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往回走。
“學姐,剛才我去拿這兩個包子的時候,楊教授開玩笑問我怎么不繼續減肥事業了,蔡老師替我辯解,何老師也說大家飯量都增了,特別是王老師增加的最明顯,說他前幾天都沒怎么吃飯,結果你猜怎么樣?”小柳故意賣關子。
方曉青很給面兒地問:“怎么樣?”
“學姐,你絕對想像不到,就為了這么一句無關痛癢的閑聊,王老師都急了,一個勁兒在那兒強調他的飯量沒有變化,一直都是這樣的,你說逗不逗?”
“還真有些奇怪。”方曉青順口道。
“嗯,蔡老師何老師他們也這么說,說是最初那兩天幾乎都沒見王老師吃過東西,每次該吃飯時他總是在忙別的事情,他們說王老師是個工作狂,太敬業了。他們都很慚愧,還說要向王老師學習。可是自從老王那次失蹤過之后,就象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能吃能喝,還愛說話了。你說奇怪不?”
“啊,他什么時候失蹤過?我怎么不知道?”方曉青驚訝的問。
“就是他們挖開洞口的第二天,這事你不是知道嗎?那天晚上,他們說起過的。”小柳詫異地說。
方曉青想了一想,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記得那天晚上,他們說起過王老師逮兔子的事,沒說他失蹤啊?”
小柳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好像是這么回事,又歪頭想了想,她忽地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紅了。
方曉青見她這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哈,我就知道!又是你家蔡老師向你匯報的,對不?”
“哎呀,學姐!”小柳站住不走了,扭捏得不行。
方曉青拉了她一把,“行了,別不好意思了!趕緊回去,這樣你們人約黃昏后的時間還能多一點兒。”
“學姐!”小柳跺腳,“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你不理我,那我就先走了,說不定,走到門口還能偶遇某個人!”說罷,方曉青快步向前走去。
身后馬上腳步聲就跟了上來,方曉青偷偷地笑。
她突然一回頭,小柳沒提防,下了一跳,小臉粉撲撲的。
方曉青無心再逗她,認真地問她,“王老師逮兔子的那天,我記得好像之前那個晚上他沒下山,住在山洞里了,是吧?”
小柳愣神,想了想,點頭,“對,所以他們不放心,第二天早晨,早早的上山去接應王老師,結果王老師失蹤了,嚇得他們都報警了!”
“啊,還報警了,這么嚴重?”
“是啊,他們一直在找,快到中午了,還沒找到,一著急就報警了,想讓專業的搜救隊來找,不過,剛一接通電話,就找到了。最終也就沒報警。”
“這么說,王老師失蹤了半天兒?”方曉青問。
小柳搖搖頭,“應該是吧?我不清楚。”
“其實,王老師住在山洞的那個晚上,我就挺擔心的,畢竟夜里山上應該是很冷的。”
“沒體會,不過,后來蔡老師有一天在山洞值夜班,有被褥還凍得夠嗆,他很奇怪王老師住在山洞里的那一晚,什么都沒有,是怎么過來的。他開玩笑說王老師可能是半夜凍得受不了,被神仙接走升級改造去了,所以才會失蹤那么長時間。”
被神仙接走?升級改造去了?
方曉青腦海中回響著這些詞句,猛然想起了很多事……
王老師從來不再單位食堂吃午飯飯,總是自己回家吃……
王老師是不婚主義者……
還有楊教授、常教授說的話:
“可不是嗎,老王!二十年前你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怪不得人家說男人四十一枝花,真是哦!”
“是啊,我們以前的那些發現……其實都或多或少有老王的指點,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他可能是無心的,只是那么順嘴一說,可是老王也是挺神的,他那嘴就相開了光似的,簡直是一說一個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