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我坐在窗臺前,看著它。
也許世界一開始就是黑的。
就像你在媽媽肚子里,也是黑的。
我打開窗戶,涼風襲來。
我搓了搓肩膀,試圖減少點寒冷。
眺望遠方。
夜晚,有些涼意,但更多是愜意。
沒有白天的喧囂,只有一個人的安靜。
我時常想,為什么要分白晝和黑夜,極致的白與極致的黑有什么區(qū)別?
白天一定是代表光明與希望?黑夜就只能代表黑暗與絕望?
人無法直視自己的短板與恐懼。因為他們害怕自己被這個優(yōu)勝劣汰的社會所拋棄,所以在白天隱藏起自己的恐懼,只敢在黑夜釋放自己的壓力。
或許有人在熟睡,試圖通過睡眠來緩輕壓力;或許有人坐在陽臺,抽著一只又一只的煙來舒展緊皺一天的眉頭;或許有人在酒吧買醉,靠酒精來麻痹自己的大腦;或許有人想一死了之,不再背負著命運。
我看著這個世界,黑與白,善與惡,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
你以為你是善良的嗎?
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
我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那里有我的親人,愛人。可是除此之外,都是陌生的人。他們告訴我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怎么還不去準備準備,換上新娘妝造?我反問道,今天是我結婚嗎?我的心里很狐疑,可是我依舊相信了。
這大概就是夢境的力量,潛意識里,我希望我結婚這是個真實事件。
我來到一家酒店,前臺只有一個看起來二七八成熟男子。
我上前詢問,我對他說:“我來結婚的。”
很可笑,這感覺我就像是在問,我是來吃飯的,我該去哪個包間?
酒店老板(那個前臺,應該是老板)告訴我,順著走廊直走,并沒有告訴我具體該走過多少個房間。
我聽了他的話,一直走著,走著。
直到看見一個房間的房門開著,里面是我的媽媽。
媽媽正在搗弄著一些禮服,似乎應該是我結婚該穿的。看見我來了,很是著急,忙問我去了哪里,結婚怎么都不上心。催促著我換上禮服。我就很茫然的被我媽媽套上了不知名的禮服,就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沒有意識,無意識的被人隨意操控著。
可那件禮服并不像是新娘該穿上的,很怪異。
場景一切換,畫面又變了。我在婚禮現(xiàn)場上,可我并不是新娘。我的大腦很混亂。我不是新娘嗎?每一個人都告訴我我是來結婚的,但是婚禮現(xiàn)場,我卻像個局外人。
我說呢,禮服很怪,怎么會是新娘服。
原來是伴娘服。
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欺騙。
每一個人都很肯定的說我是新娘,我是來結婚的。可到了事實面前,確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我質問著他們,他們很怪異的看著我,仿佛我是個剛從精神病院里出來的神經(jīng)病。
那一刻,我是憤怒的。腦海里的想法就是毀掉婚禮,毀了它!
我沒有那么做。
場景又轉換了,還是一開始我換禮服的房間,一個大媽讓我把禮服趕緊脫下來,放干洗機里。她不斷地在我耳邊催促著,含糊不清的嘀咕著。我的腦袋很亂,覺得她很聒噪。不耐煩地揮手讓她走,自己會趕緊做。
后來,夢醒了。記不清之后的事情了。
也許,一開始,我對當下這個現(xiàn)實世界充滿了希望。我覺得我自己一定行,可是到了最后,還是現(xiàn)實給我上了一課。想過掙扎,做過抵抗,可是還是無用功。
所以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才華橫溢,沒有萬貫家財,沒有傾世容顏,沒有賓朋滿座。有的只是碌碌無為,自怨自艾。
在絕對強權面前,只不過是螻蟻。
有的時候,覺得自己靈感無限,腦子里有很多想法。可是一旦到了紙上就寫不出來。
不知道自己以后該干什么?
那就連最基本的普通話也沒有說的很優(yōu)秀。
就在剛剛連普通話都被語音輸入識別成了童話。
算啦,乖乖打字吧。
小時候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因為動畫片里的人物都很勇敢,我覺得自己也會像他們那樣勇敢。
慢慢的,我發(fā)覺,不是所有人都以我為中心。
我也不必太把自己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