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千萬個不愿意,在無法退縮及拒絕的情況下,祈芯還是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機場的離境大堂,等待那位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總裁大人。
那晚從方敏口中知道出差的事后,第二天還未開始工作已經(jīng)被召進總裁室去。他告知倆人將會出差的事,亦詳細說明了她需要處理的工作事務(wù),本以為是次出差是別有用心的,看來這次行程真的只是單純地為工作而去。
「祈芯!」低沉的嗓音拉住她的視線,望向走在KENY身后一身輕便服飾打扮的他,完全不像出差的衣著,反而走在他前面的人更像是去工干。
他怎么會穿成這樣?
看著一臉訝異的她,蔣正濤滿意地笑開了臉:「來很久了?」
「不。」望著輕然一身的他,祈芯疑惑地問:「總裁的行李呢?」
不以為然地聳著肩,蔣正濤笑著道:「我從來不帶行李出差,日用品我會到當(dāng)?shù)夭刨I,這樣可以省卻出入境的時間。」
立時明白他出差的模式,祈芯乖巧地點點頭。
黑眸停在祈芯身旁的行李上,蔣正濤皺著眉頭黑著臉對身后的人交代:「將她的行李送回公司,通知蓮準(zhǔn)備一些女生的日用品和衣服。」
「是。」接過祈芯的行李,KENY回頭將證件交給她:「這是總裁的證件。」
「好的。」
「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先回去了。」
點點頭,KENY離開后蔣正濤便轉(zhuǎn)身往私人飛機停泊的方向走去。
跟著他走,祈芯第一次近距離看飛機。她是知道蔣正濤很有錢,但沒想到他竟然連私人飛機都擁有。
熟稔的機組人員早已在機上等候,當(dāng)蔣正濤踏入機倉的第一步,已連忙上前侍候他:「蔣總,飛機已預(yù)備好,我們隨時可以出發(fā)。」
「好。」回頭望向跟在身后的人,蔣正濤伸出手說:「他們會協(xié)助辦理出入境手續(xù),將證件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往時出差的事都有KENY安排妥當(dāng),所以這次換成了祈芯,對蔣正濤來說的確是有些不習(xí)慣。交待完的他坐進他的主席位,然后拿起已安放在機上的財經(jīng)雜志看著。
第一次坐私人飛機,祈芯有很多的不習(xí)慣,例如出入境的問題,原來空中服務(wù)員已經(jīng)能簡單處理。還有機倉的環(huán)境也令她大開眼界,只是站著都不會覺得自己在飛機上,機倉只有六個座位,每個座位都可以變成床的模樣,應(yīng)該是為了方便乘坐長途機時可以休息吧。
搖了搖頭,祈芯讓自己稍為回復(fù)一點思緒后,便把手上的證件交給空務(wù),然后隨意在其中一個位置坐下來。
發(fā)現(xiàn)祈芯坐在離自己最遠的位置,蔣正濤輕喚著她:「妳坐這邊。」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機倉只有他們兩人,有需要坐這么近嗎?其實她真的有意與他保持距離,因為她對這次出差充滿了不安。但看來他是決意不放過自己,而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最終還是乖乖坐到他旁邊,然后在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飛機終于起飛了。
☆☆☆
三個多小時后,飛機終于到達東京成田機場。
待空服完成入境手續(xù)后,二人透過特別通道進入機場停車處;遠遠已看到司機跟接送的車在等著,站在車旁的職員連忙打開車門,以日語與蔣正濤交談著:『總裁早,會議的事項蓮經(jīng)理已經(jīng)安排好,我們可以隨時開會,要先回公司還是先到酒店?』
『回公司。』滿意他們的做事速度,說畢便走進車里。
對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得一頭霧水,祈芯一直呆站在一旁等待蔣正濤的指示。
上車后才發(fā)覺祈芯并沒有跟著,蔣正濤探頭望著一臉疑惑的她:「我們先回公司,上車。」
「是。」終于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祈芯隨即跟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交談過,聽到的都是職員與蔣正濤的談話聲。陌生的語言,祈芯開始擔(dān)心這次的行程她到底能否升任,她會否令他失望?
雖然從沒到過日本,但仍知道日本人的英語程度是如何。她擔(dān)心自己會跟同事們無法溝通,影響她的工作表現(xiàn)。
半小時過后,當(dāng)車駛進東京區(qū)一座商業(y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后,蔣正濤與職員交代幾句便拉著祈芯下車。
隨著他的腳步,祈芯正式踏進蔣氏實業(yè)位于東京的分公司大樓。雖然這邊的宏觀不及帝都的大,但辦公室文化卻比帝都的好,也許這就是日本人比較優(yōu)勝的地方。
『歡迎總裁!』一位穿戴整齊的女人,說著地道的日語與蔣正濤交談:『大家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候了。』
「嗯。」
回應(yīng)了女人的話后,蔣正濤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腳步,然后望向祈芯微笑著:『妳帶她到辦公室去告訴她該做的事,她不懂日語,你就跟她說英語吧。』說畢便走進會議室,留下祈芯獨自面對這陌生的環(huán)境。
皺著眉望向把她留下的背影,祈芯莫名其妙地?zé)崞饋怼K恢肋@熱熱的感覺到底從哪里來,從何時開始滋生,或許是因為在整個航程里他對自己的貼身照顧吧。
伸出友善的手,蓮以標(biāo)準(zhǔn)流利的英語臉帶笑容地介紹自己:「妳好,我叫杉本蓮,是蔣氏實業(yè)東京分部的總經(jīng)理,妳就是總裁的私人秘書吧,KENY先生之前已經(jīng)跟我交代過了。」
聽到熟悉的語言,祈芯笑逐顏開地伸出手:「妳好,我叫祈芯。」
「總裁室在這邊,這邊請。」放開手,蓮和藹地示意。
「謝謝。」
兩人邊走邊聊著:「總裁不常帶秘書來,妳是第一個。」
「是嗎?」似懂非懂的回答,祈芯壓止住對蔣正濤的好奇。
打開房門,蓮帶她走到門側(cè)的辦公桌前:「總裁每次都是和副總一起來的,這張是他的辦公桌,妳可以用這桌上的一切。」
禮貌地點點頭,祈芯開始分配桌上的文件。
看她這么勤快的工作態(tài)度,蓮也不再打擾著:「那我去拿些總裁需要簽署的文件進來,妳慢慢處理吧。」
「好的。」坐下來,祈芯已經(jīng)迅速埋頭在桌上的每份文件里。
轉(zhuǎn)身退出辦公室,蓮讓她專心應(yīng)付堆得厚厚的文件。祈芯的工作態(tài)度和印象,比歷來任何一個跟隨總裁而來的女人都還要好。
看來她今次應(yīng)該不會再有氣受了吧!
☆☆☆
一天繁重的工作終于結(jié)束。
晚上八時多后,蓮拿著一堆處理好的文件走進總裁室里,打算放下之后便準(zhǔn)備下班。當(dāng)辦公室大門被打開,看到的景象竟是祈芯專心整理公務(wù)的臉容。
不禁在心底佩服起來,因為在蓮的記憶中,所有跟在蔣正濤身邊的女人都只是用來看的花瓶,根本就做不到任何事。可眼前這個女生,竟然能夠?qū)⒍逊e多時的工作在一個下午就處理完畢。
看來她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
緩步走到她身邊,蓮輕拍她的肩膀道:「妳有沒有休息呀?」
抬起頭,祈芯停下筆微笑著:「妳還在喔?」
「我當(dāng)然在了,總裁的會議還沒結(jié)束,我是不能離開的。」將文件放在蔣正濤的案頭,蓮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來:「已經(jīng)八點多了,妳有吃東西嗎?」
「八點多了嗎?」連忙查看手表的時間,祈芯不禁皺起眉來:「我竟然做了這么久。」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總裁帶來的秘書這么勤快,妳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贊許著她的同時,蓮也不忘說笑。
羞怯地點過頭,祈芯被稱贊得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來,我?guī)吶コ渣c東西吧,我看妳快要餓死了。」說畢拉起祈芯的手準(zhǔn)備帶她離開。
然而當(dāng)她們起來正要離去之際,卻被一直站在門前的男人阻止下來:「蓮,妳要帶我的秘書去哪里?」
早已站在她們身后一段時間,蔣正濤把她們的對話全聽進耳里。對于祈芯的工作能力他早已見識過,這個女人有自己一套的處事方式。只是他沒有想過,她竟然將他特地從香港送過來的工作,在一個下午便完成了。
「會議結(jié)束了嗎?」放開祈芯的手,蓮笑嘻嘻地問。
「還沒完,明早繼續(xù)。」回到辦公桌前整理桌上的文件,蔣正濤淡淡地道:「完成了的會議文件我已經(jīng)放在妳的桌上,今天妳可以先回去了,其他的事明天回來再處理。」
「我知道了。」回了他的話,蓮?fù)硇菊f:「那明天見啰,拜拜。」
「拜拜。」傻兮兮地對她點頭,祈芯被蓮的爽朗性格感染著。雖然蓮長得像個女生,但她的個性實在跟男生很像,真奇怪。
沒理會她們之間的對話,蔣正濤自顧自地把要閱覽的文件放進公事包里。疲累感明顯涌上,晚上還有兩個約會,太累會讓他體力透支。
本來他是沒有意思要將這個月的重要決策迫在一個下午完成,但一個接著一個的合約討論,讓他不知不覺地延長了會議時間。
「總裁……」發(fā)現(xiàn)一閃即過的慘白在他臉上出現(xiàn),憂心感突然從祈芯心底閃過。
長達八小時的會議,對公務(wù)纏身的他來說會不會太辛苦了?
望向臉上充滿憂慮的她,蔣正濤強顏歡笑著:「怎么了?妳擔(dān)心我嗎?」合上公事包走近她:「要是一個長會議就能把我擊倒,那我如何管理這么大的企業(yè)?」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搖著頭,祈芯皺著眉說。就是因為他的臉色比上午差了許多,她才會這么緊張。要不她干么這么擔(dān)心他!
「妳應(yīng)該餓了吧,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再送妳回酒店休息。」輕拍她的肩,蔣正濤禮貌地請她一同離開。
沒有提步,祈芯站在原地疑惑地問:「總裁還有別的事要忙嗎?要不要我?guī)兔Γ俊?/p>
回望一會,蔣正濤淺淺一笑后說:「我是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但妳用不著跟著。如果明天要妳自己一個人回公司,妳懂得回來嗎?」
「為什么?」
「雖說妳是我的秘書,但我想我并沒有必要什么事也要跟妳交代吧。」研究著她的心思,蔣正濤繼續(xù)玩笑著道:「要我留下司機給妳使用嗎?」
「不用了。」聽完他的話,祈芯猛地搖頭:「我會找路。」
「那就好。」
說畢蔣正濤已離開辦公室,他沒有再等祈芯的回應(yīng),就像下午的時候一樣,那種被遺下的感覺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