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很多事情似乎才剛剛計劃好,時間就到了。一路處理各類事情到達湛江已是午后,雖說是午后但是天公不作美,烏云壓境、勝似傍晚,即便早已看了天氣預報,但有重要的事情,哪怕天氣多變,行程不變,今天剛到就趕上臺風即將登陸,不得已先回酒店修整。
“阿墨……”即便室外一片凌亂和嘈雜,但這一聲仍是清脆響亮。蕭景墨快速的步伐率先停下,大家跟著轉身,不遠處一位秀麗的女子,.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掛滿淚痕,秀氣的鼻子,單薄站在寒風凌冽中,滿懷期待的看著這邊,真是讓女子看了都心生猶憐。
蕭景墨眉頭微蹙,看了一眼便轉身繼續走,穆千為看到白宇和鄭天澤神情異常,但也不曾多言,跟著他們走到房檐下。
“阿墨,阿墨……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們的。”那女子被峰吹得往前挪了幾步但毅然站立著。
“他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在這出現的?”蕭景墨嚴肅的質問到。
“大哥,這,這我還真不知道。”白宇被嚇到了。
“這次又想用什么籌碼來騙取?”蕭景墨陰狠的對風中的女子質問。
“阿墨,我、我這次是為我自己、我自己跟來的,和別人沒有關系,只求你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女子說得可憐而卑微。
穆千為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向白宇詢問。“她是誰?”即便很小聲,但是足夠4個人都能聽清楚。
“她,她、她……”白宇的眼神在兩人間來回閃動。
“她是個不該出現的人。”鄭天澤平時本就話不多,突然回復的這句簡直就搞的空氣更冷。蕭景默繼續往大廳的方向走,那女子便加快了語速,提高了音量。
“阿墨,阿墨……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逃離……啊!”沒等她說完,似乎連老天都聽不下去,幾片樹葉隨風吹到她身上。
“請注意你的稱呼。”聲音不大,但足夠威懾,然后靜靜的站在玻璃邊上凝視著遠方。
“阿墨,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原諒我,更不配站在你身邊,但是請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給我一次單獨見你的機會,聽我說完。”那女子一再祈求,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反而眼神變得越加復雜,篡緊了拳頭依稀能看到指節泛白。
“如果你連這次機會都不愿給我的話,我寧愿死在這狂風暴雨中……”聲音越來越小了,天邊的烏云聲勢浩大的超這邊涌來,吞噬了白天。
“蕭總,看來您若是還不同意這姑娘,恐怕這個故事就變成事故了。”穆千為看戲一般的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蚍蜉撼樹,她一旦有這樣的想法就和機會沒什么關系了。死在這,頂多算個災害傷亡。”
“可是你并不希望她就這樣淹沒,不是嗎?”此刻蕭景墨可以殺人的眼神暴擊著穆千為。
“自作聰明?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千萬不要試圖揣測我的想法和內心。”他似乎被激怒了。
“我并沒有揣測、瞎猜,只是你的眼神和行為已經出賣了自己。”穆千為說的篤定。這仿佛是一個死局,此刻時間被凍結,遠方還有來勢洶洶的暴風雨。
“小姐姐,那是逆鱗,冷靜,冷靜。”穆千為冷靜的看著蕭景墨,便一不留神推開玻璃門,向外沖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等他們反應,就拉起那女生就往回跑。
“蠢貨,占著自己的小聰明。”蕭景墨憤怒的爆粗口,正準備隨后跟上,卻被鄭天澤和白宇同時拉住。
“老蕭……”
“大哥……”
“不要沖動,看她應該可以。”鄭天澤一邊拉著蕭景墨,眼神卻是看向門外的穆千為。
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在上完臺階時,猙獰的狂風咆哮著,漸漸的越來越大。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意外,看起來就是那女子一把將穆千為甩出去了,自己卻進到了門口,蕭景墨緊張的一開門,她卻進去了,搞得大家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緊張誰。
“阿墨,我就知道其實……”此刻的蕭景墨勝比狂風一般的兇猛野獸,想要摧毀—切,吞噬一切,嚇的她不敢再吱聲,因為她見過蕭景墨憤怒的樣子。
“你最好閉嘴,聽到你的聲音就惡心。”被這句話刺激的抽泣不止。
“白宇,讓阿沁過來處理,他知道該怎么辦,晚上一道過去。”面無表情的說完,白宇一時語塞只好執行。回過頭剛好看到那個利落的身影,護欄被吹飛,剛好穆千為借助移動的護欄,一個側滾翻快速回到了避風處,還沒站穩就被一把拉進去。
“你瘋了嘛?你以為這樣別人就會感激你?告訴你,但凡出了意外,我連保險都不會給你報,愚蠢,不自量力。”蕭景墨今天這青筋外露,嚇得白宇的血壓估計得忽高忽低。
“我知道愚蠢和無知都該死,是我草率了,事實證明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拉她一把,只是,只是覺得在自然災害中,還要浪費公共資源讓別人去救她,更不值得,不是嗎?”
“你……巧言善辯。”蕭景墨竟然也有一時語塞的時候,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計算著可以趕在暴風到達之前回來,嘿嘿,忽略了意外。”穆千為自己說著也是尷尬的一笑。
“瞧你動作干凈利落,練過的?”鄭天澤一本正經開玩笑還真是特別好笑。
“女孩子出來混嘛,防身術還是要學點。”
“請問一下,這位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呀?”看著那女子被阿沁帶走,又忍不住好奇了。
“她叫何梓楓。”蕭景墨直接開口。
“果然人如其名,何其瘋狂?我先上樓了。”看著他們還有事情的樣子,她并不想多待,畢竟被風風雨雨弄得像只落湯雞。
“你手擦傷了,我送你上去。”鄭天澤已經看到了她手臂上在流血,褲腿也是一片泥濘。
“不用了,擦破了皮,我可以自己處理。”示意之后穆千為也先往電梯方向走去,看著蕭景墨深不見底的眼神,鄭天澤也忍不住想要一問究竟。
“老蕭,你是在懷疑她嗎?”
“她是誰?確實可疑,自從來到亞斯諾到現在,但究竟有沒有問題,時間會證明。”蕭景墨毫不掩飾的回復天澤,自己也走了。
“嘖嘖,這丫頭真是太大膽了,真是沒見過大場面,連老哥的逆鱗都敢觸。”
“如果她本身沒有問題,你難道不覺得她才是真正的逆鱗?”天澤似笑非笑的甩下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