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葉子訶再也沒去過小院,也沒踏出過營地。每天都在與諸將商討作戰方案,忙的焦頭爛額的。
只有忙起來才能讓她忘掉晏歲寧、忘掉那張絕情的臉。
夜里,葉子訶想起前幾日的一幕幕在帳中抱著酒壇瘋狂的往嘴里灌著酒,本想淹死痛哭,可卻讓這該死的痛苦學會了游泳。
秦穹在外面站了會沖進來將葉子訶手里的酒壇使勁摔在地上拎著她的衣領怒斥著:“葉子訶,你如今是個皇帝,你為一個男人酗酒算什么?”
“你讓軍中將士如何看你?說你有龍陽之好?”
“還是讓他們說晏歲寧是你的榻上之臣?”
“你出城去救他回來,他就該對你感恩戴德。”
葉子訶趴在地上壓著聲音痛哭著。
秦穹冷聲道:“今夜只許你哭這一次,往后再不許落淚了。你是皇帝、古炎的皇帝!”
“難道你想讓將士們都知道他們的皇上是個哭包?”
葉子訶坐起身來抽抽啼啼的,拿袖子不斷擦著眼淚。
秦穹蹲在一旁拿出帕子沾上水為她仔細擦著臉,還有鼻涕。
“你知道嗎?在我們的那個世界男孩女孩都可以讀書,也可以做官當兵。”
“我們那里是一夫一妻制,不像這里女性會受到嚴重歧視,還要與她人共侍一夫。”
“我不是你們這里人,我接受不了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女人相夫教子的生活。”
“我知道當帝王很累,可我沒想到會這么累,我在宮里不知道遇到多少次暗殺,好幾次都中毒了。”
“若不是晏歲寧我早都死透了,墳頭草都要四米高了。”
“你不知道那天我去尋他,看到他身上扎滿箭像個刺猬一樣我有多怕。”
“我去小院看他,他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說。”
“他一定是在怨恨我逼他來到這里,還害的他身殘。”
葉子訶眼里含淚絮絮叨叨的說著,秦穹在那一刻心動想讓他倆走,但一想到葉子訶掌握了古炎那么多秘密,還有那支神秘的軍隊是從何而來?
她只能待在他眼皮子底下、待在他的后宮,這樣才能令他心安。
第二天清晨醒來,葉子訶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的,再一看秦穹抱著被子頭發凌亂的坐在一旁,身上滿是青痕、嘴唇也破著一個口子還帶著血痂。
葉子訶顫抖著手指著秦穹:“你……,你算計我……?”
秦穹眼里含淚抬起頭來看著她,一把將葉子訶推到地上拿起枕頭往葉子訶頭上、身上砸并用沙啞的嗓子大吼著:“滾!畜牲!滾出去!”
“畜牲,你竟然借醉酒侮辱我!”秦穹癟著嘴哭出聲來。
葉子訶跌下床只覺得腦子空白一片,她……、她昨晚都干了什么?酒后亂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沒有一點感覺,她可聽說過醉酒的男人是不行的。
她不準備揭開被子,那下面肯定有一抹血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葉子訶看著床上的那具身子一個念頭從腦子里蹦了出來:她不干凈了?嚶!淦!這下怎么交代?
仙人跳啊!沒想到在這古代竟然讓她遇到了這種事。
葉子訶呼的站起來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遮在自己身上麻利的穿好、穿整齊,還拿走了秦穹的衣服。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穹:你等著!
秦穹一臉懵的看著葉子訶走出圍帳,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她不應該哭著嚷著讓自己負責嗎?
秦穹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癸水斷斷續續的流了一夜,他都不敢動一下。
葉子訶再次走進來臉上掛著笑將秦穹抱起攬在懷中刮了下他的鼻子調戲著:“等朕回宮,就封你為美人好不好?”
她見秦穹呆呆的又將他放倒壓在他身上:“莫非你昨夜沒有盡興?想再來一次?”
葉子訶又換上一臉難為情的模樣:“那晚上吧?好不好?白日宣淫不太好,別人會知道的。”
她見秦穹一臉震驚看著她又繼續道:“美人不樂意?好吧!為了美人,朕甘愿受將士非議。”說著一臉無奈的樣子,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
秦穹推搡著葉子訶,慌張的拿被子想將自己裹起來顫抖著聲音:“你……,你干什么?”
葉子訶一臉不解:“你不是想要嗎?正好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些天沒女人也寂寞了,就委屈一下你幫朕解決一下,反正你現在的身體也是我的,怎么說我也不吃虧,不是嗎?”說著葉子訶又去扯被子。
“啊!滾開,葉子訶你這個畜牲,放開我,我昨晚什么都沒做。”秦穹劇烈掙扎著,他這會真的怕了,他哪里料到葉子訶會這樣。
還有聽這話,莫非葉子訶真的睡……睡……了他后宮的那些女人?
葉子訶又一臉歉意:“是不是你身子疼?又不想了?”
葉子訶一臉恍然大悟:“朕知道了,聽說第一次都疼。”
見秦穹不吱聲又道:“還是說你是在欲拒還迎?來勾起朕對你的興趣?”
秦穹都要被葉子訶氣死了,這女人怎么這么不知羞恥啊?什么話都說?
葉子訶將手伸進被子里,嚇的秦穹放聲尖叫。葉子訶連忙捂住他的嘴:“夜使君你莫要忘了,這是朕的帳篷,到時候說不清的人可是你。”
“你若再嚷嚷不休,別怪我假戲真做,要了你,也算是做了回風流男人,正好體會一下男人的樂趣。”
“你想用失貞這一招困住我?那你錯了,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休怪我無情!”葉子訶黑色的眼眸里全是冷意,她現在恨不得捏死眼前的這人。
葉子訶直起腰身一手捏著秦穹的下巴,看著他梨花帶雨的臉龐湊過去嗅了嗅。
“你臭死了。”葉子訶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尖臉上滿是嫌棄。
秦穹下意識聞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直接“嘔”了一下,他想洗澡他不想臭臭的。
“我要洗澡。”
葉子訶直接白了他一眼拒絕了。
秦穹被凍的瑟瑟發抖使勁裹著身上的被子,葉子訶還以為是被自己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