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在空曠的地方給我燒衣服,我看著手上漸漸變成小山的衣服,心疼的嗷嗷叫
“行了行了,夠了夠了,這些衣服我都夠我換到下輩子了!”
我忙著去撿地上的衣服,手指直直的穿了過去,沒有法子,我只能拉著陳旭叫他滅火回家。
“還有這幾件沒燒呢!”他看著我,那架勢擺明了還要繼續(xù)
“不用不用,我已經(jīng)沒地兒放衣服了!”我連忙擺擺手,
“要不這樣,你先替我留著,以后等我有大房子了,我再找你。”
“你早說啊,你要什么和我說,我燒給你,什么豪華大別墅啊,什么賽道跑車啊,你別和我客氣,認我做大哥,主打就是個豪!”
我被他逗笑了,“欠打”給了他一個爆頭
“大你個頭,有錢也不能這么亂花,你個敗家孩子。錢好難賺的,你就這么花啊,萬一以后記著用錢怎么辦。”
我叉腰教育他。
“沒事兒,他們又不知道,畢竟只有能力出眾,才華橫溢,英俊瀟灑的我能看到~”
他還擱那兒得意,仰著鼻子像只花孔雀。那嘚瑟的樣子還沒堅持幾秒,鮮紅色的液體就從鼻子里出來了。
我看著他,有點擔憂“你最近老是流鼻血,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啊。”
“正常正常,北方干燥嘛,這么熱的天流個鼻血很正常的,放心了啦~”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
“要不還是……”
“走啦走啦,買雪糕去,這個天熱好熱”他打斷了我,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放心啦,莫得啥子事情的哦。”
“等等”,我伸手阻止了他。面色一凝。
“誰,出來!”
我一臉警惕看著前方,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然后就是一震,是之前遇到的那之只吃飄的飄。
他垂著涎眼睛死死盯著我,破洞了的能看到牙骨頭的嘴角朝著我笑,一搖一晃的走著。
我低頭,第一次覺得手腕上的紅線是個累贅,要不是因為我,他完全有充足的時間逃跑的。
啊,該死的線。
“你,美味,死”那個阿飄說著,慢慢的朝我們走來,一點也不擔心我們逃跑。
是了,他有足夠的能力搞死我。
他咧著嘴,我們看到了他腐爛的樣子。他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靈魂。
陳旭的手卻死死的拉著我,將我護在他的身后。指尖傳來顫抖的感覺。
我低頭一看,真是個傻瓜啊,腿抖的這么厲害,怎么還想著把人往后推啊。
心底一陣暖流涌出,我安撫著他,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說
“想一下要買什么味的雪糕,然后一會兒一起挑個別墅,我要最豪華的那個,我想明白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大款,不花白不花。”
他不說話,明明雙腿抖的像縫紉機一樣,明明看著輕輕一碰都要倒下去了,手上卻是那么的有力。
我費力的掰著他的手指,他動了動嘴唇,叫我跑。
“笨蛋,跑不掉的。”
我彈了他一個腦門,我笑了笑“給我唱首好聽的歌,一會兒姐姐帶你耍。”
陳旭定定的看著我,我將他背對著那只飄,笑著摸他的頭說,
“乖哦,聽話哦,相信姐姐哦,姐姐去打怪怪了哦,給姐姐唱首歌哦。”
“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
他聲音顫抖,明明很怕的要死,但還是聽我話唱了。唱的聲音其實很小,還有點跑調(diào)。我卻覺得他唱的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一個。
我將頭發(fā)束起,怕他胡思亂想緊張,邊走邊問他
“你見過大海里的玫瑰花嗎?”
“沒見過,你得帶我去看。”他聲音哽咽的,不敢看我。
“好啊”我笑著“一會兒帶你看!”,說罷就迎上了對面的笑的面目猙獰的男人。
你見過大海里面的玫瑰花嗎?傳說它生在在深海底,任何生物都不能阻止它的美麗。
男人囂張的笑著將我的一只胳膊生生的拽了下來。
我趴下去,任憑他怎么打都死死的咬著他的肉不放開。
提一個問題,毒蛇吞了刺猬,會死嗎?
“我不知道。”
再提一個問題,刺猬會咬死蛇嗎?
“我也不知道。”
最后提一個問題,毒蛇刺猬吃彼此,誰會先死?
我還不知道,不過我想試試。
我死命的一口接一口咽下嘴里的污穢,那男人顯然被我的瘋魔嚇到了,動作慢了幾步,我乘機又多撕咬下來幾塊。
他撕扯著我的身體,我吞咬他的肉,憑實力比誰能活到最后。
“溫冉,你說過要帶我去看大海里的玫瑰花的,騙人的就是小狗。”
“放心,我最不會騙的就是小狗了……”
之后我就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因為我的耳朵被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