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替云大人謝過皇上,云大人身體還是老樣子,幸有仙言在不然臣真不知道怎么辦。”
“那婚事……”
沈曉秋臉龐微微泛紅:“舅父、舅母已經(jīng)回京在為臣操辦。”
他想起當(dāng)年出京出使盛國時,羅法聘才十三歲嚷嚷著要嫁與他,還要他來盛國做丞相、駙馬。嚇的陳相當(dāng)時就拉著他拜別盛皇連夜趕回古炎。
這些年來羅法聘寄予他的書信一直未斷過,唯一遺憾的就是聽聞她將要來古炎入宮做皇妃忍痛將那些書信全部燒毀。
哪知后來真皇上戰(zhàn)死沙場,在這位傻皇帝的撮合之下才得以有結(jié)果。
窗外刮過一陣大風(fēng)將丞書房的門窗全部掀開。
葉子訶感嘆著:“今年風(fēng)這么大啊,可真是奇怪。”
沈曉秋將門窗一一關(guān)好剛轉(zhuǎn)身就看到葉子訶身后飛快掠過一個什么東西,再看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葉子訶未注意到沈曉秋的異常,拿著茶蓋刮去茶水上的浮沫。
“沈大人若是蕭庭即位,覺得如何?”
沈曉秋搖著頭,對于這個孩子他真的很難判斷其心性,人是會變的。
就如一年前他剛回京上任廷尉的第二天就隱約感覺到皇帝不像前一天的皇帝,更神奇的是皇帝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沈曉秋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坦白給葉子訶。
葉子訶癟著嘴,她就知道沈雷兩家看中她好脾氣、又不諳世事、還無條件相信他們、還要依靠他們,才不讓她退位。最重要的是她在位一日只要沈雷兩家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就不會出事……
葉子訶表示自己想做一個傀儡皇帝,沈曉秋滿臉抗拒直接拒絕葉子訶的想法,還說自己今后一定會好好督促她勤政。
如今古炎勢雖微,但文武百官大多都是頂梁柱,文可用武可用,而且在她的提議下古炎的勢頭也愈發(fā)向上,超趕盛國恢復(fù)往昔繁盛也是指日可待。
沈曉秋為了能讓葉子訶安心坐穩(wěn)這個位置,最終作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皇上,下次科舉可提議選舉女子入朝為官。若是皇上退位誰又能保證這些為官女子的權(quán)益與地位?入宮前瑜兒也同臣商量過此事,若皇上恩準(zhǔn)女子為官那這些勢力將站在皇上這邊。”
葉子訶聽到這個條件狠狠的心動了一下,這可是提倡男女平等,提高女性地位的好機會啊。若不是羅蕊芯不好上位后很大可能要攻打古炎,她都要支持羅蕊芯做女皇了。
想武皇當(dāng)年上位也是飽受非議,殺戮無數(shù)才坐穩(wěn)皇位的。可她不想做武皇也做不來武皇。
“皇上。”
沈曉秋聽到聲音回頭看向門扇。
葉子訶看了眼沈曉秋才道:“白相請進。”
白瑾推門而入見到皇帝對面的人呵呵一笑。
“沈輔政也在啊,又來教導(dǎo)皇上習(xí)治國之道。”
葉子訶忍不了白瑾陰陽怪氣于是岔開話題:“白相何事?”
白瑾走到葉子訶身旁忽然感到他身上的炁又弱了很多,再看丞書房似乎有些異氣。
“皇上適才可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葉子訶一愣想起剛剛那股不正常的狂風(fēng),將其說出。
沈曉秋想起那道快到成影的東西思索了一下道:“我剛才關(guān)門窗的時候似乎看到有東西在皇上身后。”
葉子訶聽到這話后背瞬間后背瞬間滲出冷汗來,她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白瑾找了一圈瓶瓶罐罐都翻了沒找出任何東西,不小心打翻一個不起眼的盒,盒子里面掉出一堆信來。
白瑾將信準(zhǔn)備裝進盒子里放回原處卻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
白瑾看完內(nèi)容猛的站起來走過來將信件拍到皇帝眼前。
葉子訶看到那些信件瞪大眼睛,她哪里有通敵叛國陷害攝政王?她連忙解釋:“這不是我……”葉子訶想起姜挽月同她說的話立馬剎住辯解。
沈曉秋見兩人臉色難看極了,抽出一份信來,看后臉色大變立馬站起來。
葉子訶白著臉不知作何解釋,再看白瑾一臉嘲諷又憎惡的模樣,葉子訶真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啞巴,這些信件是那黃連。
“皇上啊,您可真是讓白瑾刮目相看啊!為了扳倒攝政王真的是什么手段都用!”白瑾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咬死皇帝的表情。
“我……”葉子訶急的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沈曉秋將信一一看完,在看到落款日期走到一旁的案桌前倒掉盤中的水將那些信通通扔進去全部燒掉。
“沈曉秋你這是助紂為虐。”白瑾怒罵著,走過去準(zhǔn)備滅掉那火:“攝政王坐上這個位置也好過這個宵小之輩禍國殃民!”
葉子訶局促不安的坐在輪椅上,心里慌極了。
就在葉子訶不知所措時,丞書房里那兩個身體健全四肢不殘的人揮舞著拳頭打了起來。
葉子訶剛準(zhǔn)備喊人就聽到沈曉秋讓她不要開門、不要喊人。
葉子訶嚇的快要哭起來了,白瑾提著沈曉秋的衣領(lǐng)在他臉上打了好幾拳。
“沈曉秋我真是看錯你了!”
葉子訶推著輪椅過去拉著白瑾的胳膊苦苦哀求著:“不要打了。”
白瑾揚手輕輕一掀,葉子訶便隨著輪椅倒在地上。
葉子訶捂著臉忽然哭喊道:“我不是夜使君。”
“別打了,我不是夜使君,夜使君已經(jīng)死了。”
白瑾聽到這話停下手來,丟開沈曉秋,眼里散發(fā)著寒光一步步逼近葉子訶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什么意思?你不是皇上,你又是誰?”
沈曉秋搖搖晃晃站起來將葉子訶扶到輪椅上冷眼看著白瑾:“白相若是想知道便去問國師,想必國師對這件事很清楚。”
白瑾看著眼前的兩人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沈曉秋按住葉子訶的肩膀沉聲道:“皇上沖動了,身份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黑氣從房梁上順著柱子涌下來像蛇一樣游到葉子訶腳邊,葉子訶忽然感到不對勁直接單腿跳起來蹦到案桌邊拿起上面的朱砂粉猛的揚在地上。
只見朱砂粉上有東西游過。