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她讓我問問那張方子是誰寫的。”
“大軍出征那日皇上交給我的。”
“宣玉,多謝張大人相告。”沈曉秋說完這話朝張選鄭重一禮。
張選一臉嫌棄的躲到一旁:“哎呀,好了好了,老夫可承受不起沈輔政這一禮。”
沈曉秋露出一臉憨樣呵呵直笑:“大人受得起的。”
“哦,對了,瑜兒說打造那些東西的鐵就用那張方子上面的即可。”
“行了行了,沈大人回去吧,老夫還有要事。”見沈曉秋一愣又解釋道:“你們兄妹倆不是給我整活了嗎?難道不需要我好好監(jiān)督著?”
“哈哈,多謝張大人那宣玉就不打擾了。”
看著沈曉秋走后,張選直直搖頭:“這倆兄妹可真是胡鬧,且看他這妹妹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張選也知道沈曉秋將他這妹妹當做眼珠子來疼,卻也不會放縱他妹妹來做這等無聊之事,事后他一個輔政大臣還撒謊參與其中。
況且那姑娘識得此方,便知她略有些本事在身上。
張選私設(shè)一個打造房,專門用來打造那圖紙上的東西。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這個東西可能不一般,并且會對古炎有巨大的影響。
沈曉秋坐著轎子回到府,剛到門口就看到沈曉雪扒拉著大門看著他。
沈曉雪見沈曉秋從下轎子上下來一蹦三跳來到沈曉秋身邊滿眼期待:“哥哥張大人有說那方子是誰給的嗎?”
沈曉秋故作深沉帶著沈曉雪一路來到書房才道:“那方子是大軍出征時皇上給張大人的。”
沈曉秋見沈曉雪眼睛亮晶晶的,打破她的期待:“你不要想了,皇上并非你們那里人。”
“我不希望你和皇上有什么牽扯,總之離皇上越遠越好。”
沈曉雪眼睛暗了下去,奄奄應(yīng)道:“我知道了哥哥,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我也知道皇上并非良人,哥哥我理解你的苦心。”沈曉雪抓著沈曉秋的胳膊認真的說道。
“你能這樣想我便很放心。”沈曉秋聽到這席話很是欣慰拍了拍沈曉雪的腦袋。
五天天后張選帶人抬著一個大木箱走進沈府。
沈曉雪在沈曉秋和張選的注視下將東西組裝好,端起槍扣動扳機朝外面打出一槍。
那枝細細的樹干被打斷跌在地上。
沈曉秋和張選被槍聲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張選捂著耳朵跑出門外拾起那樹枝,沒有哪支弓箭能一箭將樹干射下。
張選激動的手都在劇烈顫抖著,眼里隱隱可見一點兒水光:“有此神器,可保古炎萬盛不衰啊!”
沈曉秋眼里滿是贊賞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曉雪,幫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
沈曉雪嘴角微微上揚,玉關(guān)她去定了。她要去會會皇帝,問清那張方子從何而來。
這事關(guān)古炎國的安穩(wěn),況且她還有她要保護的家人。
沈曉雪對著張選福身一禮:“張伯伯,瑜兒想去玉關(guān)。”
張選不贊同的看著她:“你一個姑娘家去那里干什么?好好在京中待著,我們一定會打敗蠻夷的。”
沈曉雪還想再說什么就被沈曉秋捉住胳膊拉到一旁:“瑜兒在說胡話,還請伯父見諒。”
沈曉雪氣憤的嘟著嘴,剛想要反駁被沈曉秋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沈曉雪憤憤的抿著嘴心里冒出一個計劃來。
張選拿著樹枝為沈曉雪分析著戰(zhàn)場上的兇險,還講了一些鬧鬼的事狠狠嚇唬著她。
只見沈曉雪被嚇的花容失色,眼里都蓄滿了淚水。
沈曉秋只是看了一眼沈曉雪便知她心中的小九九。
“帶小姐下去休息,煮點安神湯。”
看著沈曉雪被婢女扶走后沈曉秋吩咐暗衛(wèi)在那湯里下上蒙汗藥,并看好她,別讓她跑了。
回到小院婢女低著頭端著湯碗走進來恭敬道:“小姐請用。”
沈曉雪抬眸看了一眼,只見那婢女在偷偷看她。
纖細的手指在湯碗邊摩挲了一下端起轉(zhuǎn)過身來一飲而盡,捂著嘴打著哈欠。
“我困了想洗浴一番再睡,你下去為我打些熱水來吧,就不用伺候了。”
沈曉雪邊打著呵欠邊往浴桶里加著東西,一切弄完后沈曉雪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睛。
婢女見她睡下睡得沉穩(wěn)才悄悄離開屋子。
沈曉秋聽到婢女來報才放心的隨張選走出府外去郊外征兵營。
拄著拐杖的老人顫顫巍巍前來應(yīng)征,他拿著戶籍抖著手:“我的孩子都上戰(zhàn)場了,就剩我一個人,如今我一把老骨頭,能為這個國家做點事便做點事吧。”
“以我殘老之軀擋蠻夷鐵騎、護我家國百姓。”老人說著說著淚流滿面,用單薄的衣袖不斷擦拭著蒼老的面龐。
那記名字的兵部右侍郎賀悠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站起身來恭敬朝老人一禮。
“吳伯,我代古炎萬千百姓感謝您,我們一會將蠻夷趕出我國疆土,天佑古炎。”
沈曉秋聽到那一席話微微一笑拍著手:“老人家說的好,我今日也是來送我二哥參軍的。”
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這人誰啊?”
一旁的人瞪大眼睛震驚道:“你連這位大人都不認識啊?這是我國最年輕的輔政大臣沈曉秋沈大人。”
“只是可惜,沈曉秋一心為民,三十還未娶妻啊!”
“哦,那確實。”
“我以為沈大人是一個很嚴實的老頭兒,未曾想才三十歲。”
沈曉秋聽到那議論聲微微一笑。
“啊,沈大人他竟然朝我們笑了,他一定是個好官,求上天保佑沈大人長命百歲。”一人雙手合十閉上眼祈禱著。
“得了,米算子你別亂說話了。”一旁的人鄙夷道,但凡被米算子這張嘴說過的大多都不太好。
米算子一臉恐慌的捂住嘴退到后面不再說一個字。
從一旁走過一藍衣錦袍的人,只見他眉眼間盡是坦然,嘴邊含著淡淡的笑意,墨發(fā)如瀑鋪滿整個后背,頭頂用一只銀冠將發(fā)緊緊束起。
沈曉秋瞥到那一抹身影快步走過去:“二哥。”
“宣玉近來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