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古蘇文,與三角形文字一樣,文字極其規(guī)范嚴謹,而且也沒有起源演化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時也是成熟形態(tài),也是有一段時間的使用痕跡。”方曉青提示道。
“那學(xué)姐的意思是,古蘇文與三角形文字一樣,也是過路的外來文明留下的文字嗎?”小柳滿眼熱切地問。
“對,應(yīng)該是這樣的。”萬曉青有些敷衍地回答,而后品了口咖啡,看向方曉青,說,“而至于其它的么,都是毫無使用痕跡的,估計就是你說的第三種可能了。”
“嚯,萬學(xué)姐,就你今天講的這些,記錄下來都可以寫一篇論文了!”小柳不無興奮地說,看看萬曉青又看看方曉青,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崇拜,“誒呀,我的兩位曉青學(xué)姐怎么都這么棒呢,我怎么想不到這些?”
萬曉青和方曉青都笑了。萬曉青的笑是輕松的歡悅的,她暗自想著:這個小學(xué)妹可真會說話!不著痕跡地同時夸贊了兩個人,誰都不得罪!這學(xué)妹性格也好,總是那么陽光!熱情!開朗!
方曉青的笑里卻藏著心疼,只覺得心里酸酸的。原來她也一直以為柳茵是一個活潑開朗的開心果一般的性格。可今天在聽過她講述的原生家庭的事情后,方曉青才算明白了:其實柳茵一直在扮演一個活潑開朗的形象,而她的內(nèi)在其實是很自卑敏感脆弱的芯子,只是她很會壓抑隱藏自己的自卑敏感脆弱,就象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還要辛苦。畢竟自己扮演的是一個淡漠遲鈍的形象,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去表演。
笑過之后,萬曉青說:“哪有那么容易呀,首先資料就不夠,關(guān)于這些“死文字”,我在國外時能夠查閱到的史籍資料中提到的都很簡略,要么就是諱莫如深、語焉不詳,要么就是夸大其辭、嘩眾取寵,都不足以作為論據(jù),我也是在分析研究這些史籍資料時產(chǎn)生了疑惑,才有了一些猜想,這種沒根據(jù)的猜想是不能拿出來的,咱們私下里聊聊也就算了!”
萬曉青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道:“今天我陪床吧!”
小柳慌忙舉手,“不必,今天我陪床!我已經(jīng)先定下了。”
方曉青無奈地笑,說,“你倆這都爭?就好像我真病得很重似的。”
小柳委屈地沖著她擠擠眼,“學(xué)姐,不是早就說好了嗎?今天我陪床!”
“噢,對對對,萬萬你回去吧,今天小柳陪著我就行了。”方曉青眉目舒展,眼里帶著笑意,認真地對萬曉青說:“明天你再來陪我。醫(yī)生說我明天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了,咱們可以下去散步。”
“好啊!”說著,萬曉青用手指點了點小柳,道:“明天你可不許跟我搶!”
小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很狗腿地抱住方曉青的一條胳膊,笑嘻嘻地說:“明天不跟你搶陪床!但是咱倆可以一起陪著下去散步啊,咱倆一邊一個扶著,多安全啊,對吧?”
“好!這個可以,就這么說定了!”說著,萬曉青揮揮手,毫不留戀地走了。
其實,她很想留下來再多聊一會兒的!
這種暢所欲言的氣氛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