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藥就著我19歲的生日蛋糕一起下了肚。】
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那一秒,正好被懸在上空無聊的我正好看到了。
是的,我變成了一只阿飄。我的身體,哦不,我的尸體躺在上個月新買的沙發上。茶幾上還有一個沒洗的蛋糕盤子和一瓶空了的安眠藥。
房子被我收拾過了,它不大,都很干凈。角落里還有一個空著的小碗,忘記也一道送朋友了。幾天前我救了只小流浪貓,那個小碗是它的。
我盯著地上的光發著呆,因為這已經是我唯一能找到的活物了,小房子里好安靜,真的好安靜。灰色的墻壁,沙發,桌子,放映機,哦還有一張床和掛著窗邊的全家福,沒了,這就是我這些年奮斗的家底。
九點左右,門有規律的敲了幾聲,我沒抬眸,知道是誰。門沒鎖,把手輕輕一扭,門就開了。
進來幾個穿黑色西裝,戴黑墨鏡的男人,他們的懷里還抱了我最喜歡的向日葵。白色手套打開我的手機,一一發送了我早已編輯好的話語,然后再輕輕的放回原位,就生怕吵醒了我似的。
我的身體被他們抱著,輕柔裝進了我之前預定的透明棺材里,白色手套還特地撫走了擋在我臉上的頭發。然后,門輕輕的一關,接著鎖了。他們走了,把我帶走了,這下,那間小房子就徹底安靜了。
我對他們的服務滿意的點點頭,慶幸自己提前為自己準備好了后事,不然到時候尸體臭了都沒有人知道。
我跟在他們身后,看著他們開始張羅著我的葬禮。掛在中間的那張黑白照,我記得那是我特地花了五千塊錢拍的寫真里的最好看的一張。
第二天,我本想觀看我的葬禮的,不想就是一陣走神兒的功夫,我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著八面都通一模一樣的巷口,我沉默了。
得,肯定是遇到鬼打墻了,正想著迎面來了個人,我一時沒注意,“嘭”的一聲,兩個腦殼撞的響亮。
看到彼此的第一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我們倆不約而同的叫了半天。
然后對面那鬼白眼兒一翻,暈了。然后一臉懵逼的我就看到了他旁邊的影子。
那是我們第一次的相見。
那個時候我,遺忘了好多是,記性和習性也慢慢恢復成兒時的那般。
看著倒地不起的少女,我輕蔑的“嘖”了一聲,頗有些感慨,這年頭怎么會有人專門扮鬼嚇鬼的哦,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道德。
我嘖嘖的圍著他,故作深沉的搖頭,試著拍拍他那張畫的嚇鬼的臉,暈了好半天的然后睜了一條縫的他一看到我懸浮的雙腳又倆眼一白,暈了。
一臉懵逼的我眨了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后,我又開始用自己的頭發作狗尾巴草撓他的鼻子。
看著他的眼皮悠悠轉動,就在開了一條縫兒,就那一瞬間,我趕緊瞅準時機,趕忙伸手撐開他的眼皮,湊到他跟前
“兄弟兄弟,還是我,你別暈了”
那人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在我頗為滿意的放手之后,不帶一絲猶疑的又暈了一次。
我咬著后槽牙,扭了扭脖子,發誓再讓他暈一次我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