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聽到這話注視著皇帝,現在她終于肯定眼前的這“皇帝”并非他們的主子,是她以前照顧過的那位姑娘,只有她才會說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話來。
只是主子去哪里了?莫非那葉姑娘體內的是主子?
還有主子身邊的暗衛在哪里?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也難怪“皇上”對女子月事這般通透上心,原來如此啊。
葉子訶胸口疼的難以忍受,忍不住哼唧了幾下,還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罵著晏歲寧。
服下藥后沒一會又想上廁所,礙于自己現在的身體心里一陣難受與憋屈。
暗香蹲在一旁細細詢問道:“皇上哪里不舒服嗎?”
葉子訶臉憋成豬肝色支支吾吾的說出自己想如廁的事。
皇帝在玉關重傷的消息傳到長寧。
夜欽明氣的握緊拳頭心里直罵“蠢貨、廢物”,林錦榮死了,張沱被革職。
如今西北的兵權盡數捏在李睿手中。
夜欽明在攝政王府氣的摔碎一個上等料子的青玉茶碗將自己摔進太師椅:“秦穹這混賬東西連兵權都抓不到自己手里,本王要他何用?”
一旁的小太監低眉順眼討好道:“如今婉美人有了孩子,皇上或許就不重要了。”
“只要您大權在握,太后娘娘還不是要聽您的。”
夜欽明不語只是慢慢研著墨思考接下來該做什么,兵權一下被削去三分他的地位開始動搖。
“現在連沈曉秋都開始踩在本王的頭上,更別提張選那個老東西,以前就看不慣本王,現在更是一副要弄死本王的樣子。”夜欽明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太監說著。
小太監低頭不語,待夜欽明說完揮手才行禮告退。
皇帝在玉關快十天了,長寧在沈曉秋領導下倒也算是和諧。
“哥哥。”雙頰被凍的通紅眼睛圓圓下巴圓潤但不顯胖笑起來很甜的姑娘,脆生生的喊著。她臉上洋溢著歡喜像貓撲老鼠一樣撲進沈曉秋懷中。
沈曉秋難得露出笑來抬手摸著自己妹妹的發髻拍掉頭上的雪花,將自己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握住那兩只冰涼的小手暖著。
“怎么忽然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不多穿點衣服,凍著了怎么辦?”沈曉秋略是不高興的責備著。
沈曉雪調侃著:“我哪敢勞煩輔政大人啊?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所以就趕回來和哥哥一同迎新年呀!”
沈曉秋愣了一下,原來快要過年了,怪不得街上這么熱鬧。也不知道玉關如何、傻皇上身體怎么樣了?看他忙的連這新年都忘了。
“此次出去在閔州可有遇到心儀之人?”
翻過年沈曉雪就要十八歲了,雖然古炎民風較為開放,可女子大多在十七歲前就成婚了。
沈曉雪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悲傷、憂愁,那雙杏眼很快蓄滿了淚水滾落下來,砸在雪地上凍成一塊。
沈曉秋滿眼心疼為她揩去眼睛溢出的眼淚殘忍的說出事實:“忘了葉子仲吧,他已經死了,葉家人都死光了。”
“哥哥,我們從小就有婚約的啊。我這輩子非他不嫁,哥哥他才十八歲啊。”沈曉雪閉著眼睛心痛至極的說道。
“他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奸臣手中,我不甘啊,還有筱筱,皇上不仁連她身后事都未辦。”
沈曉秋捏著沈曉雪的肩膀使勁一搖紅著眼睛:“不可胡說,不可妄議皇上,瑜兒。”有些事情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啊!
在處理葉家一事他也曾在攝政王身前求過情,可攝政王一意孤行毫不顧及御史臺的筆直接將葉家滿足屠盡,對他也是只字未提。
現在想來葉家的事絕不是那么簡單的,要讓暗一好好去查查了。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多,很快院中兄妹兩人身上落滿了雪。
院里的紅梅在雪中點綴著幾抹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