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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煙火草木

真正的“大染缸”——第一次轉學

如果說我轉學那段有點繞和摸不清,簡單形容:最開始在2,后來轉去了1,之后又轉到了3,最后又轉回了1。而這個1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學校。

為了讓我有個更好的教育環境,媽媽也效仿古代的“孟母三遷”,起初從2出來是要直接跳去3的,可是媽媽不同意,她一定要讓我接受好的教育。于是她毅然決然買下了市區的房子,為了換一個市區的戶口方便以后讀書的問題。爸爸對此表示“你要買是你的事,我工作在鎮上,我是絕對不可能去住的,同理我也不會出一分錢”,嘿!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爸爸那會兒在家腰桿子直直的,媽媽出去打工那會兒,錢都是給我爸爸要拿來給我存著的。但媽媽有一年回來后才發現:存到我爸爸那里的錢被他揮霍無度早沒有了,他本來有好幾次機會可以在市區拿一套房(部分房價會從工資扣除,但房價價格是市場價的三分之一),天大的好事!可是他一次也沒要,聽我媽媽說“你爸爸但是拒絕的理由是:寧愿一輩子租房住在單位,也不可能買房”,后來她寒了心,把打工掙的錢全給我外公保存著,等她回來那時候,已經是可以買一套房了(房價那時不貴)。

買房交錢時候的場景,她和外公都歷歷在目:那么多現金去交給房地產商,走在路上很怕別人發現自己有這么多錢,拿著信封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好。看別人的眼神中自帶掃射的功能,交了錢之后心就安了。回家慶祝了一番,后來交房到裝修好,爸爸說到做到,絕不去家里一步;最后交房給鑰匙的時候他卻意外出現了,意外到拿鑰匙走我媽都沒有回神。

后來變成了即使那天再晚,天氣再惡劣,爸爸也要回家住;不為什么,可能他也覺得這才是個家吧……但那會兒他上班到家坐車的話是固定班次,來回折騰也要一小時(擱現在都算近的了)時間上不說,車費也貴,一天來回就是十塊錢了;信用社也有值班的說法,值班一次工資加100左右不等,但他放棄!可能他也覺得媽媽過于優秀必須要每天當面向她學習吧!

房子裝修的時候我就寄宿在離學校最近的四姨家,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時候(不對,這會兒不也是童年嗎)。每天有固定的零用錢,回到家可以和他們開玩笑,輕松舒適。在學校也是極好的,一個年級有三個班,小學只有1-6年級,沒有食堂,大家中午放學都回家吃飯。叫是沒有異味,上課也不用換鞋,更沒有虱子破洞這一說(所以后來第二次轉學我才會那么驚訝,才會讓他們那么好奇吧)。

到了真正住進新家,過上了好日子,可“好日子”也到頭了。他們兩每天總有吵不完的架,互相提防對方,媽媽總是問我“你看到過你爸爸把存折放哪里嗎?”害,我還是個孩子呀,存折都沒見過哪會知道。以及三天兩頭為吃的問題吵架,伙食費生活費,車費甚至我的學費也在討論話題中,每次我關著書房的門照樣能聽見他們的說罵聲。

有一天我發現他們不吵了,因為我媽媽吃完飯就會出去,到十一二點再回家,那會兒爸爸早已睡覺。我們家那時候三室一廳,每人一間,我肯定是睡“小黑屋”的:沒有空調,在兩間臥室之中不大不小,燈光也暗,外頭是兩間樓房的間距,加上裝上了鐵護欄,鐵窗淚說的就是我~媽媽和爸爸各自一間,媽媽會把房間門鎖上,所以連我都不能進去和她睡覺就不用說我爸爸了。發現我媽媽出去后,爸爸開始在她每天必經之路——鞋柜玄關處攔截她,最大的動手僅限于拉住我媽的衣服(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優點,性格優柔寡斷,不敢打架)

我媽媽是潑辣的,有次被攔著,破口大罵,各種祖宗輩的三大姑八大婆,動物大點名還有當年罵日本人那股勁兒全使在了這上面。分貝也快超70了吧,結果可想而知,媽媽從沒敗過。

家里氛圍隨時都在噼里啪啦砰砰砰的狀態,對我來說,讀書反而是件“人間美好”的消遣了(只能用消遣用作打發時間)在學校我永遠都是走得最晚那個,去學校也永遠是最早的那個,到了也不干啥,趴桌上睡覺。走路回家本來十來分鐘,我可以走出半小時。

在這個學校,我的成績依然是很出眾的,數學老師也是超級喜歡我(到后面升了初中,正好數學老師和他是認識的,還拜托多照顧我),班級可以到前五的程度。但我也是讓老師頭疼的學生之一,因為我會逃課,會帶著同學一起逃課,會借作業給別人抄然后給我錢(主要是被發現的小伙伴不可靠,出賣了我)體育成績超級差,在班上也不是很合群,加上每次家長會都是我那知難而退的爸爸去,一問三不知,即使想表揚我都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學校大學生多,好的不好的都有,對我來說似乎都是一樣,由于家里環境的渲染,造就了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你要有趣我就來的狀態。坐第一排的搗蛋姑娘,最后一排的潮流女孩,我都能一起玩,有吃的有喝的一起分享,什么刺激體驗什么,偷過小賣部的零食,也爬過下水道的管道,高空體驗跳躍,下河去淌水。有一次同學偷拿了他媽媽的錢來學校招待我們,一行玩得好七八個去小賣部,第一次看見百元大鈔。后來她媽媽領著她來學校,讓她說招待了哪些同學吃了什么東西,這當中就有我。

我被老師教育得最慘,這是為什么:逢年過節我們家沒給老師送過禮,家長會也沒有象征性請老師吃個飯,教師節也沒紅包。其他學生不一樣,他們家長老會來事兒了,可能孩子學習成績不太好,可是后起之秀也大有人在,補課也積極(我就搞不懂補課補個語文是個啥破陋習)這些我都沒有,唯一補課還是補的奧數,所以老師一直看我不順眼吧。可偏偏這是個語文老師還是班主任,在這里讀書的兩年,不管我成績如何優秀,我座位始終在第五排(一共七排,第一至第三都是有關系的,或者身高矮,四排算是中上位置)可我在第五排,身高也矮。我當時那個氣,跑去老師辦公室,有沒有罵老師我記不得了,但我記得那次過后,我的位置調到了第四排。

好的開始不一定順利結束,在我逐漸在班級中嶄露頭角,班主任也開始看中我的時候,爸爸生病了……

記上這人掉凳了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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