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同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皇帝心里滿是疑惑,這明明是皇上讓他偷偷貪墨的,這會倒是卸磨殺驢倒打一耙了?
可他不敢將這事情說出來。
“皇上,先回宮休息,您病體未愈,這些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何清微見皇帝咳的難受在一旁勸說著。
葉子訶進宮洗了個澡的功夫再次發起高燒,弄得太醫院手忙腳亂的。
高燒不退,咳的又猛,好像要將心肺咳出來一般。
姜挽月也陪了葉子訶一整晚不得休息。
清晨,葉子訶微微睜眼迷迷糊糊中看到斜靠在床頭打盹的人弱弱的叫了一聲:“媽。”
姜挽月被驚醒聽到葉子訶在叫她,以為是喊了一聲“娘。”
姜挽月滿臉慈愛:“皇帝醒了啊!”
葉子訶紅著眼睛點兩下頭,想起今日不是休沐還要早朝,掙扎著要起身去上朝。
姜挽月連忙將她按在床上:“休息下吧,已經過了早朝時間,我讓大臣們都回去了。”
“也好。”葉子訶拉著姜挽月的手再次安心睡下。
姜挽月摸了下葉子訶的脈搏面露疑色,中毒了?而且中毒已有兩月有余,身體里似乎還有蠱蟲。
是誰要害他?難道是夜欽明?姜挽月憤怒極了一拳砸在床上。
可是這毒好解,蠱卻不好解,也不知道皇帝中的是哪種蠱,要是自己師兄在就好了。
姜挽月緊鎖眉頭交代下去讓自己的親信看好皇帝,便出宮去尋夜欽明。
葉子訶醒過來盯著上空一想到晏歲寧就惡心、頭暈面色蒼白、出汗、腹痛。
血壓下降、休克昏迷、體溫增高、渾身無力發冷,全身酸痛。沒有任何食欲、昏昏欲睡、腹瀉嘔吐、眼睛酸脹、痛關節疼痛、咳嗽胸痛、惡寒頭痛,全身肌肉酸痛難忍、咽喉疼痛如針扎、鼻塞流鼻涕,神志不清。
葉子訶蹬了幾下自己的腿又昏了過去。
晏歲寧心神不寧的回到小院喚出葉子訶留給他的影衛。
“她怎么樣了?”
“有人給她下毒、下蠱。”那影衛冷漠的說著。
“誰?”晏歲寧一下站起來驚慌失措的抓著影衛的衣服微顫抖著,他一下就懷疑可能是夜使君干的:“他怎么敢……,那可是他的身體啊!”
“我都按他的意思來做了,他為何還要這樣?”
“我去找他要解藥。”
影衛擋在晏歲寧身前:“你確定你去了他就會將解藥給你?你覺得他會承認這事情嗎?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了。”
晏歲寧滿是失落與自責的坐回去:“都是我,害的她變成這樣。”
“若是你能保護好自己,便是對她最大的保護,在換回身體前皇帝是不會殺她的。”
晏歲寧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影衛問道:“能不能把這事傳給她?她身邊的那些暗衛全是他的人,我不放心。”
“還有暗幽,暗幽肯定是跟在他身邊,宮里還有一個暗幽。”
“好,你說的我會想辦法去做。聽許月華的話盡快離開軍中,離開他,這樣她才會安全。”
晏歲寧默默的點了下頭。
影衛示意晏歲寧躺在床上,他要給晏歲寧按摩下手腿舒緩一下筋脈。
見晏歲寧不理他,直接過去一手刀將他弄暈挪到床上:“倔什么倔?脾氣又臭又硬,好像寒冬茅坑中凍硬的屎疙瘩一樣。”
“真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一點,全身上下也就這張臉勉強可以入眼。”影衛說著說著捏腿的手不由得又用了幾分勁:“見色忘義的壞丫頭。”
晏歲寧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他揉著自己生痛的脖子滿肚子的怒氣。再看周圍絲毫不見影衛的身影。
看著小星走進來晏歲寧問著:“小星,你愿意隨晏哥哥離開這里嗎?”
小星看得出來自從皇上走后他的晏哥哥過得很是不開心,于是重重點了下頭回道:“愿意。”他不知道晏歲寧會帶他去哪里,只知道跟著他就對了,反正他也沒親人了。
晏歲寧收拾好東西讓影衛先帶他離開,他去大營向李睿請辭。
只要李睿同意,夜使君也奈何不了他。
晏歲寧一身墨藍色衣袍束好頭發出門慢慢朝大營走去,大營門口的守衛看著這樣的晏歲寧先是一臉驚艷,隨后換上一副嫌棄、憎惡的表情。
晏歲寧視若無睹徑直走到李睿大帳前:“大將軍,晏歲寧求見。”
李睿剛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聽到晏歲寧的聲音,一臉詫異的看向帳外,頓了會道:“進。”
晏歲寧走進帳中一撩衣擺直直跪在地上朝李睿三拜。
李睿一臉茫然的看著不穿盔甲的晏歲寧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剛準備開口問,就聽到晏歲寧說。
“晏歲寧多謝大將軍提攜、照顧,日前無禮之處還請大將軍恕罪。”
李睿不解的指了指晏歲寧的衣服:“你這是干什么?”
“大將軍,晏歲寧想離開軍營。”
李睿重新坐在自己位置上:“為何?可是因為軍中的流言蜚語?”
“是。”晏歲寧目不斜視的回答道。
“你腿不好,先起來吧。”李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墊子示意他坐在這兒。
“多謝大將軍。”晏歲寧也不客氣的落座在一旁。
“出征之前,皇上托我好好照顧你,若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李睿笑了笑,他很愛惜晏歲寧這樣的將才,可軍中的流言蜚語卻是一把利刀。
“來玉關這么久了,你也沒提過什么要求。我雖很看好你,卻也無法阻止軍中的流言蜚語。”
“我知道你并非傳言中那樣的人,既然你想離開軍中,那便離開吧。”李睿覺得晏歲寧被這里傷到了,所以才執意要離開這里。
“晏歲寧多謝大將軍。”
“你可要同皇上說一下你要離開軍中的這事情?”
晏歲寧一臉落寞的搖著頭:“不用了,我不想惹皇上心煩,以后就這樣吧。”
“大將軍,見秦軍師如見皇上。草民告退。”
李睿一臉懵的看著晏歲寧想不通他這是何意,等他想再問問的時候,卻發現晏歲寧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