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蘊剛一回小院兒,就見清榮一臉興奮。
“王妃王妃,王爺正等著您呢。”
她推門而入,就見床榻之上王爺側身躺著。
“咳咳。”一聲低咳悄然響起,陸霖川轉頭看過來:“勞煩王妃,咳咳,診診脈。”
她還從未見過這般柔弱的攝政王,倒是多了幾分病嬌美。
手指輕輕搭在腕處,良久,抬頭道:“王爺外出了嗎?瞧著是感染風寒,不打緊,寫個方子叫陳禮去抓藥,喝了便好。”
“咳咳咳,今日多謝王妃。”
江之蘊搖頭。
“北辰,見過了?”陸霖川繼續問道。
“見過了。”
“如何?”
“卻如坊間傳聞,美艷絕倫。”
【王爺好感度-10】
江之蘊愣了一瞬,忙不迭改口:“但不及王爺更有陽剛之氣。”
陸霖川:“他找你何事?”
江之蘊:“尋一味藥,靈芝。”
陸霖川突然就不咳嗽了:“庫房里有,你拿一株給他。”
江之蘊低呼一聲:“這都有?”
“拿了靈芝,往后不必再見他。”
小優突然賊兮兮的笑出聲【嘻嘻,王爺攻略進度1%】
江之蘊心中一驚,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攻略進度的播報:“什么意思?王爺吃北辰的醋?”
既如此,她似乎又找到一條攻略之路。
往后半月,民兵令一案開審。
朝堂之上,三方對峙,好不熱鬧。
王爺忙的不可開交,江之蘊也未曾閑著,青樓這些時日重新開張,需得瞧瞧收益如何。
“誒呦云公子啊,我的大恩人,您怎么才來?”
老鴇老遠就瞧見云公子閑庭信步走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拽了進去:
“公子您瞧瞧,咱這樓一天的收入,便比往日半月的還要多,姑娘們為著能多得些獎勵,個個都賣力的很。”
江之蘊淡淡應下,一副早猜到會如此的淡定模樣:“還是那句話,賣藝或賣身,自行選擇,我從不會逼著她們做不愿意的事。”
“小賤蹄子,怎么梳的發髻?”
樓上一間房猛的響起一聲刺耳呼喝,老鴇見怪不怪道:“云公子莫怕,這準是云煙姑娘教訓丫頭呢,咱往這邊......”
話音還未落,二樓欄桿砰的一聲斷裂,一個人影直摔下來。
江之蘊來不及細想上前一步伸手接住,巨大的沖擊力迫使她一同摔倒在地。
“誒呦云公子您怎么樣?一個賤丫頭你管她做什么,別傷著您自己。”
江之蘊這才看清,從二樓摔下來的,竟然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你沒事吧?”
小丫頭渾身都是傷,滿臉淚水,努力伸出手握著江之蘊的衣擺,張了張嘴說了聲謝謝,便直接暈死過去。
“云公子,這是買來的丫頭,死便死了,您快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
“外頭沒人要的丫頭多的是,死了便再買一個。”云煙推開窗瞧著樓下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可看清下面是云公子時,立馬變了臉色:“云公子?誒呦您可算是來了。”
江之蘊將小丫頭抱在懷里,冷眼看著她們:“她們已然活的艱苦,即入青樓也不過是為了口飯吃,本以為是尋的了避風港,你們又怎忍心將她們重新推入深淵?”
老鴇愣了一瞬,還是不理解:“不過一個賤丫頭,云公子何須動怒?公子若不滿,我們往后改了便是。”
云煙在一旁附和:“是,是是,我們改。”
江之蘊頭也不回的帶著小丫頭去了醫館,臉色不悅。
老鴇瞧著她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不就是腦子里多了些不錯的點子嗎?神氣什么?真當我們多待見你。”
下一秒,大司農一行浩浩蕩蕩入了青樓。
老鴇受寵若驚,連連行禮:“恭迎各位大人。”
云煙更是鉚足了氣力搔首弄姿:“大人怎的如此有閑情雅致?”
高洪冷哼一聲,自顧坐到椅子上,手一伸,一本賬簿便放到了他手中,他垂下眉眼,翻開的極為認真。
老鴇不免心慌:“可是賬冊有誤?”
啪的一聲,高司農直接將帳篷摔到她身上:“偷稅者,杖五十!”
老鴇砰的一聲跪到在地:“大人明鑒,老身從未偷稅,大人明鑒。”她已然年事已高,若真杖責五十,怕是連命都沒了。
高洪冷哼一聲:“本官查的清楚明白,怎會有誤,不過......重新審查也并非不可。”
老鴇聲音哽咽:“還望大人明言。”
他沖著老鴇招了招手,低聲耳語幾句。
老鴇一臉為難:“可是青樓的契,已然過給了云公子,這......”
高洪臉色瞬變:“那就別怪本官法理不容情。”
“大人莫急,待老身想想法子,云公子不過一介商賈之人,要想扳倒他,并非難事。”
片刻后,她眸中狠戾一閃而過:“大人,老身有一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