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凝望著沉睡的人們，而在皎潔的月色下，一位枕酒而眠的女子，墨色的長發從床榻延伸到了地面，鋪散開來像極了樹根抓地的樣子。

她身穿白色緞子襦裙，不足贏握的腰間纏著幾縷飄帶，隨著外面寒風四起，月亮也隱在迷霧中，她有些受涼，輕咳幾聲后，緩緩睜開雙眼，卻不料一聲悶響，她掩著胸口，鮮血從她嘴角溢出。

想來她自己時日不多，便踉蹌起身，伏案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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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酒攬月，眉間落雪。

血染朱唇，歡喜自憐。

紅燭梳妝，世事無常。

提筆忘字，眼淚千行。

歲月常在，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