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充斥著蒼白的色彩,風雨演繹塵世的悲歡,夢里夢外,繁花飄零,被驚醒的惆悵,灑落了一地的無可奈何。
記憶走過了那么多的時光,似乎,真的很久都沒有好好的總結一下自己了,想不起是何時學會的安靜,走不過的曾經,依舊掛在枝頭,翻起昨日的日歷,往事伴隨著陣陣風聲的搖擺,簡單的詮釋著屬于它們自己的故事。
漫步于小城十月的深秋,枯萎的落葉飛過眉間,飄零在道路的兩旁,肆意的展現著生命從繁榮到衰敗的姿態,而感性的我,卻總是被這樣的景色刺傷眼眸。想起曾經的那些畫面,往昔的記憶終究還是去了,即使我心中有萬般的不舍,也挽留不住時光荏苒。
我知道,生命里有很多事情,注定得不到圓滿,有人進來就會有人離去,一如青春的散場,帶走的是歡笑,留下的卻是嘆息。當過往的記憶,化為指尖的那縷清風,徐徐飄過之后,便再無痕跡留下。
都說記憶如花,可遠觀卻不可觸摸,只有馨香彌漫,千般思念交雜,而我就這樣沉醉于其中,怎么也無法醒來。
故事層層疊疊,回憶周而復始,有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不管我在中間如何的掙扎徘徊,始終也無法走到出口。或許,人生本就是這般的無厘頭,年華似水,歲月蹉跎,散落一地記憶的斑駁,兜兜轉轉間,蒼老了時光,也消瘦了容顏。
最近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非常懷舊,似乎發了瘋般的去尋找那些當年留下的痕跡,雖然找到的渺渺無幾,但、當我用顫抖的雙手,輕輕摸過那些印記的時候,莫名的我那顆躁動心卻突然平靜了下來,似乎找到了停歇的角落一樣,以無比寧靜的姿態,拉起一簾幽夢的回歸。
在很多的時候,我總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思考著,小的時候沒有好日子過,所以總盼望著快點長大,而長大以后呢,卻又渴望著回到小時候。我不知道人生的定義到底是什么,是否就是在不斷的迷惑中找尋那清醒的過程,只是這樣沒理由的迷茫讓人突然好想哭。
穿梭于塵世的身影,總是找不到來去的方向,于是,我們都成了彼此的路人,不管停留的時間有多長,也僅僅是簡單的路過而已,或許這種讓人蒼白的無奈也只有自己才能深刻的體會吧。
流年一晃,我們就這樣匆匆走過成長的階梯,留下四周無數陌生的面龐,遺忘了曾經美如夢幻的回憶,時光藏匿在心底的深處,等待著下一個似曾相識的迷惑,重復那一闕往昔流淌的賦歌。
只是不知,記憶從何時開始,似乎再也找不到那些年的足跡,想起多年前的轉角處,那個明媚的天空,那片承載著回憶的老房子,還有那些個凍的通紅的小臉蛋,模模糊糊間,我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剩下那飄起的思緒,不斷的遠去,再遠去……
其實,歲月總是伴隨著一切的人與事物在成長著,不管我們如何的去擺脫,始終也逃不了宿命的糾纏。于是,我們就在這不經意的成長中,走過了一批又一批的過客,也換來了一段又一段故事。
繁華的陌路,注定孤獨相依,誰能懂得,寂寞擁抱時的疼痛,故事終究難眠流沙的海洋,只在轉身的瞬間淚流滿面。
過去有時候能夠殺死未來
時光停留在2006年,我得住所靠近飛機場一帶,下班的時候,我總是騎著自行車匆匆的往住所里趕。每天我快騎到的時候,總能看見一架飛機掠過頭頂,轟轟轟轟,正好是傍晚6點鐘。
每一個人都會養成習慣我的習慣是每天傍晚6點鐘在回家的路上和這架飛機相遇。轟轟轟轟,多大的一架飛機,呼啦一下就從頭頂上過去了,很牛B,讓我也跟著威猛,起飛中的飛機能把人心里那點破事轟得一干二凈,這是我一天中感覺最好的一刻。
我就這樣喜歡上了飛機。我買了許多航模材料往住所里搬,同屋的那兩位看見我坐在床上拼那一大堆支離破碎的材料,就叫我B-17。B-17是一種轟炸機,我喜歡B-17,但我好像不像他那麼憤怒。
當人給別人起綽號的時候,總是這樣信口開河。我相信我沒有妨礙他們。我沒有妨礙他們,只是我不大喜歡說話,每當他們帶著一大堆老同學擠在住所里抱怨公司里小人物備受冷落的處境時,我總是不大插得上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在一邊擺弄飛機模型。有時他們對這我的耳朵喊:B-17,你別飛了,該降落了。所以,如果你到我們住所里來玩,多半時間,你會看見我坐在床上盯著航模圖紙發愣。住所里很小很暗,在這座城市里,我沒有家,如果有,這張木板床就是我的家,。我愛B-17,B-29,F-14,AV-8B,我在床上制造飛機,這聽起來有些可笑。
我拼好的飛機一架架都被掛在了墻上和床上,我就在這些飛機堆里蜷成一團呼呼睡覺。窗外有飛機掠過的是時候,轟轟轟轟,滿屋子的飛機模型,讓我覺得這里也成了飛機場。
我對萍兒說過:這兒有這麼多的飛機,只是還沒有起飛。
萍兒,一個灑脫的女孩,六個月前她差點成了我的女友,現在,她就像一種叫“駱駝”的懷舊飛機,消失了.
我和萍兒的事現在想起來真有點特別:記得10月3號那天,我溜進機場去看飛機,在入關口,看見一個女孩坐在一只大旅行包上,顯得挺特別。萍兒,我突然叫了她一聲,因為我發現他是我的中專同學萍兒。我們好久沒聯系了,她染了頭發,顯得有些陌生,她突然對我淚水縱橫,我不知他為什麼哭泣,周圍許多人再看我們,讓我不知所措。我從來沒經歷這麼戲劇性的場面。怎么啦,怎么啦。萍兒的淚水一顆顆往下掉,他手里揪著的那串金色珠串也一顆顆往下掉。
周圍許多人再看我們,這讓我有些害羞。萍兒后來對我嘟囔:在這里我已連著守了好幾天了,鵬,可能已經走了,他煩我了,他逃了,他肯定去澳洲了,他逃了。。。
像所有被拋棄的女孩,萍兒的悲傷好像帶著點瘋狂。那天她非要我陪她再找找看,那個,鵬,到底有沒有從這座城市溜掉。所以,那些天我和她走遍了汽車站,飛機場和許多莫名其妙的公寓,走著走著我也有點迷糊了,飛出去的感情有時候就像飛機一樣,你的手里有那張返航的時間表嗎?我無法安慰她,傷心中的女孩很多時候其實只是需要一個肩膀來靠著哭泣。那些天我把肩膀借給了她。
后來有一天,她終于緩過了神,我請她到我的住所坐坐,我給她到了一杯可樂,她茫然的眼神掠過我床上墻上停滿了的小飛機。我把可樂遞給她的時候,轟轟轟轟,窗外那架飛機從我們住所上空經過,我知道是6點鐘了。人生這個飛機場總有起飛和降落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會說這句話。我平時不這樣說話的。這句話讓萍兒愣住了。萍兒笑了笑說,中專三年都沒發現我有這樣的感覺。這以后,萍兒常來我們住所玩,我坐飛機的時候,她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邊看一邊想心事。我讀書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和我靠在一起的樣子。那一刻我真的喜歡上了她。
如果說這就是感覺,一個月以后它就煙消云散了。那天我們走過商店的電視機柜臺前,無數部電視再放一部戰爭片,一架架飛機在碧波蕩漾的沙灘上空激戰,我指著屏幕突然叫起來:B-17.幾乎不約而同,萍兒也尖叫著:澳洲,天哪,澳洲的沙灘多美啊!。
那一刻,在人來人往的商店里我突然有些難受,我想起來了人們常說的一句話:過去有時候能夠殺死未來。所以直到有一天,萍兒跑來告訴我,鵬回來了,我一點都不奇怪,萍兒高興的像要飛起來。我看著宿舍四壁的飛機,我想她真的要起飛了。她走到門邊的時候,我知道她在心里和我告別。我不喜歡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但我發現我也不喜歡看到她高興的樣子。她回過頭,指著我的屋子沒話找話打趣:停了那么多飛機,真像個飛機場。我說:你把這兒就當作飛機場,休整后起飛吧!
我不會太難受,這些年沒有什麼事能讓我來得及難受。人生這個飛機場總有起起落落的時候。在下一段感情還沒來臨之前,我依然每天傍晚坐在簡陋的宿舍窗前坐飛機模型。
每天傍晚,轟轟轟轟,有飛機從我們宿舍屋頂上經過的時候,我似乎無法遏制自己的興奮,我攥著手里的小飛機忘了自己的心事和白天在公司里的煩惱。我就像也要起飛了。。。
讀罷離愁,梨雨紛飛的江南,又添幾分別緒。四月,清淺固然,瀟瀟煙雨,孤寒曉影。彼時,山花爛漫,輕歌燕舞,草長鶯飛。一地蔥綠,附著心的版圖。有過最奢侈的遐想,是我會乘著一葉扁舟飄然而至,把你找尋,共賞芬芳。
心里裝著滿滿的愿望,總是在遙遠的遙遠之外,分散在字里行間。寫盡溫柔的詩行,留存在黑白紀年。有風化的憂傷,被一點一點地分解。安置靈魂的燈塔,在前方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去管,流年逝水,浮生若夢。亦不去管,還有多遠的路程才能夠到達。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的安靜,都是為了等著你來。把紅茶一樣縝密的心思,融化在水里。讓旖旎風光,逶迤水路,綿延成一灣深邃的海洋。容納過往,洗滌憂傷。包容嘆息,寬恕時光之誤。
把那些困惑的,迷茫的。哀傷的,幽怨的愁容雜緒一一壓縮,放到過去的文件夾里,或是拉入回收站,在一鍵之間便足以徹底刪除。然后,把微笑復制,粘貼,放在心間。
突然記起,這一陣子,我總是很想很想寫字。但每一則文字,都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構思。費思量的情思,像極了四月的小雨,輕細而柔軟,每一滴都是那么晶瑩剔透,落在心上,濕在眉間。一如想你時,那份淡雅的情懷,純粹而清淺。從柳梢寄出的探望,是寫在天邊的那抹晚霞,亮在我的城市,美麗你所在的夜空
常常在燈火闌珊處,總是習慣回眸,渴望在不經意間,看到你干凈的笑容,用你的小手輕輕地挽起我的胳膊,把手心里的溫暖一點一點地傳遞,讓我放在心頭,在冬天來臨的時候,不會有寒冷直擊憂傷,不再讓滿手盡是冰涼。有關心,有問候,有心疼和呵護,不管是左心室,還是右心房,都會有暖暖停在心上,溫暖一世的陪伴。不用再擔心,在深夜里醒來時,會有無措和惶恐不安。
我只愿為你守著約,而你卻總是珊珊來遲。一直只是我留存在夢里的一個影子。或許,是你來的地方,太過遙遠,需要走很長很長的路,需要花很久很久的時間才能到達。所以,這個四月,為你而建的城池,依舊清泠。輕淺的心事,在微風寒雨中潮濕一個清幽的季節。一些心情,從指尖滑落到筆端,是斷斷續續的零亂。寫下的。憶念的。遠不及無從訴說的。宛若這座城市此時的孤寂和安寧。在沉甸甸的夜色中,獨品清寒,靜候冷幽。
孤寂,清寧如我,依然愿意在等待中將柔情深種,讓自己盡可能的完美,不管你來,還是不來。也不管,漫舞的靈魂是不是能夠穿透幽藍的海。
我只知,輕淺四月,寂若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