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方曉青才從警察局出來。她暈暈乎乎地剛走到大門外，就見一輛車子滑行過來，車燈閃爍了兩下，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

方曉青木然地朝里看了一眼，看到王德利坐在駕駛位上。她機械般地上了車。

轎車慢慢開動，方曉青才回過神來：“老王，怎么是你開車？司機呢？”

“時間太晚了，我讓他回去了。”

“噢……”方曉青應了一聲，也沒多想。老王這人一向辦事周到妥帖，他一定是看到已經是過了下班時間，不想耽誤司機的時間，就讓人先走了。反正他們自己開車回去也是一樣的。

車子開得不快，方曉青心神恍惚地回想著剛才的審訊過程，心中百味雜陳……

過了幾分鐘，轎車緩緩地停下來了，方曉青看向窗外，愣了幾秒：“怎么，來這里做什么？”

外面是酒樓，不是考古研究院。

王德利輕咳一聲：“到飯點兒了，我已經訂了包間，咱們簡單吃點飯再走。”

“吃飯？你不是最不喜歡在外面吃飯嗎？”方曉青狐疑道。

她還記得前段時間在落霞村的時候，雖然經常一起吃早飯，但老王每回都是早早的吃完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老王吃一口飯；而且何老師也說過他們在西山上午餐時，老王總是避開眾人，即使在一起用餐也是吃得太少了；再聯想到這么多年，老王從來沒在研究院的餐廳里用過餐……所以，那時方曉青對王德利就起了疑心……

也是那時，由于一些夢境的引導，方曉青對萬曉青也起了疑心……可是，再次見到萬曉青后，她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喝飲料，萬曉青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那是過去，現在，可以。”王德利簡潔地說著，同時已經率先下車。

方曉青一愣，這話幾個意思？但她來不及多想，擔心父母著急，下車后準備打車走。

“不行，我已經跟我父母說好了，下班后要直接去父母家。”

“那你準備怎么跟你父母說你姐姐的事？”王德利提醒道，爾后淡淡一笑：“先吃飯，飯后我可以給你提點建議。”

“老王，我吃不下飯。你有什么建議可以先告訴我嗎？”

方曉青真的不想吃飯，也吃不下飯，更不想和王德利一起吃飯。

王德利皺眉：“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事，何況，在這里……”他看了眼旁邊，意思是酒樓門前人來人往的，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就不必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方曉青說著，揚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見方曉青拉開車門要上車，王德利不淡定了，他大喊一聲：“難得你不想知道那白光是怎么回事嗎？”

白光？

方曉青停頓了一下，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問：“到底走不走啊？”

“抱歉……”方曉青關上車門，轉過身來。

兩分鐘后，包間內。

兩人坐在桌旁，王德利拿起桌上的菜單遞給方曉青，“你來點菜吧，我這方面不太懂。”

方曉青看著懟過來的菜單，不禁扶額：“我真的不想吃飯，咱們還是趕緊說事吧，你怎么知道我關注白光？那白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話被送茶水進來的服務員打斷了……

服務員倒好茶水后就站立一旁等著點菜，看這意思不點還不行啊……

方曉青隨便點了兩樣，王德利又加了兩樣，終于把服務員打發出去了……

方曉青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我們接著說，你是怎么知道我關注白光的？那白光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