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穆千為一本正經。
“有生之年,不可能,臨終前可以考慮。”穆千為突然豆大的淚珠掉下,又覺得他的這句話有些好笑。
“怎么哭了?我說錯話了嗎?”蕭景墨趕緊給她擦眼淚,然后攬她入懷。
“你們怎么都對我這么好???這樣子讓我有種活不長的錯覺。”穆千為從未有過這樣的憂慮,竟然不自主的有了夾子音。
“傻瓜!那只能說明,我們以前都對你還不夠好,這次受傷,讓我們都害怕極,害怕失去你。你知道沒有你的時候有多無趣嗎?”蕭景墨寵溺。
“討厭……是我長得是很娛樂嗎?”
“咳咳咳……你們倆是不餓嗎?我倒是狗糧吃飽了,有老前輩還空著肚子等你們呢?”要不是有天澤的岔話,還不知道這兩人要膩歪到什么時候。
“幾個意思?說誰是狗?”蕭景墨懟回。
“切,真狗。”天澤開玩笑時候可真不怕蕭景墨生氣,也或許是太了解他了,這會兒壓根兒就生不了氣。
這晚餐看得出來,天澤是真的餓了,穆千為忍不住發問。
“天澤?你是沒吃早飯嗎……”
“對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天澤說的實誠。
“那你呢?你也沒吃嗎?”立馬轉向蕭景墨。
“我?吃過了,天澤是被我臨時抓過來的。”蕭景墨趕忙解釋遭到天澤的一記白眼。
“鄭爺爺?冒昧問一下:鄭天澤和您是什么關系?”穆千為今天的問題很多,其實最主要這桌人都不講話,她很難受。
“哼……確實很冒昧,不過我們兩?之前沒什么關系,今天開始,關系不錯。”鄭義也是個老頑童。
“沒想到爺爺也是梗直老爺?咱們隔代人之間的交流也是毫無代溝的,呵呵……”穆千為順桿爬。
“呵呵呵……和你們在一起的這幾天,我確實有點羨慕思遠老頭了,有這么一對孫兒、孫女。難怪年紀一大把還那么瀟灑?”
“鄭爺爺,您不也瀟灑自在嗎?還醫術高明,救死扶傷……”穆千為夸贊。
“誒誒誒,打住,我沒那么高尚,沒失過手,那是因為不是任何人我都隨便出手的。明天我要去閑游了,我和天澤交流過了,之后你身體調養的事情還真的聽他的,天澤很不錯啊,感謝你們讓我見到他,多了一位朋友了。”鄭義交待。
“天澤大醫師,我原以為,你只是精通西醫,沒想到您還懂中醫?”穆千為這事夸贊,不過天澤不接受。
“在前輩面前可不敢關公耍大刀。”
“鄭天澤:我很欣慰認識你,也敬佩你,恐怕這前半生的精力都花在了研學上了,不但是全科醫生還中西結合。在行業上我們以同仁相稱就好。”鄭義果然坦蕩灑脫,毫不吝嗇夸贊晚輩。
“蕭景墨說的對,完全可以相信你。再好的藥材在我手里也是發揮不了作用,這珠野山參還得是交到你手上才能發揮效用。還請天澤多費心,辛苦你了,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必定竭盡所能。”這是路齊峰在飯桌上說的第一句話,是為了這個妹妹放低姿態,見天澤沒有應聲,蕭景墨補充到。
“峰哥,天澤是我的好兄弟,就如同你和小為一般,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自然也會竭盡所能。”
自從回到家里,穆千為可沒閑著,幫助路齊峰打理事務,當然自己的事情可沒落下,她懷疑過身邊的人都對她有所隱瞞,天澤自然是清楚她的身體狀況,不過不問也知道,他不可能全盤托出,索性自到了不熟悉的私立醫院,想要做個檢查,但情況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因為醫生看都她系統里面的信息就以沒有任何問題為由拒絕接收了。
這本該是好事,但如果有人在這個行業或者系統已經打點過的話,那就證明她的問題很嚴重不是嗎?不過她并不這么認為,畢竟她向來樂觀,而且自己本來就沒什么,就不當會兒事了。
半月后
“穆總助,你已經痊愈了,你該回來上班了吧?”今天總算是可以兩個人好好座下來好好閑聊了,來自蕭景墨的請求,沒有想到的是穆千為竟然爽快的同意了。
“好啊!我明天就去。”
“明天?”蕭景墨有些驚訝。
“怎么?明天不方便嗎?”穆千為笑得邪魅。
“方便至極,時刻期待著。”蕭景墨從驚訝變為驚喜,喜笑顏開,這話不假,之前傳言堂堂墨總不近女色、甚至性取向有問題,這段時間來簡直就是變態,在穆總助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從未讓別人碰過她的辦公桌以及一切物品,竟然是他親自整理的,對于別人而言如果說之前的墨總是喜怒無常的話,這段時間簡直沒看過喜字是再怎么寫的。
次日來到公司,領穆千為十分驚訝的是物品的擺設和她休息前面的絲毫不差,不一樣的是,從前的鮮花是她擺放的還被嫌棄、咖啡是她沖的,今天可不一樣,某人竟然提前到了公司,不但買了鮮花還親自沖好了咖啡。
“嘗嘗,這個據說女孩子很喜歡喝的新產品,云南的咖啡伴茶,我感覺味道有些奇怪。今天你的日程需要完成2份項目方案的查看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做。”蕭景墨充滿了笑意。
“蕭總:這樣合適嗎?”穆千為疑惑。
“有什么不合適嗎?”蕭景墨俯身手伏在桌上,認真的問。
“呵,呵呵……蕭總:來!您座,您先請座。”穆千為客客氣氣的說著立馬將位子讓出來,很官方很商務化的請蕭景墨座下。
“蕭總:難道您不覺得今天您很異常嗎?”
“我有嗎?”
“難道沒有嗎?您這樣讓我很惶恐。”
“大可不必。”蕭景墨回懟。
“我的工作您已經做了還做得這么好,這么細心?是在提示我做的不合格呢還是認為我不需要了?”
“我……我沒這么想,只是單純的想要?表現一下?”蕭景墨解釋。
“大可不必。”穆千為就蕭景墨剛剛的話語擊退他。
“過來……”蕭景墨說不過,直接上手一把將她拉在懷里,剛想說什么就被穆千為懟回去。
“蕭景墨:這里是公司,請你注意言行。”穆千為已經掙脫蕭景墨的手,似乎趾氣高揚的在訓斥那個坐著的男人,就在此刻穆千為從蕭景墨的余光里意識到了似乎有人過來了,覺得自己這場面有失分寸,立馬轉變。
“蕭總:對不起!我剛剛沒意識要問題的嚴重性,是我的錯,不會有下次了。”穆千為刻意的,恭敬彎腰致歉,是為了讓別人看見聽到,不要謠傳了去。
“知道錯了就好,我向來不喜歡看到同樣的問題再次出現?”蕭景墨正訓斥著她,來匯報工作的人被嚇得不敢動彈,已經準備好被罵的心態,沒想到竟然沒事兒。
“怎么?有事兒?”雖然沒事兒,但是這有點像死亡逼問,讓她顫抖。
“墨總:打擾了!原本是來請穆總助到人事部核銷一下病假條的,王……”
“什么病假條?誰休病假了?”蕭景墨這話一出讓穆千為一愣,可人家完全不顧她的表情。
“穆總助因長期工作勞累,特地休了2個月的年假,她的工作和假期由我直接安排,還需要消假條嗎?”蕭景墨沒有罵人,但言語卻讓人聞而生畏。
“是,墨總,是我沒搞清楚,打擾了。”那員工立馬逃跑了,亞斯諾的員工不要說看不到不該看的,即便是看到了什么也不敢亂嚼舌根。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冷面墨總竟然在穆千為回來以后變得時長能看見笑容、就連說話都不像以前那般兇殘,殺人不見血了,對待公司的會議、活動簡直是體恤民情,絕不耽誤員工下班,應酬也真是敷衍應酬一下就早早收場。對于員工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大年度福利。
熟悉而久違的別墅,他們回家了,這段時間他一個人都不愿回來,回來了睡不著。
“千為……”沖完澡在擦頭發的蕭景墨猝不及防的被穆千為從后面抱住,一陣燥熱和猶豫充斥著他的內心。
“景墨……我要抱抱……”穆千為竟然在撒嬌,這是頭一回吧?這讓別人如何忍受得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的相處了。
“千為……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了……”蕭景墨轉過身一把抱住穆千為纖細的腰肢,看著穆千為富有情欲的眼神,蕭景墨不自主的吞咽喉嚨,還想繼續解釋竟然被穆千為的唇給封印住了。
這次居然是她主動的,輕輕的一吻,哪怕沒什么技術含量,足以讓蕭景墨瘋狂,一陣令人窒息的熱吻,很明顯他的身體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明顯更感受到他的理智,讓他溫柔。
“景墨:你看?我的傷已經痊愈了。”穆千為說著只是抬起了左手給他看,確實幾乎看不出痕跡。
“嗯……還疼嗎?”
“不,已經好了。”穆千為在解釋,也看出來蕭景墨的難以忍耐,誰想,本就絲滑的緞面衣裙,直接被她褪去了右肩,露出貼身的法式內衣、潔白發光的肌膚和曾經受傷的肋骨。
“景墨,你看,一點疤痕都沒有,沒有變丑。”期待的說著將他的手放到肋骨處,這一觸即發,灼熱刺激到每一根神經,蕭景墨便不再抑制自己,直接抱起她,兩人投入了大床。
“千為,哪怕是留了疤痕,也絲毫不會影響你的半分美麗。你知道為什么我要霸占你的酈城?我只要一回來,沒有你在,我根本無法入睡,哪里都是你的身影,都是你的氣息。可是又怕你傷口沒有痊愈,我管不住自己,弄傷了你。”此刻蕭景墨的解釋無疑就是一擠猛藥。
“千為,我們結婚吧?”蕭景墨富有磁性的聲音就足以讓人瞬間酥麻。
“這算是求婚嗎?哪有人是這個時候求婚的?這可不算。”穆千為拒絕。
“嗯,這不算。反正這世上除了我,不可能有任何一個男子敢娶你,你只能是我的。”蕭景墨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頸、耳后、胸前。
“哼……這難道不是在于我嗎?”穆千為反駁。
“是在于你。但面對我心愛的你,我會失控、會管不住自己,但我一定能管住別人。”蕭景墨突然停下認真的看著被捧在手心的這張臉。
“是我管不住自己。”穆千為雙手扣住他的脖頸,揚起臉頰,主動而深情的吻上去,兩人徹底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