆大人一起站在機器旁等機器出貨。特殊時候大人上廁所需要有人照看機器就教一旁的人看著機器,出貨時若是貨物其它廢渣堆積,就用什么樣的東西如何把廢渣清理掉就行。
父母白天上班,若下班早便倆人騎著自行車各自載著倆個女兒去郊區打水。每次徬晚出門打開水,洪魚鬩很是意外的坐在桑沖后面,只有一兩次是吵著要坐在呂娥姁后座。分別是一次傍晚打開水,另一次是去海邊看海。之后便一直毫無怨言的坐在桑沖的自行車后面。
上官尉奚生日前一天晚上父母邀約著為她買衣服,到街上桑沖和呂娥姁倆人因騎自行車載人走錯方向爭吵一番。為上官尉奚買了兩條裙子后時間差不多便騎著自行車回出租屋。路上夫妻倆人又爭吵一番,桑沖怒氣之下載著洪魚鬩飛快的走小道,呂娥姁也緊跟其后。就在一條鋪滿碎石準備修混凝土公路的小道上,騎的很快的桑沖突然停下自行車讓洪魚鬩從后座上下來,洪魚鬩站在桑沖后面,桑沖一手握著車把手,一手抬握著自行車前座,等呂娥姁載著上官尉奚準備從桑沖旁駛過時,桑沖趕緊雙手抬起自行車車把,把自行車往前一扔,打算砸向騎著自行車載著上官尉奚的呂娥姁。呂娥姁預料桑沖睚眥必報,騎著自行車時看著前面突然停下的桑沖心想:壞了,肯定要發生大事兒。提前向未鋪平的碎石路駛去,趁機轉個稍遠方向的距離繼續往前駛。等桑沖把自行車扔向呂娥姁時,自行車的前車輪正巧撞上正在行駛的自行車,坐在后面座位的上官尉奚都感受到大幅度的轉向更別提坐在前面駕駛座位的呂娥姁究竟是何感覺了。
還好倆人無事,很幸運的轉過方向繼續駛向出租屋。呂娥姁邊蹬著自行車邊笑著說:“早就料到你要報復我,我還以為你和上次一樣和我吵架準備扔石頭砸我呢,沒想到自行車都不要了,直接扔給我。”氣的桑沖臉紅脖子粗咒罵道:“你要死,你以后出門被車撞死。”坐在呂娥姁后座的上官尉奚一直盯著桑沖,一直以來桑沖給上官尉奚的印象都是讓人莫名覺得討厭,厭煩,嫌棄,甚至鄙夷。
呂娥姁和上官尉奚到出租屋后洗漱完畢,才見到桑沖和洪魚鬩進屋。這天,一家子早早提前關燈睡覺,吊頂的大電扇呼呼地吹著,電視開著只有呂娥姁一人看,上官尉奚側臥間吊扇突然把隔簾吹掀起碰巧看見也是側躺的桑沖背對著抱膝而坐看電視的呂娥姁。
上官尉奚看見桑沖頓時覺得惡心,立馬轉身另一邊,突然,聽呂娥姁說到道:“狗日的桑三,放屁真臭。”“我哪里放屁了,你別亂說,一天到晚犯病了你。”桑沖怒氣兇兇的訓斥呂娥姁。“你往我這邊嗅嗅,是不是臭氣沖天。”呂娥姁說道。“我憑什么要聽你的,把頭伸過去嗅。”桑沖繼續裝糊涂。聽得一旁的洪魚鬩笑個不停,而上官尉奚更加厭惡桑沖,即使就像在老家時奶奶說他是父親的角色,也一樣讓人惡心,厭惡。專干一些讓人不齒的事兒還引以為傲,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最先時一直聽著洪魚鬩在哪笑,可她偏偏長時間笑,讓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的上官尉奚也跟著笑個不停,最后反倒是上官尉奚笑得一發不可收拾。眼淚都笑出來了。
時間過得慢悠悠的,一天中午因工廠里放假。大清早的洪魚鬩和上官尉奚也跟著父母到菜市場買菜。一只豬蹄,一斤雞腳加鹵料,買完回出租屋自己鹵。本來飯菜都快做好了,結果廠長打電話說需臨時加班需趕緊回廠。倆人慌忙下午飯沒吃直奔工廠。
倆大人剛出門沒半小時,呂娥姁趕緊回到出租屋,一旁的洪魚鬩和上官尉奚問桑沖要不要回來吃飯。結果就被氣勢洶洶趕來的桑沖嚇懵了,“你要回去上班嗎?”桑沖強壓著怒火說。“不去!要去你自個兒去!呂娥姁生氣的大聲說。“你不去上班我一個人供你們仨你想的美,你一個人的工資每月都不夠你自己看病,不夠的從我工資里扣你還想怎樣?”“我不想怎樣”呂娥姁生氣著說。“你趕快跟我去工廠,再不去廠長到時生氣要扣工資”桑沖一邊使勁拽著呂娥姁一邊說。“你別拽我,我說不去就不去。大不了你把手給我扯下來,我也不去”呂娥姁一手拉著床的一邊制止桑沖拽著她一手被桑沖使勁拽著。
桑沖一手使勁甩開呂娥姁的手,說道:“上次你也是這樣跑回來,結果我在廠里累死累活的,你倒好跟那個不知羞恥的老男人在床上狼狽為奸。結果我一開門進屋就瞧見你跟其他男的在床上兩人衣服都沒穿的干些不知羞恥齷齪的事兒。”“要怪就怪你跟那廠里那女的眉來眼去,說什么幫那女的找東西,找著找著手都找到對方身上去了,還不止一起,好幾次瞧見你,一看見那女的眼睛一瞟一瞟的,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希望我趕緊死了好找那女的一起過日子。一天大晚上的,說什么廠里有事兒,你需要回去一趟,結果大晚上沒回來,凌晨了回來跟我說剛加完班,我看那時指不定就是你跟她在床上沒穿衣服干齷蹉事兒的時候。”呂娥姁很是生氣,一口氣把之前鬧心的事兒也一并說了出來。
最后眼看著倆人爭吵之久,肚子也餓了。桑沖問洪魚鬩吃午飯沒。洪魚鬩直接回應說:“正準備通知你們吃飯,你們就回來了。”“那放鍋里的菜差不多都快涼了”桑沖說著話拿著盛湯的大碗盛豬蹄。
一出租屋里四人,三人吃飯還有一人鬧騰的不吃飯。“你一會兒吃完飯還回工廠工作對吧?”呂娥姁詢問桑沖。“我不工作你吃屁!”桑沖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筷夾豬蹄,一臉氣憤斥責呂娥姁。說完繼續用筷子在盛豬蹄的碗里不停挑選,等一碗的豬蹄被他選的差不多的時候,碗里的豬蹄被筷子翻攪的位置異常。就像是不吃的東西倒進碗里,千姿百態,看著就沒食欲。
吃完飯,桑沖回廠里繼續工作,呂娥姁氣消得差不多了便也回廠里工作。
一天,呂娥姁與桑沖又發生激烈的爭吵。這一次與以往不同,影響和破壞力極大。
“我之前怎么說的家丑不可外揚,你是希望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一家幾口人全被你在外面說了個遍,誰要是跟你鬧得不愉快,你就到外面說人家低智商,話多,多管閑事兒,限制了你人生自由權,剝奪你人權,待你就像畜牲一樣。吃個飯講究這講究那不能吃,就連穿的衣服破了也必須繼續穿,還不能買衣服,你要是買了衣服,家里那母老虎就朝你發火,甩鍋碗瓢盆,砸手機。還要吵著回娘家,跟娘家兄弟告狀說我呂娥姁虐待你桑沖了,甚至還說什么每次吵架就重提舊事,特別記仇,小心眼,心胸狹隘。”呂娥姁說著便取出攜帶在身上的鑰匙準備開門時,而里屋的洪魚鬩聽到鑰匙聲趕緊跑去把門打開,正坐在桌旁的上官尉奚問聲趕緊站起身。
“我什么時候說的,你別胡說八道,在那兒當著孩子們的面誣陷我桑沖。”桑沖語氣堅定且大聲嚷嚷道。
“我誣陷你,我呂娥姁要是誣陷你桑沖我不得好死。”呂娥姁反駁道。
“對!你會不得好死!”桑沖一臉惡狠狠的接著說。
“我就知道你犯了錯不會承認錯誤,且推卸責任。今天工廠里跟我們換班那夫妻,男的準備接替工作時,他媳婦跑來小聲的問我,‘你男人說你在家虐待他,生活瑣事全嚴厲管教,他說自己過的不如人是真的嗎?’這是不是你說的,你還不承認?”呂娥姁繼續說道。
“那好,既然你說是她說的,我們現在一起去當面對質,看看是不是我說的。”桑沖辯解道。
“那還需要對質嗎?你和他們合伙對付我,我去問人家不承認,那我豈不是便成了,是我嫌日子太舒坦刻意找你茬,在那胡編亂造引起矛盾。你不是跟人家說我是母老虎嗎,我就是胡攪蠻纏的母老虎”。呂娥姁很是生氣,刻意借用桑沖罵自己的話刁難桑沖。
“那你要怎樣,干脆離婚。你這個神經病,不得好死!老子們買的東西,干脆也不要了。”桑沖大發雷霆,話剛說完,直接雙手抱起電飯煲直接往地上一砸,手機往窗外一扔。看到桌上的碗立馬拿起碗往地上一摔“碰”一聲,這砸的站在門外不敢往里屋瞧得洪魚鬩和上官尉奚都為之一驚。
呂娥姁惱怒之下,直接取出隨身攜帶的鑰匙竄,拿起與鑰匙串在一起的小刀,打開小刀直接手握刀柄,刀刃對準自己頸部用力一刺,汩汩鮮血直往皮膚外淌。桑沖見狀,驚嚇著哭喊道,“呂娥姁你要干什么!干嘛這么糟踐自己。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不行嗎。我桑沖發誓從今以后再也不打你了”趕緊先用手捂住呂娥姁頸脖,再大聲呼喊站在屋外的洪魚鬩,讓她幫忙找塊干凈的帕子。
站在屋外突然聽見屋內傳來桑沖的哭喊聲,洪魚鬩和上官尉奚都為之一驚,特別是洪魚鬩頓時手忙腳亂。上官尉奚進屋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詫異,居然自殺!
桑沖讓洪魚鬩和上官尉奚幫忙抬著受了傷的呂娥姁下樓去醫院。不巧的是家住五樓,在抬呂娥姁時,歇息了兩次,才把呂娥姁抬到一樓。在二樓休息時,上官尉奚邊哭喊著叫:“母親,你怎么了?”呂娥姁聽到上官尉奚的哭喊聲,發出微弱的聲音要上官尉奚別哭,可上官尉奚的眼淚嘩嘩直流,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呂娥姁此時突然伸出手突然掐住上官尉奚的脖子,這恫嚇了上官尉奚,讓上官尉奚頓時止住眼淚。一旁的桑沖趕緊用手掰開呂娥姁握著上官尉奚的脖子并說:“你媽怕你太難過,你別在意。”
最終等來救護車,一家人全陪護著呂娥姁到醫院,醫生詢問桑沖:“她是被什么所傷的?時間多久了?”桑沖慌張又害怕的說道:“被小型水果刀傷的,下午……”“我看這樣,我還是先報警。”醫生聽桑沖把整個過程說完,正準備報警。“我說我沒有故意行刺對方,更沒有蓄意殺人,你怎么就不信呢。你信你問我這倆個女兒。”桑沖邊解釋邊指著洪魚鬩和上官尉奚。醫生詢問洪魚鬩和上官尉奚后勉強相信,最后便跟桑沖說:“還是等患者檢查完傷口的深度決定是否做手術時看對方如何說吧。”說完在醫生的建議下桑沖去醫院前臺辦理住院手續。回來時,呂娥姁做完檢查,醫生順便當著一家四口的面直接詢問是誰刺傷了呂娥姁,問他是否報警。先是指著上官尉奚詢問呂娥姁,呂娥姁搖頭表示否定,再指著桑沖,呂娥姁點頭表示可定,接著問呂娥姁是否報警。最后得到呂娥姁回復后便不打算報警,直接推著呂娥姁進手術室。看著呂娥姁推進手術室直到手術結束,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桑沖急忙走到醫生跟前,只聽醫生說:“傷口再深一點就危險了,現在沒事了,患者只需住院觀察就行。”“謝謝醫生”。桑沖一臉膽怯的向醫生道謝。
等到呂娥姁從手術室被推著往康復區,除了呂娥姁外其余三人便往家趕。上樓時,上官尉奚問洪魚鬩:“母親當時為什么要掐我脖子呢?”“可能就像父親說的那樣,或者是母親很喜歡你,怕自己死后你會受苦,干脆讓你陪著她一起死。”洪魚鬩邊說邊笑。
呂娥姁康復后兩個月不到,一家人決定返老家。那是小學,初中開學快一個月的時候。返程時一家人一直坐大巴,直到快到縣城時才改坐出租車回家。
返程途中有過一次大人與孩子之間的爭吵。在C市夜間轉車時需要臨時入住賓館。賓館有兩種房間:一種是女一間混寢,里面全是女的需睡上下鋪。男的一間混寢全是男的也是上下鋪。另外一種便是一屋兩床。第二種價格總體上比第一種價格昂貴。礙于一家人返程所用的錢,想著節約便住便宜一點的,但當房東領著呂娥姁看臥室時,剛把房門一打開,全是上下鋪睡滿的女子,一些女子聽到開門市起身查看情況,房東對呂娥姁用手指了指,“那里還有一個上下鋪空著,而這邊還有一個上鋪空著,正好還有三個床位。”洪魚鬩看完,一臉嫌棄,問母親:“母親,真的要住這間房嗎,我們能不能回家途中用省吃的錢去住另一間兩床的臥室。”“將就一下吧,我們沒有多少錢了,就幾個小時,很快就挨過去了。”呂娥姁解釋道。
在準備回房睡覺時,洪魚鬩叫住上官尉奚,:“上官,你等一下,跟你商量個事兒,你是不是也不想住那間房?”“你先說你的想法?”上官尉奚回應道。“我跟你去找母親和父親,我們倆就跟他們說我們愿意用回家返程途中吃零食的費用節約來住那間一居室兩床的房間。”洪魚鬩說明自己所想。上官尉奚也覺得可行便同意了洪魚鬩的想法。“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上官尉奚對洪魚鬩說。“你說,我答應便是。”洪魚鬩回答道。“我的要求便是,我要和母親一起睡。”上官尉奚說出自己的要求。“沒問題。”洪魚鬩答應。“你確定不和母親一起睡?那間房只有兩張床,我和母親一起擠著床睡你便只能和父親擠在一張床睡了?你還愿意?”上官尉奚難以置信的問洪魚鬩。洪魚鬩答復說:“只要不在那間混寢睡就行”讓上官尉奚很是意外,上官尉奚一直以來特別厭惡桑沖,即使他是父親,不僅給上官尉奚特別討厭的感覺,甚至有種很惡心的感覺,所以上官尉奚一直特別排斥桑沖。原本以為洪魚鬩和上官尉奚一樣排斥桑沖,但從洪魚鬩的言行舉上絲毫不排斥,嫌棄,厭惡桑沖。這還挺讓上官尉奚意外,吃驚,詫異,驚訝……
坐了幾天幾夜的大巴最終到家,上官尉奚感覺如釋重負。
洪魚鬩和萬俟偰倆人從小嬌生慣養,本性里的刁蠻任性、肆意妄為、任性妄為、囂張跋扈、嫉賢妒能、睚眥必報對于上官尉奚已是習以為常的事兒。洪魚鬩與萬俟偰最大的區別在于,洪魚鬩除了本性專橫跋扈,便是好吃懶做、愛慕虛榮、好逸惡勞,喜歡不稼不穡便能坐享其成,心里更是希望以及付諸行動上,讓所有她遇見過她的男子喜歡上她,特別是她希望長的好看的男子圍著她,捧著她,喜歡她,而她也會主動且積極,想盡一切方法也會與對方取得一定聯系,保持一種關系,隨著時間的積累,日久生情下,讓對方對她產生感情。
她愛挑撥離間,致使別人與她站隊刻意刁難她所嫉妒的人,而對待長期生活在一起的親人總是盛氣凌人,上欺老,下欺小,外人眼里楚楚可憐,有時在外賣慘,扭曲是非,說別人不是想讓她死便就嫉妒她的聰慧在家里陷害她被長輩鞭笞。在對待萬俟偰上極少針對,曾一次被萬俟偰拿著大鏟追著在田埂上跑一圈,由于萬俟偰人小體力不支才停止追趕洪魚鬩。特別是面對旁人時,一副專屬林黛玉的清雅嫻靜,令人望而生憐的體態顯露無疑。隨著年齡增長,成年后的洪魚鬩本性難移,甚至在權勢的擁護下更是恃寵而驕。而萬俟偰自小專斷蠻橫、搬弄是非。對長輩或者同輩的訓斥是恨之入骨,即使是在學校也不例外。在家總是惡意找上官尉奚的茬,若是萬俟偰與上官尉奚發生爭執無言以對,便會直接上手用手指甲掐上官尉奚臉頰,而上官尉奚一張臉,從鼻子以上到額頭便是幾處凹陷。再者便是萬俟偰生氣時直接對著上官尉奚的臉頰吐口水,或者直接大哭大鬧給長輩打報告。恃寵而驕的萬俟偰在學校不是看黃色成了變態流氓,便是在學校搬弄是非,與班里同學一起刻意針對身為同班同學的上官尉奚。上學時的萬俟偰不是利用學習好的優勢大肆宣揚自己對一些人看法評價的真實性,便是詆毀造謠上官尉奚或者其他與萬俟偰在學習上存在競爭的人。為了獲取別人的信任,課堂上你總會發現他每天總有說不完的話,這說話的內容便是誣蔑,造謠別人,讓傾聽者相信他說的話,最后為了佐證,再找機會見縫插針,趁機給人定論他所說的便是事實,對方一見真如他所描述的,便信以為真。萬俟偰除了以上性格特征便是對人,無論是關系好與不好,萬俟偰若知曉他周圍有人智商不如他或者被他欺騙,背地里不僅會和洪魚鬩討論,也會嘲諷對方愚蠢,洪魚鬩在萬俟偰的熏陶下也喜歡占人便宜,欺騙別人,若對方被騙,便認為對方愚蠢,若對方沒被騙,就持續設計陷阱,直至對方成功被欺騙,若對方相較萬俟偰和洪魚鬩聰明,倆人便嫉妒對方,輕者語言攻擊,背地造謠污蔑對方,重者背地構陷暗害對方。這倆人都屬于能者嫉妒打壓,愚者嘲諷利用。成人后的他和洪魚鬩在權勢的擁戴下專干無法無天的事兒,更是忌賢嫉能,嘩眾取眾,害人害己,以鄰為壑,五毒俱全,高談闊論,思想上的倆人存在著扭曲的三觀,變態的思維,非人性的言行舉止親身教授他們身邊的其他人。這倆人若不是還存在身體健康,四肢健全,特有的權勢,撿漏的成績優異,真會讓人認為是所有缺點的載體。萬俟偰的目標便是:把上官尉奚偽造成“愚蠢的人”,盡一切可能,無論是控制器還是病毒抑或者各種違背世俗準則的方式都會施加于上官尉奚,對外利用各種方式權勢把上官尉奚偽造成世人口中的“傻子”!從:思想、知識、言行舉止、行為習慣……入手,無所不入偽造事實,讓自己舉世無雙,一家獨大,合謀抵制異議,從中謀取利益,博取別人對他的信任,竭盡所能抵制與他有針對性的人!
歲月滄桑,歷史變遷,洗滌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